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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周,卻發(fā)覺殿內(nèi)除了太子的尸體便沒了其他人在地上。 她怔怔的捂住胸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張煞白的小臉顏色更甚。 軒皇的手指敲在實木的桌子上,眸中盡是思量,那聲音像是敲在了眾人的心里,使得眾人將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陛下,小女有一疑惑,不知可否道出?!瘪T歲歲身子艱難的往前移了移,欲言又止的看向軒皇。 軒皇眸子一斜,沉沉的聲音傳出:“說來!” “仵作方才道,殿下曾......行過房事,但此殿并沒有女子,殿下與誰歡好呢?”她緩緩道出疑惑。 那宮女還在密道里,想必惠貴妃并不清楚這密道的,而軒皇也許知曉密道之處,但定然想不到會有個宮女的尸體在密道之中。 軒皇一怔,面前跪著的女子言之有理,既然太子是縱欲過度而死,那縱欲的對象在哪里? 想到這里,他沉重的心情稍稍的輕快一些,人死不能復(fù)生,即便他悲慟也挽回不了太子的性命,此刻的當(dāng)務(wù)之急,乃是保全太子死后的名聲! 想他一世英名,他不能臨到終年,卻讓鄰國這些強(qiáng)國們恥笑與他?。?/br> 這樣一想,軒皇將目光放在了惠貴妃身上,他冷聲喝道:“今日這事發(fā)生在你輝月宮,你可有什么想說的?” 他這話語中,已然帶上了七分的強(qiáng)硬。 惠貴妃被他凌厲的目光看的一顫,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待到她反應(yīng)過來,咬著唇哭訴道:“陛下英明,此事與臣妾無關(guān)啊!” 惠貴妃的臉蛋生的極好,雖比不上馮歲歲的顏色,哭泣時卻也楚楚動人。 就在這僵持之時,馮歲歲身側(cè)的宮女直直的跪了下去,她的腦袋與地面磕碰,發(fā)出了‘砰砰’的聲音,待到她抬起頭聲,白皙的額頭上已然有了紅腫破皮之色。 “陛下,奴婢為欣貴人之婢,奴婢有一胞姐在貴妃娘娘殿中當(dāng)值,昨夜曾告知奴婢一驚天丑聞,今日奴婢再尋胞姐,卻發(fā)覺胞姐失蹤?!彼澪≈曇簦瑴喩矶兜枚枷袷呛Y子一般,她的眼中含淚,唇角微微哆嗦著,眸中卻隱藏著一抹恨意。 她一說罷,惠貴妃原本柔弱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猙獰,這賤人,這賤人莫不是要知曉了太子之死和她的關(guān)系?! “什么丑聞?與今日之事可干系?”軒皇嘆了口氣,目光錚錚。 “陛下,萬不可聽任一個賤婢之言!”惠貴妃跪倒在軒皇的腿旁,哽咽聲傳出。 麥花的眼中閃過痛快之色,原來這不把她們當(dāng)成人的貴妃娘娘,也會有懼怕一小小宮婢之時,實在是痛快!痛快! 軒皇皺了皺眉,見面前跪著的宮婢一臉懼意,已然是不敢再說下去了,他撫了撫額頭,腦子中想道,什么時候,惠貴妃竟比他的威嚴(yán)更勝了? 他輕飄飄的瞥了一眼惠貴妃,惠貴妃一下便明了了他的想法,戚戚然然的閉上了小嘴,也不敢再反駁了。 宮婢見惠貴妃閉了嘴,才緩緩的道出:“昨日夜里,jiejie找到奴婢,她哭泣許久才說道她怕是活不成了,奴婢大驚之下追問,jiejie才將實情道出。” 她頓了頓,將眼中的痛恨隱了隱,繼續(xù)說道:“jiejie說,她無意間撞見了......撞見了貴妃娘娘與太子殿下有私情......” 說道這里,她將額頭扣在地上,已然是不敢再說下去了。 馮歲歲心中對麥花的表現(xiàn)甚是滿意,方才麥花說的話可以說是半真半假,真的是太子殿下的確和惠貴妃有私情,假的是昨夜麥花的胞姐并沒有找她說過此話。 麥花得知太子與惠貴妃有私情,是因為有一次深夜她去輝月宮尋胞姐時,無意間聽見了宮殿中隱隱傳來的古怪的聲響,雖然她沒有經(jīng)歷過人事,但伺候了主子那么長時間,她也對這歡好之事知道個一知半解的。 那日軒皇宿在了欣貴人的殿中,因此她知曉那殿中的男人定然不是軒皇。一方面是好奇心驅(qū)使,另一方面她也想抓住些惠貴妃的把柄,屆時也好稟告于欣貴人。 她躲在假山后,尋望了許久,才看到衣衫不整出來殿門的太子殿下,震驚之下竟一不小心沒站穩(wěn),弄出了聲響。太子朝她的方向看來,幸好她的胞姐正巧路過,看到了假山后的她,趁機(jī)迎上太子,這才救了她一命。 但她從胞姐的一舉一動發(fā)現(xiàn),胞姐根本就知曉太子和惠貴妃的私情,所以太子見到她的胞姐才沒什么反應(yīng)。 翌日,不等她質(zhì)問胞姐,胞姐已經(jīng)找到了她,并呵斥她不許將此事外泄。要知道,麥花一直對惠貴妃抱有好感,因為惠貴妃是宮中唯一一個對宮婢也不輕視之的貴人。 從那日起,她便郁郁寡歡,對惠貴妃的好感也被破壞殆盡,后來她發(fā)現(xiàn)不光是惠貴妃,就連她的胞姐也早已成了太子的人。 她雖對胞姐行的事不恥,卻也知若不是如此,惠貴妃也容不下一個宮婢知曉這般驚天的丑聞。她為了胞姐的性命,一直將這些事當(dāng)做要帶進(jìn)棺材里的秘密,哪成想,她的胞姐還是死在了惠貴妃與太子的手中。 惠貴妃癱軟在地上,面容慘白不堪,她雍容華貴的臉蛋已然是一片凄然。 她心中明白,一旦這婢子說出來,以軒皇的性子,就算他不相信,也會在心中埋下一粒懷疑的種子。這種子會在他心中扎根發(fā)芽,總有一天那種子會破土而出,長成一顆茂盛的大樹,到了那一天,她也是逃不過一死。 軒皇見她那落魄的模樣,便知曉地上跪著的宮婢之言應(yīng)有幾分是真的。 宮婢之言,不光是指出惠貴妃與太子的私情,同時也側(cè)面的指出,惠貴妃連她胞姐也不放過,太子之死定然也與她逃脫不了干系。 他太陽xue側(cè)的青筋暴露,一抖一抖的像是要跳出來一般,他寒冷的眸子緊緊的凝視著惠貴妃的小臉,他看向她的目光不再溫柔,而是殘酷的,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一樣的目光。 她身子顫抖著,嘴唇哆嗦著,渾身的血液似乎也凝結(jié)成了冰,她咬了咬牙,俯首叩地,凄聲道:“陛下,臣妾跟您那么長的日子,您怎會不知臣妾的真心,臣妾便是萬死,也不敢行這般逆天茍且之事?。 ?/br> “陛下您要相信臣妾?。∧豢陕犘胚@宮婢的信口胡言,她定是受人蠱惑,收了什么好處,這才陷害污蔑與臣妾啊!”說道最后,她已然是厲聲長啼,隱隱有著要自絕之意。 軒皇閉了閉眼,面上顯現(xiàn)出郁郁之色。 這讓他如何是好? 且不說他信不信惠貴妃之言,若是讓他承認(rèn)了宮婢的話,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