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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逐漸變成現(xiàn)實。 到此刻,再無人敢懷疑承恩侯府的保家衛(wèi)國的忠誠了。 然后一轉(zhuǎn)頭,就見到后面囚籠里的人。 那人蓬頭垢面,渾身惡臭,垂著頭都能見到面目的猙獰,雙腿下空空無痕,可見此,百姓毫無同情,反倒是一個個沉下臉來,皆露出一副忿忿鄙夷的神色。 “呸!” “畜生,連通敵賣國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活脫脫的畜生?。?!” “聽說那時候小侯爺只剩最后一城不曾拿下,他是想解決小侯爺然后將功勞獨占啊,竟如此狼子野心,置西面百姓的安危于不顧,若最后他但不起大責(zé),不知有多少人要流離失所!” “這般人早早殺了才好,看看他身子里留的到底是大晉的血還是蠻夷的,或許徹徹底底就是黑的!” “侯爺竟還留他一條小性命,可恨!” “畢竟是要給皇帝瞧瞧的,小侯爺雖是將軍,也無法決定這些……你可小聲點吧,那可是皇子啊。” “皇子又如何,做錯了事便不能說呢?” 說著,那人憤怒將手里的臭雞蛋扔了過去,砸在三皇子的臉上,狼狽極了。 有人帶頭,其他人也紛紛照做,一時間群情激奮,無數(shù)沖雞蛋爛菜葉子甚至是糞水都往那人身上潑。 三皇子自被囚后受盡折磨,早已被抹平了心智和戾氣,現(xiàn)在連阻止的話都說不出來,不多時,身上覆著無數(shù)污物,當(dāng)真臭不可聞。 跟謝驚瀾大勝一道,三皇子通敵賣國的消息也傳回了京城。 百姓雖愚蠢,卻也知曉究竟是誰守護了自己和國土,如今謝驚瀾說三皇子是賣國犯人,都不在有疑。 至于三皇子為何會變成今日這副模樣? 過往一切,皆有緣由。 這樣備受屈辱的上街游行,自然不可能是皇帝同意,不過是謝驚瀾自己做主,狠狠將皇帝最寵愛的兒子踩到腳下,也算是他回京城以來的第一個下馬威。 當(dāng)然,人群里也有些不同的聲音。 “等等,出京城的時候不是說小侯爺雙腿盡廢,不良于行,身子仿佛也不大好,怎的今日又可以騎馬了?” “管他呢,打了勝仗便是好了!” 尋常百姓可沒那么多花花腸子,雖覺得奇怪,但在大勝的喜悅下,便將這些忘到一旁。 女眷的關(guān)注點更是不同。 她們時不時的瞥向馬車上那人,只瞧一眼,又低頭掩面,再跟小姐妹說話時,耳根都是漲紅的。 “不是說小侯爺?shù)哪樤缧┠瓯銡Я藛幔俊袢找磺?,好生俊俏啊?!?/br> “六年前我曾匆匆見過老承恩侯攜小侯爺及兄長戰(zhàn)勝過來,當(dāng)日的小侯爺也是這般俊美……不對,那日的小侯爺還要張揚恣意一些,現(xiàn)在這么沉穩(wěn),啊……更添幾分男人味哩?!?/br> “生得俊俏,又有無數(shù)功勛在身,不知誰家女兒,能有這般福氣嫁予他呢?!?/br> “啊,不是說承恩侯半年前已然娶妻嗎?和那位很是恩愛呢?!?/br> “她那妻子落入懸崖身子不知,恐怕……兇多吉少,小侯爺還這般年輕,承恩侯府如今只余他一人傳宗接代的擔(dān)子皆落在他身上,遲早是要另娶的吧。” “再說了,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再恩愛也是要納妾的,若能長伴其身,那當(dāng)個寵妾也是無妨的,再生個一兒半女……” “你想得真美!