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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盡忠職守道:“哎,皇上您有所不知,國師心疼您這幾日cao勞國事,擔心您的身體,囑咐奴才說一定要看著您選一個呢?!?/br>“呵,”郁恪扯了扯嘴角,“他心疼朕?”有這樣心疼人的嗎?看著那些打扮精致的人,郁恪心底狠狠一痛。楚棠明明知道他喜歡的人是他,還堅持送人過來,哪里是心疼他?就是看他不會改,想要他死心罷了。黎原盛道:“陛下龍體康健,年輕力盛,倒不急在一時。奴才知道如何回稟國師的,請陛下放心。”為首的女子不卑不亢道:“是,國師也說,陛下只管挑喜歡的,不喜歡便不必勉強。只是國師還說,這份心意,請陛下收下?!?/br>黎原盛冷出一身汗來了,小心翼翼抬眼看了下郁恪。郁恪面容平靜,眼里卻好像只醞釀著暴風雨:“哦,心意。”他起身,衣袖一甩,高高的奏折掉了一地,跪在地上的人立刻伏地求饒。黎原盛跪下,道:“陛下息怒。”郁恪道:“朕這就去謝過國師一番美意了。”他甩袖離去,背影看上去怒氣沖沖的,黎原盛趕緊跟上。----國師府,亭園開闊,院子里的海棠已經(jīng)不開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在雪中立著,獨有一番趣味。一個小孩在院里,穿著件湖藍底色散花錦小襖,小手凍得通紅,卻還在玩雪。小青勸他:“小公子啊,快和奴婢回屋去吧,小心凍壞了身子?!?/br>小孩置若罔聞,一邊笑著,一邊堆雪人。一道清冷如雪的聲音傳來:“郁慎。”小孩立刻停下手里的動作,回過頭去。楚棠站在廊下,白色斗篷襯得他面容越發(fā)白皙似雪。他平靜道:“過來?!?/br>郁慎扔下雪,跑向他。楚棠彎下腰,從小青手中接過暖爐,塞進郁慎紅通通的手里。郁慎乖乖握著,眼睛烏黑明亮,嘴巴張了張,喊道:“楚哥……哥。”“管家爺爺說你不做功課偷跑出來玩?!背牡?,“為何?”郁慎癟了下嘴,說:“想給、給哥哥畫畫,但、但不會,只能出、出來給哥哥堆雪人?!?/br>楚棠看向院子里那個雪人,此時雪還不是很大,積雪薄薄的,那雪人小小一個,像圓滾滾的小人。他問小青:“郁慎身體怎么樣?”小青回道:“十幾日前,小公子服用了國師的解藥,可以開聲了,又按大夫囑咐,每日都有喝藥,說話慢慢利索了起來。國師您瞧,他見到國師還能高興得一連說好長一句話?!?/br>郁慎抱著楚棠的手,眨巴著眼睛看他,一張小臉像極了郁恪。楚棠摸摸他的頭。小青笑道:“不知為何,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別冷?!?/br>“嗯,退下吧?!背牡?。“是?!?/br>只是小青剛退到一半,忽然驚道:“參、參見皇上!”楚棠回頭。郁恪一身寒氣,仿佛是匆忙過來的,沒有打傘,頭發(fā)上還有小雪花。他正冷冷地盯著楚棠,眼珠漆黑,像深不可測的深淵。“陛下有急事?”楚棠問道。郁恪沒說話,胸膛起伏得厲害,視線從楚棠摸郁慎的手,慢慢向上,移到楚棠的眼睛處。楚棠淡然極了,好像預料到他會來,眸色冷淡,說:“小青,帶小公子下去?!?/br>郁慎依依不舍地被抱著楚棠不肯離開,郁恪冷笑,道:“哥哥是看中了別人家的小孩兒,就不要我了是嗎?”“陛下先冷靜,有話我們?nèi)空f?!背牡?。郁恪嘲諷道:“國師行事不是一向光明磊落嗎?為何怕被人瞧見?”楚棠不語。郁恪狀似恍然道:“是了,不光明磊落的人是我。怎么,哥哥覺得,和我說話就這樣見不得人?”第69章廝守終生小雪飄落,像潔白的梨花瓣,在寬敞的院子里,顯得格外美麗寧靜。郁恪怒氣沖沖地闖進來,管家沒能攔住,跟在后邊向楚棠賠罪:“國師大人,陛下這……”“無事,退下吧?!背牡?。管家“哎”了一聲,默默退下了。郁慎扒拉著楚棠的腿,一會兒看看楚棠,一會兒瞅瞅郁恪,眨巴著眼睛道:“楚哥哥,這是誰呀?”郁恪下巴緊繃著,移開了眼神,似乎不想再看他們。楚棠彎下腰,道:“這是當今皇上,也是你的堂兄?!?/br>對著小孩子,他說話輕輕的,聽在郁恪耳里,甚是惱火。郁恪諷刺道:“國師對別人的弟弟倒是溫柔可親,怎么對朕就不一樣了?是不是因為朕長大了,國師覺得不好把控,就不喜歡朕了?”郁慎皺眉,直覺不是很喜歡這個堂兄皇上,細聲細氣地反駁道:“楚哥哥為什么要喜歡你?”“你!”一股無名火直從郁恪腳底沖上頭來,英俊的長相此時頗有些兇神惡煞的,眼睛要噴火似的盯著郁慎,仿佛要將他燒了一樣。郁慎縮了縮肩,躲到楚棠身后:“楚哥哥,他好兇?!?/br>楚棠拉住他,道:“這位哥哥今天心情不好,你先和小青下去玩吧?!?/br>小青趕緊將郁慎拉過來,屈膝道:“奴婢告退?!?/br>郁慎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郁恪本來還覺得自己和一個小孩子生氣太掉價,想忍忍算了,但看著郁慎可憐兮兮的樣子,他還是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嘲諷道:“原來哥哥這么喜歡會裝可憐的小孩,早說啊,我宮里多的是,何必撿一個小乞丐回府?!?/br>“陛下何苦和一個小孩子計較?!背臒o奈道。郁恪眼里怒氣未散:“我哪敢與哥哥的人計較。哪怕你送人過來,我氣得要死,不也得好聲好氣地伺候著?”楚棠嘆口氣,眸色冷似小雪:“陛下有尊重師長的禮分,自然是好的。那為何不直接收下了,為郁北開枝散葉,這樣不是更敬重老師嗎?”“休想!”郁恪恨聲道,“你早便知我心意,明知我不會收下,還要如此來扎我的心。難道那夜過后我與哥哥說得還不夠清楚嗎?”楚棠微微抿唇。無人的院子里,兩人站在走廊下,畫簾被風吹得輕輕晃動,郁恪的音色冷而執(zhí)著:“我說過,除了你,我誰都不要。”有風從長廊吹過,楚棠烏黑的長發(fā)在腰間拂過,他背后就是飄動的小雪,一時顯得他漂亮的眉眼比雪還精致冷淡。郁恪笑了下,眼底卻未見笑意,聲音冷凝:“哥哥想要開枝散葉?好啊,哥哥給我生就好了?!?/br>這話說得賭氣又孩子氣,楚棠這次倒沒之前那么氣惱,眉眼平靜,似有一絲無奈,若有若無,很快就被冷靜取代。他道:“我有話要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