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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冰美人帝師手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

分卷閱讀6

    ,牢牢駕車。

千鈞一發(fā)間,馬車四周如有無形壁壘,“轟隆”一聲,逼近的影子通通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

“哐當”,有人被氣浪沖擊得喉嚨吐血,撞翻了路邊的攤檔!

裁衣店老板直接暈過去了。領頭的人見此狀況,心下一驚,穩(wěn)住身形,直直盯著那毫發(fā)無損的一人一馬車。

馬車里的人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黑衣侍衛(wèi)也像聾了盲了似的,動作一絲不茍而悠閑。

他思緒翻飛間,余光卻捕捉到馬車后面的一抹藍色,身體頓時如離線的箭般沖了過去。

馬車內,楚棠心里一動,睜開眼睛:“許憶?!?/br>
許憶應聲而動,短刀出鞘,一躍而起,和黑衣人糾纏在了一塊兒。

他一挑幾十,卻一點兒也不顯得捉襟見肘,動作干脆利落,快如閃電,見血封喉,一個黑衣人都沒能接近馬車半步。

車簾一晃。

一只小小的手掀開車簾一角,穿著名藍色衣服的郁恪悄悄探了頭,不期與一雙極為漂亮的眼睛對視。

那人戴著銀質面具,遮住大半張臉,只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薄唇和下頷,投過來的視線淡淡的。

郁恪說不上自己的心理活動,只覺得自己的心像被什么美麗的東西擊中,漏跳了一拍。

“主人!”

地上橫七豎八躺了黑衣人,許憶解決完,迅速回頭。

十三皇子正扒拉在馬車上,撅著屁股往里面偷看。

拎著郁恪的衣服,許憶板著臉道:“又是你?!?/br>
郁恪給他做了個鬼臉:“就是我。”

“殿下。”

馬車里傳來楚棠平淡的話語,兩人同時轉過頭去。

楚棠靜靜坐著,裊裊余香如檀木冷泉,沁人心脾。他說:“有跟蹤人的時間,不如擔心擔心自己的項上人頭。”

郁恪抖了抖,仿佛被凌凌琴弦纏住了,摸了下自己的脖子。

作者有話要說:  前面的宋總是楚棠現(xiàn)代的一條線,之后極有可能和郁恪碰上面hhhh

楚棠的新戲開拍了開拍了,養(yǎng)孩子了養(yǎng)孩子了記

第4章先帝遺脈

對于楚棠此人,眾說紛紜。

有人言之鑿鑿,說他從小被送去佛寺修養(yǎng),是因為身體不好,弱不禁風,需要佛燈庇護。有人信誓旦旦,說他貌若無鹽,長著三頭六臂五大三粗,像契蒙人,能掄起大錘倒拔楊柳。

有人說他天生不祥,前任國師見之即惡,所以送離了京都。但也有人說他命里帶運,秋天出生時花團錦簇,福星高照,奇觀蔚然,前國師舐犢情深,怕別人對楚棠心謀不軌,便將他送去明月寺,祈求他平安度過一生。

郁恪沒出過民間,他只在宮里的侍女說閑話時聽了幾耳。印象里的舊國師兇神惡煞,不茍言笑,喜怒無常,比他的父皇還殘暴,所以一直以為他的兒子也是像傳言那般,非黑即白,非此即彼。

但驚鴻一瞥過后,他忽然悟到了不聽信讒言的道理。

楚棠一點兒也不丑,單從他露出來的部位看,他要是丑,郁北就沒有美人了。但他為什么戴面具呢?

郁恪覺得他頗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他非常想看看國師大人面具下的容顏。

系統(tǒng)如果知道他的想法,會無語地吐槽一句,堂堂未來皇帝,從小就顏控,無藥可救了。

其實對于郁恪這個僅存的皇子來說,楚棠那一句約等于讓他小心項上人頭的話更應該令他膽戰(zhàn)心驚,想法良多。

國師這話是什么意思?是他要他的人頭,還是他知道有人要他的性命?

這其中關系,想想便危機四伏,生死攸關。

但郁恪不管,他只想知道楚棠是不是那個風雪夜里救他的人。

因此,被許憶揪住命運的后頸皮時,郁恪踢了踢腳,執(zhí)著地問道:“國師大人,一個月前你是否見過我?”

車簾動都沒動。

楚棠平靜道:“今日以前,臣不曾踏出明月寺,自然和皇子素未謀面?!?/br>
是這樣嗎?聲音相似是巧合嗎?

如果那夜真是他,他沒必要否認救過他吧。他雖然手中權力稀少,但給出一個肯定的回答,拉攏一個僅有的皇子,對國師也沒什么壞處吧?

可能真是他想多了。

郁恪耷拉下腦袋:“對不起,驚擾到國師了?!?/br>
里面似乎傳來輕輕的一聲嗯。

許憶招手,一個黑衣侍衛(wèi)仿佛從黑暗中走出來,抱拳道:“大人有何吩咐?”

“送他回去?!痹S憶說,想了想,又道,“替殿下收拾好,一炷香后帶往光明殿?!?/br>
“是?!?/br>
楚棠忽然道了句:“等等?!?/br>
黑衣侍衛(wèi)上前。

……

京都大道上,郁恪最后回頭看了一眼遠去的馬車,心想,既然他不是,那以后還是保持些距離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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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殿,皇帝議事上朝之地。晨光熹微,溫柔地照耀大地。

殿門前一片空曠的平地,丹墀長如龍。群臣衣冠整潔,手持白笏,站立在空地上。

郁恪身后站著挺直的侍衛(wèi),是沈丞相為防止他又偷跑派來看守他的。不過他不在乎。

他捏了捏因為吃得太飽而微微鼓起的肚子,悄悄地、不得禮地打了個嗝。

被送回皇宮后,那黑衣侍衛(wèi)讓人給他準備了一頓可口的早膳。

他有點懊惱地想,是不是自己在掀簾子鉆頭看的時候,肚子剛好叫了一聲,給楚棠聽到了?所以離開前,他還吩咐了侍衛(wèi)讓他好好吃東西?

雖然他還小,但也清楚修養(yǎng)好的人是不可以發(fā)出那種聲音的。太丟臉了。

郁恪揉了揉紅紅的臉。

那宮女知道侍衛(wèi)是國師的人,絲毫不敢怠慢,第一次給他端上了熱騰騰香噴噴的早膳。

他對我真好。

記郁恪捂著嘴,又悄悄動了一下。

不管是出于對皇子示好的心機,還是僅僅因為可憐他,這一份溫柔他都記下了。

剛才還暗暗下定決心遠離國師的十三皇子,現(xiàn)在無比想再鉆馬車偷偷看一眼國師。

保持距離?那是什么?有國師可口嗎?

……他是說國師讓人準備的早膳。

沈丞相和楚國師是同時來的,在兩方遙遙而立。

萬丈柔軟的紅色長毯上,沈丞相方才回府換了衣服,給了楚棠一個禮貌得體的笑。

楚棠沒看見。

沈丞相嘴角抽了抽,自我感覺這個目中無人的年輕人臉上的面具都透著一股輕蔑。轉而他又仔細看了看,這人不就沒有表情嗎,怎么可能做出這么大的動作,肯定是錯覺。

他在心里哼了一聲,年輕就是不好,沉不住氣。一回來就將爭權的心思都暴露出來了。

朝堂之上,能站在眾臣最前面的,也就他們兩個了。

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