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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很多事情在外人看來是昏頭,但在當事人眼中,也許正是遇到了一輩子的真愛?!?/br> “所以媽是覺得他們生活的很幸福?”沈瀾對母親的一番言論感到詫異。 沈母想了想說,“這個得問當事人才知道。不過在女孩看不見的情況下,他老公還帶她去看電影這一點來說,他們的感情應該不錯?!?/br> 沈瀾看著沈母,小心翼翼地問:“那如果……哥也找了個眼睛看不見的女孩,您會反對嗎?” 沈母微怔,“怎么這么問?” 沈瀾輕輕地搖頭,聞著母親身上好聞的香水味兒,只道:“我就是打個比方?!?/br> 沈母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跟女兒說:“媽說什么其實都不算數,得看你哥的想法。如果你哥真的很喜歡那個女孩兒,我想我應該不會反對。你和你哥現在都是成年人了,感情婚姻的事都可以自己做主了。況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的性格,就算我們反對,他要是喜歡,他不是照樣會跟她在一起?” 這個沈瀾倒是深有體會,她在他面前說了這么多,他可能一個字也沒聽見,一意孤行說他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沈瀾想到這就連連嘆息,說那您就這么由著他了? 沈母笑笑說:“媽活到這個歲數,很多事都看得很開了,只要你們兄妹開心,媽就開心。其他都是其次。” 也就是沈闊真喜歡,她不會反對的意思……沈瀾沉默了。 沈母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地問:“你出去的時候是不是遇上你哥跟那女孩了?怎么突然問這么奇怪的話?” 沈瀾含糊其辭,“也是匆匆一瞥,沒怎么看清?!?/br> “飛了一晚上到現在也沒休息,媽我上去睡會兒,午飯不用叫我,我在外面吃過了?!?/br> 她其實不困,只是沒法理解哥哥的想法,在那兒自己跟自己較勁兒,后來她想想,母親說的也有道理,不能因為那女孩眼睛看不見,就對她有什么偏見,興許她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呢。 她拿出手機,又看了一遍喬安暮的照片,在對面咖啡廳拍的,隔著一條二十多米寬的馬路,不是很清晰,放到最大才能勉強看清她的五官,估計是她心里對她有了失明的第一印象,她總覺著這個長相看著有點清淡,很像對什么都不上心的樣子。 她手指往旁邊一劃,換了另一張她哥哥半攬著她,她偏頭沖她哥哥笑的,這張看起來倒是順眼很多,像熱戀中甜蜜蜜的小女生……明明就是一個人,怎么可以差距這么大。 剛剛母親好像說她有點眼熟? 她放大仔仔細細的看了兩眼,的確有點眼熟……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她這幾年見過的人。 沈瀾將手機往床頭一扔,墊著手臂躺在床上,決定改天親自去會會她。 …… 喬安暮睡一覺起來正好中午,她出去吃了頓午飯,然后提著從沈闊店里帶回來的西式甜點去了自己的咖啡館里,一待就是一下午。 傍晚她給新雪洗了澡,在那兒吃了晚飯才回家,手好的差不多了,過幾天她要去鋼琴培訓室給小朋友上課,她去房間復習了一下上課要教的曲子。 其實多是些簡單的兒歌,不用重新聽她也能默彈出來,不過她習慣了能做的事就盡量做到最好,也很珍惜這份工作。 彈了三遍,預計自己不會出錯了,她才停下來,想到上午在沈闊店里頂樓花園的情景,她輕輕笑了起來,手指不自覺在鋼鍵上跳躍,彈了一首。 很悠揚的曲子,很適合她此時的心情,她想找人述說一下今天發(fā)生的事兒,停下來想給陸知希打電話,只是還沒撥出去,鈴聲就先響了。 她接起來,那頭傳來沈闊慵懶的聲音,很像是在床上,“是我,你睡了嗎?” “還沒。”喬安暮站起來,走到窗邊,“你也沒睡?” “嗯,睡不著。”事實上,他剛忙完店里的事兒回來洗了澡,現在還在衛(wèi)生間擦頭發(fā),霧氣氤氳,他看著鏡子里朦朧的自己,那張要笑不笑的臉,還真像是袁浩白說的那樣春心蕩漾。 “你這么晚沒睡,在干什么?”他走出浴室,在房間里的某個角落找到吹風機。 喬安暮說:“在彈鋼琴?!彼晕⑼nD了一下,“我每逢周四、周日都會到附近的一家培訓機構,給小朋友上鋼琴課?!?/br> 沈闊回想起那天他從徐歸遠口中聽到培訓室的事兒,當時他還以為是什么康復培訓,沒想到是這個,他笑:“你還會彈鋼琴?。繌椖氖浊?,能彈給我聽一下嗎?” 喬安暮說:“你聽過嗎?” 沈闊別的都行,就是沒有音樂細胞……他搖頭,“沒有聽過。” 面前是玻璃窗,喬安暮拿手觸碰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她說:“稍等一下,我彈一段給你聽?!?/br> 沈闊應好,把吹風機放回了原位,拿了個浴巾在那兒慢慢吸頭發(fā)上的水,聽著電話里不大不小的響聲,應該是她把手機擱鋼琴架上了。 他回到房間,半靠在床頭,悠揚的鋼琴聲透過無線電磁波,慢慢傳了過來,他開了免提,閉著眼睛認真地聽著…… 即便他不懂音樂,他也知道,她彈的很好……仿佛能想象到,她坐在鋼琴架前,用心彈奏的模樣,他想一定很優(yōu)雅,很動人。 他突然有沖動,想去她家看看她,但想到今天離開時,她似乎有些羞惱,一路上沒怎么與他說話,他想時機可能還不到,他重新躺了回去。 一曲終了,喬安暮拿起電話,說:“這首曲子我不常彈,有些生疏了。” “不會,你彈的很好。”他說的是實話,在眼睛看不到的情況下彈琴,全憑腦子里的記憶,她彈的很流暢,“這曲子也很好聽?!?/br> 花的微笑……沈闊念著曲名,想到點什么,忽然笑了起來,問她:“看起來你今天心情很好?!?/br> 喬安暮垂眸不語,又聽到沈闊說:“我心情也很好。雖然被店里那群人折騰的夠嗆?!?/br> 她就問他怎么了,沈闊說那些沒良心的家伙仗著他高興,全提早下班了,扔了一堆爛攤子給他收拾。 她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一面,微微笑著,沈闊又問她下午干了什么。 喬安暮說在店里跟他們閑聊,然后給新雪洗了個澡。 “聊了什么?”他又問。 她想了想,說:“貝貝告訴我,對面花店的老板娘今天早上生了個八斤八兩的男孩,他們兩夫妻給孩子取了個小名,叫做小八。他們都笑是不是取的太隨意了?!?/br> 沈闊便問她:“那你覺得呢?” 喬安暮想了想,說:“還好吧。據說賤名好養(yǎng)活……” 他忽然來了興致,問她:“你小時候有沒有小名?” 小名啊……喬安暮嗯了一聲,“有過一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