那也輪不到你??!” “……” 謝驚瀾這次歸來極其轟動。 一時間,仿佛又回到當(dāng)年,只不過騎在馬上那人從少年變成了青年,而于他前面那三人,已然不見了蹤影。 初出茅廬的謝驚瀾,一身少年銳氣,表現(xiàn)得再驕傲,歸來時也有女子擲果盈車,傾訴愛慕。 但,此時此刻。 謝驚瀾神色冷淡,便是有天大的喜悅好似也激不起他絲毫的情緒,也因此明明不少女子準(zhǔn)備好了投擲的花果,可一掃到那雙清泠泠的眸子,便什么心思都不敢有了。 直到路過一處茶樓。 忽有一枝花鶴令茶從樓上落下,赤紅的花直直落入謝驚瀾懷里。 男人拿起來,萬古幽寂的眸子似輕輕稍稍動了一下,而后他握著花,似有所感的朝上邊望去。 美人執(zhí)花,抬頭時露出皎白優(yōu)美的脖頸及下顎,襯著唇上那點朱紅,人面芙蓉,不勝嬌艷。 可窗沿邊并不見投花人的蹤影,謝驚瀾指尖動了動,拈動花枝不待他吩咐,身邊人便催促: “侯爺,陛下還在宮內(nèi)等待著您復(fù)命呢。” 謝驚瀾低頭,一瞬間,那稍亮的眸子再次化為沉寂。 “走罷?!?/br> 卻奇異的沒丟掉那枝花鶴令茶花。 “啊,小侯爺沒有丟掉那支花啊。” “看起來小侯爺也沒有看起來那般不可親近……早知如此,當(dāng)初我們就也試試了!” “哎,誰知道呢?” “不過那茶樓里投花的女子當(dāng)真大膽,可有人知曉她究竟是誰?” - 茶樓內(nèi),已然成為議論中心的包廂內(nèi)靜靜泠泠,忽而卻起一聲男子的嘆息: “夫人,既想著侯爺,為何不去瞧瞧他?” 第796章 侯爺病且殘(55) 說話人正是莫清源。 在他對面,正坐著一名女子,瑩透的白玉茶盞邊正放著一大捧的山茶花,種類齊全,開得嬌艷。 美人纖纖素手放在上頭,無意識的撥弄著,那般名貴的花兒落在她手里,似乎隨處可見。 顯然,方才投下去那枝花鶴令茶花正是出自她之手。 選的是這捧花里最嬌艷的一朵。 美人今日著一襲明緋紅衣,同方才謝驚瀾身上的紅衣顏色一致,望著便有幾分融洽協(xié)和之感。 再往上是纖細(xì)的脖頸,優(yōu)美的下頜線弧度,襯出一雙殷紅的唇。 此刻那唇正勾著稍許弧度,不看眼,便先沁出三兩分的柔軟笑意,可知她此間心情頗為愉悅。 這位,正是當(dāng)日落入懸崖不知蹤跡,隨后謝驚瀾尋遍數(shù)月都不得的楚嫵。 謝驚瀾前段時間為了尋他,可是將周圍領(lǐng)地都翻了個遍,最近都要尋到江南去了,很多人都以為這位“嬌弱”的侯夫人大抵已遭遇不測,可礙于謝驚瀾的執(zhí)著瘋魔,并不敢挑明。 不曾想。 楚嫵卻是使了燈下黑一招,這段時間一直都在京城里,從來便不曾離開過。 楚嫵在墜落懸崖的當(dāng)夜便找到了莫清源,莫清源自是震驚的,但那個荷包也側(cè)面證明了謝驚瀾的這位夫人,并沒有敲上去那么簡單。 楚嫵開門見山的告訴她,自己便是京城里那位神醫(yī),她可以醫(yī)治莫清源meimei的身子。 莫清源好歹是尚書府公子,始終存了幾分謹(jǐn)慎,沒有立即同意,而是問: “不知夫人想要什么?” 楚嫵便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