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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著,這才發(fā)覺他體溫真的高到不正常,道:“郁恪,你醉了。我去請?zhí)t(yī)?!?/br>郁恪壓著他,動都沒動,自顧自道:“每年你都會去明月寺,可我派人去那里的時候,并沒有見到哥哥。那時候,我就猜,哥哥也許不是這里的人?!?/br>這是他第一次坦白對楚棠身份的想法。楚棠手指一頓。郁恪苦笑一聲:“但我又能怎么樣呢?你來時是這樣,離開時自然也不需要我允許……早知我便將牽情蠱融入你的骨血中,這樣你去哪兒,我就永遠(yuǎn)都能找到你了?!?/br>他左手壓制住楚棠,右手慢慢拂過楚棠的臉,guntang的溫度令楚棠一顫。楚棠瞥見他手腕上的紅線,心神定了定,道:“知道我的來歷于你而言未必是好事。不過你若要知道,我可以……”他話語一頓,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郁恪。郁恪的手指停留在他的頸邊,仿佛抽出了什么,銀光一閃。他低下了身,在楚棠耳邊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楚棠頸邊還帶著微微的痛,抵在郁恪身上的雙手漸漸脫力,慢慢失去了意識。郁恪冰涼的吻落在他耳邊,似乎還有溫?zé)岬乃椋骸澳闾硬坏舻?。?/br>第72章謝絕轉(zhuǎn)載久未有人居住的紫宸宮,此時大門緊閉著,重兵把守,戒衛(wèi)森嚴(yán)。“他怎么還沒醒?”內(nèi)殿里,響起一道質(zhì)問聲。屋外雪花紛紛,日光正好,床上輕紗如月影,朦朦朧朧地,只能看到里面有人躺著。郁恪坐在床邊,皺著眉,看上去隱怒又焦急,壓低了聲音:“不是說那藥沒問題不會傷身的嗎?”太醫(yī)額頭滿是汗都不敢擦,道:“回稟陛下,針上的迷藥確實(shí)是不傷身且適量的,國師興許只是疲累睡沉了,稍等片刻便會醒來?!?/br>郁恪低著頭,臉色沉沉的,眉宇間似乎閃過一絲傷心,擺手道:“下去。出去后,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你從行宮跟來,心里應(yīng)有數(shù)?!?/br>“是是,微臣必定謹(jǐn)記于心!”太醫(yī)磕頭道。宮人全都退出去了,殿里只剩下他和床上的人。郁恪撐著頭,面無表情。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起身,來回走動了幾圈,才敢走到床前,掀開床簾。楚棠安安靜靜睡著,仿佛對外界的事、對他的心情毫無所知。郁恪凝視片刻,呆呆地坐了下來,傾身過去,輕輕撥開楚棠的頭發(fā),露出他雪白的頸側(cè)。楚棠應(yīng)該是沐浴完再過來赴約的,哪怕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身上還有淡淡的香氣,混合著慣用的冷檀香,好聞極了。郁恪頓時就心猿意馬起來,連忙穩(wěn)住心神,仔細(xì)看了看楚棠的脖子。因?yàn)闇惖糜悬c(diǎn)近,他怕吵到楚棠,就小心地收好自己的呼吸聲。楚棠的皮膚潔白光滑,猶如無暇冷玉,細(xì)白的頸側(cè)上有一個細(xì)小的紅點(diǎn)兒,是他昨天用針刺進(jìn)去導(dǎo)致的。郁恪指腹揉了揉那個紅點(diǎn)兒,聲音輕微:“對不起?!?/br>還是傷了你。“可我沒有辦法,”郁恪聲音低低的,哽咽了一下,宛如嘆息,眼神卻過分清醒,好像癡狂過頭,無法控制,“除了這樣我別無他法?!?/br>楚棠呼吸平緩,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如玉的肌膚上打下一小片陰影。郁恪輕聲道:“不要怪我,哥哥。我太愛你了?!?/br>他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去,嘴唇輕輕擦過楚棠頸邊的傷口。郁恪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沒有看到楚棠眼睫微微顫動。“你看看我,楚棠?!庇翥∥讼卤亲?,小聲喚道。他看著楚棠細(xì)膩如白瓷的耳朵,喉結(jié)不由自主地上下滾動,他慢慢靠近,嘟囔道:“楚棠?!?/br>突然,他止住了動作。不知何時,楚棠已經(jīng)醒了,右手?jǐn)R在郁恪脖子上,指尖下壓著薄薄的刀片,窗外的光照了進(jìn)來,銀光閃動了一下。郁恪癡癡道:“哥哥。你什么時候醒過來的?”楚棠抿了抿唇。方才感受著耳邊的呼吸越來越灼熱,他忍無可忍,睜開了眼睛,一手摸到床頭藏著的刀片,直接懟到了郁恪大動脈處。見楚棠不說話,眸色冷淡地盯著他,郁恪淚光閃爍了一下,道:“你別不理我?!?/br>楚棠坐了起來,面容雪白,像不為人所動的新雪,冷冷道:“你還想我理你?”“想的。”郁恪點(diǎn)頭道。本來楚棠只是將刀片貼著他,沒準(zhǔn)備動手。誰想到郁恪一點(diǎn)頭,直接蹭到了尖銳的刀片,皮膚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霎時就流了下來。楚棠眉間皺了皺,手腕一縮,卻猛地被郁恪抓住了。郁恪拉著他的手,不讓他離開,低頭在他手腕上親了親:“楚棠?!?/br>楚棠掙了下,道:“滾開?!?/br>“不滾?!庇翥〉?,脖子又往刀尖上送了送,血流得更歡快了。楚棠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他閉了閉眼:“你想死?”“你如果離開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不如死在你手里。哥哥若想早點(diǎn)擺脫我,”郁恪盯著他,一字一句道,“便早日殺了我?!?/br>楚棠猛地抽回手,扔了刀片,聲音冷凝如冰:“你以為我不殺你便擺脫不掉你了嗎?”郁恪苦笑一聲,轉(zhuǎn)過了視線,呆呆道:“小時候藏在這里的東西,不想哥哥還記得?!?/br>他說的是床頭的刀片。楚棠不語。刀片只劃破了表皮,剛開始血流得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怎么出血了,卻仍然留在郁恪脖子上,鮮紅一片,看上去駭人得緊。他卻不管不顧,垂著眼皮,似乎在懷念什么,道:“哥哥剛來到我身邊時,我怕沈丞相的人負(fù)隅頑抗,要來害我,就在床頭藏了武器。你知道后,怕傷著我,讓我扔掉,說你會保護(hù)好我?!?/br>郁恪抬起眼睛,握住楚棠的手,貼在臉上,極為繾綣地摩挲了下,道:“哥哥,你忘了嗎?”“……我是沒忘,”楚棠道,“你也別逼我下決心直接忘了。”郁恪身體止不住地輕微戰(zhàn)栗:“可你要走,還不如忘了,至少還能留在我身邊?!?/br>他說話的時候,脖子上的傷口滑下,留下了一道血痕。楚棠撇開眼。郁恪道:“我不想的……不,我想過的,我曾經(jīng)想要將你關(guān)你起來,讓你只看著我,眼里只有我,心里也是,只有我。除了我,什么人都沒有??晌遗乱贿@樣做了,你就會生氣,我不舍得你生氣?!?/br>“那你現(xiàn)在是打算做什么?”楚棠冷冷道。郁恪沉默了一會兒,呼吸沉重:“我想你留下來啊楚棠。我沒有辦法,你不要怪我?!?/br>楚棠道:“我看你是有病?!?/br>郁恪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