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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飛速運轉(zhuǎn),程家小女兒慘死,兇手至今沒有找到,是誰在程家眼皮子底下把這件事揭了過去?許蒲只覺越想越亂,干脆暫時把這條線索擱下,去整理地上其他散落的紙張,試圖找到別的資料。零零碎碎的紙張中大多是其他人的,他把有關(guān)程馨的攏在一邊,快要清理完時,他看到最下面有一個署著程馨名字的文件袋。他在警局工作三年,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種袋子,這是遺物袋。但是遺物袋都是由公安局統(tǒng)一保管,怎么會在這里?是有人刻意放到這里,躲避調(diào)查的?他覺得答案呼之欲出,但缺少了一個關(guān)鍵的證據(jù)。文博文在外面等他,他不好多待,迅速在書架上找了一遍,并沒有其他關(guān)于程馨的檔案了。他匆匆把那一疊程馨的檔案全部用手機照下來。拿著遺物袋猶豫了一會兒,想到它本來就不屬于這里,藏在大衣里走了出來。文博文一臉不耐煩地等在外面,見到許蒲出來立刻換了個表情,熱情地招呼道:“喲,小許你出來啦?!?/br>許蒲淡淡一笑,趙辰之前就說這位文科長有求于他們,找他幫忙不要客氣。但來來往往的人情交際,就是那么回事兒,面子功夫是要顧足的,各取所需而已。與人方便,自己方便。許蒲客客氣氣地道謝:“今天麻煩你了文哥,你等這么久也辛苦了,要不我們?nèi)コ渣c宵夜吧?前邊有家海鮮我挺熟的,味道很不錯。”文博文知道他是趙辰的好哥們兒,也不敢太托大,忙笑道:“哪里哪里,一小會兒而已,這不你嫂子在等我,有空咱再去吃宵夜啊?!?/br>許蒲點點頭,也不再勸他,再次道謝后自己走了出去。他懷揣著那只文件袋和那疊檔案,只覺胸口發(fā)燙。走出去時,天空飄起了雪花。林立的高樓大廈如同鋼鐵森林,遠遠地看上去,小雪飄搖,如同一出無聲的默劇。許蒲當(dāng)刑警時曾接過一起古董店古玩失竊案,他個性隨和,又自幼在世家中熏陶出一些別人求之不得的氣質(zhì)和素養(yǎng),和那個古董店的老板傅汶節(jié)年紀(jì)相仿,非常聊得來,破案后就成了朋友。他撥電話給傅汶節(jié),請他幫忙留意有沒有收進來的九三年的報紙。程馨家世顯赫,死法又離奇慘烈,在當(dāng)時應(yīng)該算大案一樁,報紙上應(yīng)該會有報道。他知道有的有錢人喜歡收集舊報紙,古玩店有時會有這樣的客人,九三年的報紙,才過去了二十一年,年份不遠,不會太難找。許蒲開車回謝南回家,一路上出奇順利,大概是程馨已經(jīng)知道了他決定幫她,不再現(xiàn)身作亂。他摸出鑰匙開門,室內(nèi)一片漆黑?!爸x南回?”許蒲輕輕叫了一聲,沒有人應(yīng)。還沒回來?許蒲依此按開電燈泡開關(guān),轉(zhuǎn)了一圈,還是沒有謝南回的人影。謝南回作息非常有規(guī)律,這個時間通常都在家里,許蒲撥他的手機,那邊卻是一陣忙音。他跑了一天,滿腦子各種各樣的想法,本來想把帶回來的東西給謝南回看看,找不到他人,干脆洗洗睡了。反正東西已經(jīng)拿回來了,不急于一時。許蒲又做了那個夢。他在夢里不停地行走,那種感覺非常清晰,他感覺自己還醒著,但經(jīng)驗和理智告訴他,他確確實實在夢中。那甬道依然是一片漆黑,許蒲隱隱意識到這和他向異能者的轉(zhuǎn)變有關(guān),上次他從這個夢中醒來,明顯地感覺到感知能力極大地提升。像是修煉的過程,許蒲漫無目的地想,身體自發(fā)地向前走去。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許蒲走得很累很累,一串尖銳的聲響突兀地出現(xiàn)在夢中,許蒲辨認(rèn)了一會兒,那是他的手機鈴聲。然后他就醒了。許蒲睡眼惺忪地瞄了一眼窗外,冬季的夜空厚重,再一看手機右上角,才四點半不到,不由在心里罵了聲靠。等他看清來電的是謝南回時,頓時就精神了。“李民出事了?!敝x南回報地址,“我在零番隊?!?/br>許蒲瞬間完全清醒:“怎么回事?”謝南回匆匆說了句:“你來了就知道了?!辈坏人f話,那邊已經(jīng)掛斷了。許蒲連忙起床,迅速收拾好自己,這個時候路上車少,許蒲又開到了最大限速,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零番隊樓下。他在大門處碰見同樣匆匆趕來的唐詩詩,兩人接頭,許蒲這才知道今晚只有謝南回、趙隊,和ABC三組的組長或教官在,連值班的同事都撤了。這在情理之中,雖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李民畢竟身份特殊,保密性高,知道的人當(dāng)然越少越好。門口站著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看起來像是警衛(wèi),檢查過許蒲和唐詩詩的證件后才放他們進去。趙隊在一樓等著,他們沒有權(quán)限卡,專程為他們帶路上五樓。“還沒有通知家屬?!壁w隊說,“有點棘手?!?/br>☆、第21章電梯里,趙隊說:“下午就不對勁了,在辦公室里學(xué)女人梳頭,把警衛(wèi)嚇得夠嗆,送到零番隊后正好奧古斯特先生和方大師都在,就沒有叫你們。已經(jīng)排除了臆癥,我沒有異能,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看樣子是鬼上身?!壁w隊神神叨叨道:“剛才可能突然出了什么變故,方大師叫你們來。到了?!?/br>電梯門開,許蒲立刻感覺到一股無比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和唐詩詩對視一眼,心里都很清楚,程馨之所以今天沒跟著她,是因為她跑到李民那里去了。果然和李民有關(guān)系。許蒲在心里下了判定,姐夫和小姨子的死,有什么關(guān)系?趙隊跟在后面絮絮叨叨:“為了防止他傷人或者自殘,安保人員收走了他身上所有的東西,真不知道他身上那把梳子怎么來的……”他推門進去,離開就被駭住了。李民面朝大門而坐,謝南回和方程站在他身后。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矜持的笑容,一只手握著一把木梳,一下一下,凌空做著梳頭的動作。每一下都直梳到腰際,這動作行云流水,嫵媚動人,但由李民一個年過半百的大男人做起,配上他那一臉矜持嬌羞的笑容,許蒲看得渾身雞皮疙瘩。唐詩詩悄聲在他背后說:“看他的脖子?!?/br>許蒲:“?”李民脖子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沒有。他再仔細(xì)看,上面好像有兩三道若隱若現(xiàn)的青痕。“用手機照下來?!碧圃娫娞嵝阉?。她比許蒲矮大半個頭,嘴唇剛好對著許蒲的脖子,她輕輕地用氣流音說話,就像有誰對著他的脖子吹了一口氣。許蒲毛骨悚然,雖然不知道她是什么用意,還是摸出手機,咔嚓一聲照了下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