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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笑,動了動唇,隨后門緩緩關(guān)上。等溫亦然反應(yīng)過來時,他手腳并用從地上爬起來,拼命敲打著墻。只可惜,外面的人根本聽不到房間里傳來的任何動靜,只有里面的人能將外面的情況聽得一清二楚。樊向陽收拾了一下情緒,他打開書房的門,對站在樓下的喬希恒說道:“既然喬先生想談,那就上來吧?!?/br>溫亦塵看見樊向陽的瞬間,臉上的猙獰之色泛濫,他舉起槍就想給站在樓上的樊向陽一顆子彈,所幸喬希恒反應(yīng)夠快攔了下來:“亦塵,你答應(yīng)過我,會讓我和樊向陽談的!”溫亦塵只要一想到樊向陽藏了溫亦然兩年,深入骨髓的恨意從胸腔升起,浸染了他每一寸細胞,有一種不將對方碎尸萬段,就不能喘氣的窒息感。喬希恒上樓前,肖云峰對他進行了搜身,確認他身上沒有任何武器,才準許他上了樓。兩人進入書房后,喬希恒單刀直入地問道:“樊少,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如果你不把亦然交出來,亦塵是不可能離開的?!?/br>“所以呢?”樊向陽冷笑了一下,“喬先生的意思是什么?”“把亦然還給亦塵?!?/br>樊向陽勾了勾唇角,像是嘲笑喬希恒:“喬先生,你以為亦然是物品嗎?什么叫做還給溫亦塵?”“樊少,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式把亦然留在身邊兩年,但兩年已經(jīng)夠彌補你曾經(jīng)求而不得的感情了吧?”喬希恒考慮到溫亦塵的失血情況,不愿將戰(zhàn)線拉長,希望速戰(zhàn)速決,“亦塵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沒了亦然可能沒什么,可他沒了亦然會死的?!?/br>“那他可以選擇死?!狈蜿柍粤顺禹辱F了心不會將溫亦然交出去,“喬先生何必救一個將死之人?”喬希恒變了臉色,聲音也沉了下來:“那樊少的意思是,不會將亦然交出來了?”“我若不交出來,喬先生準備怎么辦?”喬希恒薄唇微啟,眉眼冷意蔓延,他冷冰冰的說道:“那只有對不起樊少了。”話音一落,事先被喬希恒安排好的兩個人,一前一后從陽臺沖了進來。樊向陽剛要伸手去拿腰間的槍,手臂就中了一槍,一時間書房里硝煙彌漫。等肖云峰趕到書房時,受傷的樊向陽已經(jīng)被喬希恒兩名屬下挾持,喬希恒神態(tài)自若的擺弄著槍,無視肖云峰指向自己的槍口。“喬希恒,你把樊少放了!”喬希恒沒有理會肖云峰,他走到樊向陽面前:“樊少,亦塵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看著他死。你那位忠心耿耿的屬下,應(yīng)該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死的,對吧?”“喬希恒,你休想?!狈蜿柤贝俚拇艘豢跉?,“你們找不到亦然的。”“是嗎?”喬希恒慢慢悠悠在書房轉(zhuǎn)悠了一圈,然后他舉起槍,朝天花板砰砰連開數(shù)槍,說道:“亦然,我知道你在里面。如果你不想樊向陽沒命,那就出來吧?!?/br>溫亦然清楚的聽到子彈橫飛的聲音,他害怕喬希恒會傷害樊向陽,哭得泣不成聲,拼命敲打著墻壁:“我在這里!讓我出去!讓我出去!別傷害向陽!”溫亦然找遍了房間里每一個角落,根本找不到出口的按鈕,他只能無力的捶打墻壁,希望外面的人能夠聽到他聲嘶力竭的呼喚。等了兩分鐘,喬希恒還是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他幾乎開始懷疑溫亦然到底在不在這個書房里了。“喬先生,我們剛才躲在外面的時候,聽到書房里有開門的聲音,溫先生肯定在這里?!?/br>屬下的話打消了喬希恒的疑慮,他再一次發(fā)出警告:“亦然,我再給你最后一分鐘的時間,如果你不出來,樊向陽可就沒命了?!?/br>“你敢!”肖云峰紅著眼怒吼。喬希恒不屑的笑道:“肖云峰,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不然在你要了我命之前,樊向陽可能就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br>人都是自私的,喬希恒亦是如此。這兩年,他親眼看著溫亦塵一次次從鬼門關(guān)口被人拉回來,遍體鱗傷的身體只能用慘不忍睹四個字形容。樊向陽也許真的愛溫亦然,可溫亦然是溫亦塵的命。喬希恒怎么忍心看溫亦塵丟了命?☆、【第六十六章】時間如沙漏,飛速流逝。溫亦然狼狽地爬到床頭,他翻箱倒柜的尋找任何可能鏈接出口的遙控器。門外的喬希恒還在冷漠地倒數(shù)時間,他不相信溫亦然會一點都不在意樊向陽的性命。“亦然,你還有三十秒的時間。”溫亦然的一顆心仿佛沉入了寒池,冰涼徹骨的寒意蔓延四肢百骸,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亦然,還有二十秒?!?/br>喬希恒殘忍的聲音仿佛一把利刃割開溫亦然的心臟,溫亦然撕心裂肺的大叫起來:“為什么?!為什么?!”溫亦然失控地打翻了床頭柜的照明燈,這一個無心的舉動似乎觸動了某個秘密的開關(guān),緊閉的墻壁緩緩打開。喬希恒勾起嘴角,似是夸獎,似是諷刺:“樊少真是好本事,竟然在書柜后面藏了這樣一個房間?!?/br>“亦然!”樊向陽劇烈的掙扎導(dǎo)致傷口血流不止。“向陽!”溫亦然連滾帶爬的朝樊向陽靠近,可還沒觸碰到近在眼前的人,便被喬希恒一把抱了起來。溫亦然像瘋了一樣掙扎:“放開我!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喬希恒無視溫亦然的掙扎,對兩個鉗制樊向陽的收下遞了一個眼色。兩人反應(yīng)迅速的將樊向陽從地上拉起來,一人拿槍對準房門口的肖云峰,一人拿槍指著樊向陽的腦袋,以威脅性命的方式替喬希恒和溫亦然開出一條道來。溫亦塵已經(jīng)有些支撐不住了,身體微微搖晃,即使他可以忽視子彈穿過血rou的刺痛,也無法阻止失血過多后頭暈眼花的癥狀。“云峰,不能讓他們帶走亦然!”肖云峰從未聽到過樊向陽如此絕望的聲音,如果情況允許,他哪怕以命相抵也愿意留下溫亦然。可是,他不能因為一個溫亦然,就對樊向陽棄置不顧。溫亦塵抬起頭,看見溫亦然被喬希恒抗在肩上,拼命捶打掙脫:“放開我!放開我!”喬希恒好不容易從槍口中開出一條道走下樓,溫亦塵踉踉蹌蹌走上前,正想擁抱朝思暮想的人,可溫亦然卻狠狠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打得他身體一晃,倒在地上。溫亦然像是沒有看見溫亦塵汨汨流血的傷口,撲上去揪住他的領(lǐng)子,狠命搖晃著那具虛弱的身體:“放了向陽!快放了他!他在流血!你們到底要干什么?!”溫亦塵的心狠狠在半空跳了一下,疼得他透不過氣來,他掙扎著抓住溫亦然的手臂,毫無血色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