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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周遇對所有人宣告他對周遇的所有權,但是他發(fā)現(xiàn)周遇這樣一個冷漠又克制的人,好像對這樣慢熱的狀態(tài)很受用,漸漸地賀初總會在十指相扣的時候耍一些小花樣,比如說撈一撈周遇的手指好好調(diào)戲一下再牽,這樣周遇和他牽在一起的時候就會牽的更緊一點。他對周遇的占有欲也很強,見不得別人當著自己的面碰他一下。賀初看著周遇的神色,看見周遇在昏暗的空間里向他轉過頭來,這時旋轉的燈光恰好打在他臉上,賀初剛好能夠看清他的嘴型,只見周遇嘴角含笑,無聲道:“幼稚。”原來他剛才一直沒有動作,就是為了等著燈光轉過來的那一刻。賀初笑了,手上的力氣又加重了幾分,讓周遇的手心和自己的更加貼近了一些,然后他像小孩子一樣將他的胳膊甩起來又跌回沙發(fā)里去。就是那個小學生走在路上蹦跳的時候手高高揚起的動作。周遇明顯被這樣的小動作取悅了,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他用空著的手拿起酒杯,朝賀初隔空敬了一杯。賀初松開了他的手揉了揉他的碎發(fā)。“誒,我問你個問題?!?/br>“?”“你還記得今天幾號嗎?”“四號吧……怎么了?”周遇有些不明所以,他向來不太關注這些時間,只在臨近月考的時候才會算一下日子。他想了想,不確定的問道:“要月考了?”賀初莫名的悄悄松了一口氣,果然周遇這家伙是真的不記得自己生日了,這樣也好,讓周遇收一個驚喜也不錯。于是他挑了挑眉道:“你再想想?”周遇聽了他的話倒是真的去想了一會,慢慢的說:“是我們在一起的第四十二天?”這個回復顯然出乎了賀初的意料,他沒有明說,只是笑了笑說了一聲沒什么就若無其事的拉著李奇喝酒去了,倒是弄得周遇一臉莫名其妙,轉身王智就又湊了上來。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聊了一段時間,從彼此都有涉獵的古典音樂聊到王智酒吧的經(jīng)營,話很是投機,不知不覺的就聊了很久。再去看賀初和李奇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jīng)喝多了。周遇出門很少帶手機,但他是個時間觀念非常強的人,就好比現(xiàn)在,雖然之前被他們硬拉著喝了幾杯酒,他卻忽然發(fā)現(xiàn)酒吧里的人漸漸地開始散去了。他心里估計了一下時間,想著大概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但是賀初和李奇兩個人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準備去臺上表演醉拳。其實遠沒有喝到那種地步,但是賀初今天晚上特別興奮。周遇剛準備到舞臺上去把賀初拉下來,就被王智拉住了,他轉過頭去,不解道:“今天生意不好么?還沒轉鐘就散場了?”王智連忙解釋道:“那倒不是,但是今天晚上有點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提前清場了?!?/br>周遇一聽就準備站起來,心想著如果有事自己耽誤別人也不好,就朝賀初喊了一聲:“賀初,先回去?”誰知賀初好像有些喝大了,從舞臺上沖下來就一把抱住了周遇的腰,在他懷里蹭來蹭去的,又抬起被酒精熏得有些泛紅的臉,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周遇,小聲道:“再玩一會嘛……”周遇心里一跳。但想著王智也許一會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將賀初從懷里拉了出來,拍了拍他的背,耐心道:“王智說等會酒吧有事,現(xiàn)在也很晚了,趕緊回去吧?!?/br>賀初本來就不是真的喝多了,此時一聽周遇的話心中暗道一聲不好,身上卻越發(fā)軟綿綿的,無賴一樣賴在周遇身上蹭。“就不回去,等一會嘛,就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好不好?”周遇吃軟不吃硬,見賀初這個樣子又不想讓他失望,無奈看向王智,王智朝他揚了揚下巴:“他不想回去你就將就一下等會回去吧?”說完他將“爛醉”了的賀初拎了起來笑道:“起來了起來了,陪我去一趟洗手間。”要放在平時,兩個男人還要一起去上洗手間那絕對不正常,但此時王智的語氣輕佻,賀初又是個醉鬼,一聽這話就賴在了王智身上,給周遇來了個清閑。周遇靜靜的看著兩個人踉踉蹌蹌離去的背影,搖頭笑了。這兩個人的的關系是真的好。李奇見了,又撲過去:“等我一下我也去!”賀初和王智這一去又是很長時間,周遇雖然有時候在自己想事情的時候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但是現(xiàn)在就覺得他們離開的時間有些過長了。剛準備起身去洗手間看看,忽然傳來了跳閘了的聲音,所有電器“轟”的一聲瞬間全部熄滅,整個酒吧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中間。周遇心里一跳,無聲的捏緊了拳頭。酒吧門口厚重的簾子也在不知道的時候被拉上了。周遇又坐回了沙發(fā)上,身體微不可見的輕輕顫抖。他的手緊張的在沙發(fā)上摸索著,像是在尋找什么東西。他在找賀初的手,那雙溫暖而有力的,能緊緊的握住他的手的手。他一直沒告訴賀初自己其實特別怕黑,尤其是現(xiàn)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又寂靜無聲的環(huán)境。所以他每次睡覺的時候床頭都會點一盞小燈,作為給自己的心理安慰,假裝那些魑魅魍魎都不存在的樣子。周遭還是一片死寂,幾分鐘過去了,賀初還是沒有回來,這下連工作人員的腳步聲都沒有了,他仿佛是被遺忘了。一瞬間他好像陷入了那個噩夢之中,那個從小到大都在反復的夢里。他墜入無邊的黑暗,失重的感覺直擊他的胸膛,他的大腦開始有些缺氧,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猛地站起來,卻因為一陣頭暈目眩而跌回了沙發(fā)上。就在這時,舞臺上的一盞燈忽然就亮了,上面多了一個人。周遇睜大了眼睛,臺上那瘦高挺拔的身影竟然是一位小提琴師。他的左手手指不自覺的微微分開,像是一個按在弦上的動作,隨即他的手又觸電似地一彈,無力的搭在了沙發(fā)的邊緣。臺上的小提琴師緩緩搭弓,拉響了他的第一個音符。周遇聽著聽著不由得怔愣了起來。那簡單的,緩慢的旋律,竟然是!為什么要拉?難道王智之前說的事,就是這個人要過生日了所以要清場嗎?周遇聽得出來小提琴師的技巧并不嫻熟,手上的動作也遠遠達不到周遇認可的要求,可是唯有那曲子里所含的情感是無比清晰的,穿透耳膜在腦海中回響。周遇靜靜的看著他,看著他的樣子就像看見了自己的夢想。眼神專注而溫柔。直到那首終了,周遇的目光都一直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