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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么?原來我周遇在你們眼中就是一個這樣拜金的人?他終于抬起頭直視申長健的眼睛,給人一種“終于愿意睜眼看他”的感覺,他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緩緩道:“你再說一遍。”“你這么看著我干嘛?我說錯了?”他的面孔貼近了周遇,對上周遇那雙冷漠的眼睛,嘲諷道:“平時賀初在你身邊的時候想找你說個話都難,你不就是跟賀初關系好么?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給誰看?你成績好就瞧不起老子到你們班上了?擺出一副冷臉你給誰看呢?老子再不濟,老子也進來了,我爹有的是關系有的是錢,怎么,你不服?”周遇幾乎要被這個人的邏輯理論給氣得簡直想大笑。錢?錢算什么?有關系你就了不起了么?在我這種沒后臺的人面前張狂就覺得我怕你了?扯淡。他嘴角抽了一下,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狀態(tài)說:“我高高在上?你憑關系進來不思進取就算了,為什么還要別人看得起你?學校是用來學習的地方,不是來讓你成群結派的。你睜眼看看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需要誰看得起你?”“啊,對,就是這樣,老子最煩的就是你這副故作清高的樣子,做給誰看呢?現(xiàn)在班上就我們幾個,你還裝出一副高冷的樣子,誰知道你里子里是什么樣?覺得自己成績好了不起了?我看你那成績說不定也是抄出來的吧?畢竟你們一考場嘛,月考抓的不嚴連屏蔽儀都沒有……隨便來個誰都比我們這樣的成績強。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故作清高?我抄別人?”什么事故作清高?他不想跟這些人交往就成了故作清高?不想跟他們一起墮落就成了故作清高?試問我又對你做過什么了嗎?我做錯了什么嗎?他是在學校不怎么學習,但是回家從來沒有松懈過一星半點,這樣考出來的成績就成了抄的?難不成所有人都得當著你明面兒上學習,最好湊到你跟前讓你看個清楚,才叫好好學習了,考出來的成績你才服氣?周遇這下是徹底被氣笑了,他有些好笑的說:“可以,你都這么說了,這次月考題目誰都知道有難度,那我們就打個賭,我這次要是考砸了,我就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兒說我周遇的成績是抄出來的;可要是我還是第一,你以后……”“怎么,你想怎么樣?”“你以后就乖乖地喊我爸爸,夾著尾巴做人吧?!?/br>“怎么,不是高冷嗎?不是不愿意搭理我們嗎,現(xiàn)在露出你的本性了?不再裝虛偽了?”“是啊,不虛偽,你就說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次?”“喲,這還跟我杠著了?成,你學習好你清高,你想怎么樣都成。但是哥兒幾個提醒你一句,”申長健忽然壓低了聲音,湊到周遇邊上小聲說:“賀初是跟你關系好,不過老子倒要看看他還能跟你堅持多久。你看著啊周遇,要是我們班都不待見你們,你看看你們誰先跟老子服軟……不服我?遲早你們得跟著我們混?!?/br>他說完大笑了兩聲,松開周遇走出了班門。他抓著周遇的手是那樣的用力,直到現(xiàn)在手上還隱隱作痛。他本來對申長健這個人的印象僅僅停留在“靠關系還不好好學習的富二代”的層面上,但是他竟然記住了他們剛才說過的每一句話。尤其是最后一句——要是我們班都不待見你們,你看看你們誰先跟老子服軟……要我服軟?先看看你自己值不值得我服吧。他一個人默不作聲的想,賀初在旁邊也沒有再來找他說話。他知道賀初現(xiàn)在其實也很不好受,因為賀初是他的同桌,所以他們連帶著對賀初的態(tài)度也惡劣了起來。賀初一直都是被人圍繞起來的那個,怎么會喜歡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呢?“賀初……”他忽然喊了一聲。“嗯?!?/br>“沒什么……”他覺得現(xiàn)在人就是以跟風為樂,如果不能融入到某一個圈子里就會覺得自己無比孤獨,所以就會以他人的喜好為自己的喜好,最后產(chǎn)生蝴蝶效應。他想到之前看過村上春樹的一篇叫做,只有一句話他記得清清楚楚:“哪里會有人喜歡孤獨,不過是不喜歡失望罷了?!?/br>最后他只是拍了拍賀初的肩膀,不再說話。只是申長健那句話從那一瞬間就在他心里生了根。茂盛的枝條纏繞著他的心臟緩慢的鉆入他的腦海,在里面結出黑色的果實。賀初能跟他堅持多久,已經(jīng)不是他敢肯定的事情了,即便是賀初曾經(jīng)信誓旦旦的說過那樣的誓言,即便是聰明如周遇,他也沒法算出來這個時間。在一起之前他是對自己沒有信心,現(xiàn)在……怎么連對賀初的信心好像也失去了呢?高一下學期的第一次月考的難度很大,遠非他們上次期末考試能比的,一是為了檢驗年級分科之后的學習效果,同時也是為了檢驗假期里的學習情況。周遇能看得出來這次出卷子肯定是下了心思的,相比起去年的卷子,周遇在一些題上還是花了不少時間的。和去年一樣的,考試結束之后就是十一假期,只是今年學校抓的格外的緊,高二就和高三享受了同等的待遇,只休息一天,賀初自然是要回家一趟的,周遇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忽然想起來去年十一他們放假七天的時候。屋里好像隨著那個人的離開而變得空蕩蕩的,所以就需要想一些事情讓自己的大腦變得充實一點,不然人就容易胡思亂想,就容易很喪。那個時候賀初興致勃勃的約他去游樂場玩,他們卻在九月三十號的晚上在酒吧相遇,那時燈紅酒綠,他甚至看不清賀初的表情。可是在他看見賀初被人欺負的時候,他就毫不猶豫的為賀初擋下了那一瓶烈酒,結果卻讓他當天晚上就進了醫(yī)院。這件事他一直沒告訴過賀初。那天……為什么要求幫賀初擋酒呢?是因為一時沖動還是過早就有的那點心動?即使是現(xiàn)在想來也說不上原因。可當時他就是見不得有人欺負賀初,雖然是因為賀初上去多管閑事。他做事的原則一直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看到賀初被人欺負了他還是不能當做“事不關己”來對待。也許就是本能的一種沖動吧,所以就算住院了他也沒有后悔的念頭。他這一生有幾回是沖動的呢?年少時認不清對于敬州的感情,因為害怕他離開而說出那樣的話,算是一次。那時又因為賀初猝不及防的觸碰而起了劇烈的反應,連時間場合都沒管,也能算得上是一次。在酒吧不想看見賀初被欺負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