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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恪眨了眨眼,放下了手中的瓷器,道:“真、真的嗎?”楚棠那時以為他聽信了傳言,便沒多想,只道:“陛下多慮了?!?/br>郁恪湊到他跟前,伸出手,給他揉了揉太陽xue,嘟囔道:“我聽到的時候都氣壞了。哥哥明明答應過我,不會娶妻的?!?/br>楚棠無話可說。郁恪又捏了捏楚棠的肩,力度適中,很舒服。楚棠臉色沒那么難看了。“是我按得好,還是她按得好?”郁恪酸溜溜地道。楚棠道:“她家里世代行醫(yī),你說呢?”郁恪怒了:“還說對她沒意思?連她家里世代行醫(yī)都知道!”楚棠就那晚隨口一問,記性好就記住了。他不說話,郁恪也知道自己無理取鬧,氣一會兒也就過了。“以后我給哥哥按,”郁恪小聲道,仿佛在許一個重大的諾言,語氣堅定,“別人都不許碰你。”楚棠看他一眼。郁恪抿抿唇,道:“我是怕他們下手沒個輕重,傷了哥哥。再說,我是你教出來的學生,孝敬孝敬師長怎么了?你說是不是,哥哥?”楚棠無奈地揮開他的手,送他出去。他以為郁恪會就此罷休。沒想到之后幾天,他在府里都沒見到那個侍女。一問才知道郁恪將她帶去了宮里。郁恪雖然孩子氣,但到底有分寸的。楚棠不擔心他會做出不好的事,便沒過問了。又過了幾天,郁恪興沖沖地跑到他房間,將他從書桌前拉到榻上,全身上下按了個遍。確實舒服。楚棠趴在榻上,問他從哪兒學的。郁恪得意洋洋道:“向你府里那侍女討教的呢,我一學就會?!?/br>楚棠奇怪:“那你怎么不放她回來?!?/br>郁恪面不改色道:“你不是夸她手藝好嗎,我便叫她教教宮里的人,好讓我以后也享受享受?!?/br>楚棠點頭。郁恪嘆了口氣,一邊輕輕揉著楚棠的后腰,一邊道:“我本來還想將她留在宮里的呢,手藝這么好,可不能失傳。不過我不能橫刀奪愛,哥哥你說是不是?”這話聽著大度,其實不然。楚棠直覺地跳開了陷阱,淡道:“哪有愛不愛的,你若喜歡,帶進宮里便是?!?/br>郁恪這才笑了,道:“哪能呢?我才不是這樣小氣的人?!?/br>這事也算揭過了。后來那侍女回來,楚棠倒沒怎么見著她。小青無意和他說到:“聽說陛下很欣賞她的手藝,賞了很多銀子。不過接連幫人按了幾天,她這幾天手都抬不起來,奴婢便讓她回去歇著?!?/br>……如今細想起來,郁恪愛吃醋真是從小吃到大,改也改不了。楚棠也覺得自己的教育方式有問題,等容約的事情告一段落,他再好好和郁恪說一說。否則按他這樣強的占有欲,以后指不定會生出什么嫌隙來。楚棠放下書,起身去沐浴了。也不知道郁恪有沒有處理好和容約的事。……第二天早上,一道響亮的聲音劃破了清晨的寂靜。楚棠出來,就看到宋雙成在廳里走來走去,還抓著管家問:“他是真的回來了?你們沒騙我吧?”管家客氣道:“小的不。將軍您瞧,國師來了。”宋雙成猛地回頭,眼睛一亮:“國師!”楚棠讓管家退下,道:“好久不見,別來無恙。”“無恙,無恙!”宋雙成哈哈大笑道,“國師無恙,我們自然無恙。”兩人坐下,宋雙成道:“昨天回來的?怎么不讓人去給我通報一聲,今早聽到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br>“是臨時起意,以后或許還會走?!背牡溃粗坞p成擔憂的眼神,他又道,“當然,也還會回來的。”宋雙成:“你是個有主意的,想走便走,想留便留,我攔不住,就不多說無謂的話了?!?/br>“將軍一切還好?”楚棠問道,“京中有什么奇聞異事嗎?”宋雙成道:“好,一切都好。陛下勤勉為政,郁北沒什么大問題。奇聞異事沒有,倒是有個喜事,你要不要聽?”楚棠笑了下:“你說?!?/br>“一個月后我要成親了,”宋雙成道,“拖了這么久,父親都快要打死我這個不肖子了。到時候你一定要去喝喜酒……不對,你不會一個月后剛好就要走了吧?”宋雙成之前并不喜有人管著,府里有歌姬舞姬多,卻未曾有正妻?,F(xiàn)在到了那個年紀,也該做這個年紀做的事了。楚棠道:“不會,我會去的?!?/br>他沒戴面具,膚白勝雪,五官精致,對于一個男人來說,相貌漂亮得過分。宋雙成點點頭,好半晌才移開了眼睛,喝了口茶,忽然有些感慨:“時易世變,沒想到都過去那么長時間了。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時,就在蔚瀛……不對,是在宮里的藏書閣里?!?/br>楚棠第一次來到郁北,就是在蔚瀛救他們的時候。“我記得,你說你在藏書閣見過我的畫像?!背亩似鸩璞?,道。按理說,他是在蔚瀛那次才第一次到郁北,宋雙成卻在之前便看到他的畫像——楚棠過來前,郁北都沒他這個人,怎么會有他的畫像,時間節(jié)點并不對。其實是楚棠的作為。在接收到任務信息后,他便想到,郁北當時危機重重,內(nèi)憂外患,他需要一個助力。宋家忠興耿耿,又有威望,無疑是楚棠的首選對象。所以他讓系統(tǒng)篡改了宋雙成的一點記憶,讓他記憶里確實是存在他這個人的。為避免他真的去找有沒有記憶中的那些畫像,系統(tǒng)在藏書閣里也放了畫像,既能顯示記憶是真的,又能表示他楚棠與先帝有聯(lián)系,在宣讀遺詔時便少了一份質(zhì)疑。當時他還不會用系統(tǒng)的功能,放畫像的事就全權(quán)交由系統(tǒng)去辦了。看來辦得挺好。宋雙成道:“我那時以為先帝只是擔心你與前國師勾結(jié),才派人盯著你的,連一舉一動都要匯報上去。沒想到他連遺詔都給了你,看來是既相信你的能力,又忌憚你的能力?!?/br>楚棠:“帝王多疑,少不得派人監(jiān)視我?!?/br>宋雙成道:“不過咱們現(xiàn)在這個年紀輕輕的皇帝,對你可是信任有加啊?!?/br>楚棠一笑。第102章冷酷無情五月初五,為郁北的浴蘭節(jié),類似于現(xiàn)代的端午節(jié)。按照祖制規(guī)矩,尋常人家的一家之長需領(lǐng)著全家老小去祠堂拜祭,以祈求祖宗保佑。郁恪作為皇帝,是一國之君,自然也少不得去祭拜,為郁姓江山祈福避災。感業(yè)寺不止有一座寺廟,那里宮殿群落也多,奇?zhèn)ス妍?很適合祭祀,最重要的是,它離京都近。往年郁恪都會去感業(yè)寺,不長久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