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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大叫著,滿臉都是驚慌。 馮歲歲蹙了蹙眉,看李氏這焦急慌張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但這孩子吃了杏仁糕便喘不過氣,而廚房今日湊巧又只做了杏仁糕,這必定不是巧合。 奶娘見自家小少爺憋得臉蛋已然通紅,連忙伸出手指扣開了他的牙齒,伸進他的嗓子眼,在摳了兩下后,他弓著腰哇哇大吐了起來。 他的小臉吐得慘白,直到將剛才吃下的杏仁糕并著早膳都一齊吐了出來,才勉強的喘上出一口氣。 “你對我的麟兒做了什么?!”李氏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心肝兒,失去理智的怒吼道。 鎮(zhèn)國公皺著眉不悅的看了她一眼,冷聲問道:“這到底怎么回事?” 馮歲歲見李氏那嘶聲力竭的樣子,猛地心神一動。 或許李氏根本就不知道麟兒跑來找她,如果不是李氏陷害她,那就只有沐管家能做出這種事了。 沐管家倒真是心狠,自己的兒子都能這樣利用,真是無毒不丈夫。 “小弟方才吃了杏仁糕,然后便成了這幅樣子......”她解釋道。 李氏惡狠狠的打斷她的話,眼睛通紅的抱著麟兒:“你怎么這樣狠心,府中人人皆知麟兒吃不得杏仁糕,他自小便吃不得杏仁,只要誤食了帶杏仁的食物,就會胸悶氣短喘不上氣。你這是想害死我的麟兒?。 ?/br> 鎮(zhèn)國公神情冷了冷,若是她們婦人之間的小吵小鬧,他便也懶得管了。但這牽扯到他的子嗣,不說歲兒是否有意害麟兒,麟兒差點便丟了小命這是眼前明擺著的事實。 “莫不是老夫近來太過縱容你?你竟然做出這種事?!這可是你的親弟弟!”鎮(zhèn)國公瞪著眼,抖了抖胡須。 馮歲歲抿了抿唇,沒有再多說什么。 不管她再如何解釋,事情已成定局,只怕她越解釋,鎮(zhèn)國公越認(rèn)為她沒有悔過之心,除了火上澆油以外,沒有任何作用。 不得不承認(rèn),沐管家這招真是高超。 他先是監(jiān)視她的一舉一動,見她出門后,便急忙讓廚房備下杏仁糕。而后映月去廚房取糕點,廚子告訴她今日只有杏仁糕。然后又故意讓麟兒和奶娘走散,引開奶娘后,將麟兒放到離她不遠的地方。 他定然是清楚,麟兒雖然吃不了帶杏仁的食物,卻又歡喜吃杏仁一類的吃食。同時他這是算準(zhǔn)了她看見麟兒饞嘴,她會將糕點遞給他吃。 這計謀真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每一步都算計的十分精確。 “父親,是女兒的錯,女兒沒有弄清楚小弟飲食的忌諱,這才讓小弟這般痛苦。女兒真是心痛不已,求父親責(zé)罰!”馮歲歲不為自己辯解,反而主動承認(rèn)錯誤,將所有錯都歸攏到了自己身上。 李氏本來以為她會辯駁,準(zhǔn)備了一肚子的怒斥,誰知道最后一句都沒扔出去。李氏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恨不得用兇狠的眸子挖了她的rou,將她碎尸萬段才好。 鎮(zhèn)國公也被她的態(tài)度打動,心中微微的軟了軟,也許歲兒真的不知道麟兒不能吃杏仁,她臉上的痛苦和歉意一看便不是裝的,他若是太過責(zé)備,倒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既然你已經(jīng)知錯,老夫也不多說什么了,便罰你三個月的月例銀子,禁閉一日抄經(jīng)書思過。”鎮(zhèn)國公擺了擺衣袖,嘆了口氣道。 馮歲歲的眼眶微紅,對著李氏彎腰一拜,面上全是歉意:“姨娘莫要生氣,氣壞了身子便是歲兒之過了。今日廚房只做杏仁糕,歲兒也沒有想到小弟會對杏仁糕過敏,只是好久不見小弟,見他對這杏仁糕歡喜,這才犯了錯讓小弟誤食了杏仁糕。” 她刻意將最后的誤食兩字咬重了些,其實她根本沒有必要與李氏解釋,但她就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出來。李氏雖然不夠聰慧,卻也不是傻子,聽了她的說辭后,即便不相信,李氏也會命人去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要李氏查出她所言不假,必定會和沐管家爭吵。沐管家背著她做出如此傷害她兒子的舉動,就算今日沐管家將此事糊弄過去,哄好了李氏。今日的事,也會在李氏的心中種下一根毒刺。 這根毒刺,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 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毒害利用,那李氏又算的了什么? 馮歲歲垂下的嘴角微微揚起,沐管家自作孽,只怕往后也沒有幾日的活頭了。 70、馬車驚魂 “jiejie, 你也被夫子罰抄了嗎?”小涵趴在石桌上,咬著手指笑嘻嘻的問。 馮歲歲歪歪扭扭的用毛筆費勁的在紙上抄寫著佛經(jīng),微微抬起頭嘆了口氣:“小涵, 你怎么又從狗洞爬進來了?” 小涵歪了歪頭, 嘟起嘴吧小聲道:“白楓哥哥告訴小涵, 從那里的狗洞爬進來就可以看到j(luò)iejie......” 馮歲歲撫了撫額頭, 有些無奈的垂下腦袋繼續(xù)抄佛經(jīng):“小涵你不用去學(xué)堂嗎?” “爹爹去學(xué)堂替小涵告了假, 小涵不用去學(xué)堂啦?!彼坪鹾芨吲d的模樣, 眼眸中盡是喜色。 馮歲歲在聽到他提起東方嶺時, 臉色微微一變。 這段時間東方嶺從未出現(xiàn)過, 只有小涵搬到了隔壁住,經(jīng)常會爬狗洞進來找她來玩。 難道他是因為上次的事情生氣了嗎? 雖然她將中了藥的東方嶺關(guān)在屋子里是有些不太人道,但那藥也不是她下的, 他至于這般小肚雞腸,生這么長時間的氣嗎? “你爹......最近在做什么?”她顫了顫睫毛,語氣有些不自然。 小涵并沒有想那么多, 只當(dāng)她是隨口一問, 他眨了眨眼睛:“爹爹最近在忙著春闈會考之事,小涵都很少看到爹爹了?!?/br> 馮歲歲點了點頭,原來他不是因為生她氣了才不見她。 她松了口氣的同時, 突然想起了被安置在東方嶺府中的南風(fēng), 不知道南風(fēng)在春闈會考上會表現(xiàn)的如何。她相信, 以南風(fēng)的才華, 考個進士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 只盼著他能爭口氣,屆時也好謀個官職留在東方嶺的身邊輔佐。 翠荷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從院外一陣小跑了進來,一臉喜色的說道:“小姐, 您之前送到韻梅苑的胸衣起了效果!現(xiàn)在好多京城名門的夫人和閨秀都爭著搶著想買呢!” 馮歲歲勾了勾唇角,看來將胸衣預(yù)先投放到韻梅苑這個決定沒有做錯。 韻梅苑是京城里有名的妓院,京城里許多達官貴人都喜歡去韻梅苑找姑娘飲酒作樂。而她送去的胸衣皆是仿照現(xiàn)代性感的胸衣制作,再配上她成套制作的內(nèi)褲,定然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