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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賀初,發(fā)現(xiàn)賀初正趴在桌子上睡覺。這是怎么了?賀初以來就睡覺?昨天沒睡好?還是又在想什么心事?還有班上的那些氛圍……第一節(jié)課不是班主任的課,詭異的氣氛彌漫在班上久久不散,直到下課的時候鋪天蓋地的匯集到了周遇身上。“遇哥兒,你知道你這次考了多少嗎?”周遇正撐著頭想事情,忽然聽見李奇轉(zhuǎn)過頭來小心翼翼的問了他一句,他慢悠悠的看了他一眼,余光掃到班上有一本部分人都在睡覺,于是他小聲說:“怎么了?”既然李奇都這么說了,他直覺就覺得這件事情大概是有點問題了,。說不定,班上的這種氛圍也和這次考試成績有關(guān)。“今天你來得晚不知道,早上申長健好早就來了,好像說他家有人直接就把分?jǐn)?shù)給調(diào)出來了,然后在班上報成績,說你考了……”他伸出手比了一個“六”,又比劃了一個“八”。他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后門,像是在防著什么一樣,看見并沒有人在看著他,又轉(zhuǎn)過來盯著周遇的反應(yīng)。可是周遇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好像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但是李奇的反應(yīng)簡直太奇怪了,平時他在班上玩的開,和大家關(guān)系都不錯,現(xiàn)在卻總是欲言又止。“你想說什么?”周遇注意到李奇在這說話的間隙中間已經(jīng)看了后門兩次,肯定是有問題了,既然這樣,那不如自己直接問。“我……”李奇咽了咽口水,又盯著賀初看了兩秒才說:“這次年級第一肯定是你沒錯了,賀哥考了第三,但是你……你的分?jǐn)?shù)比第二名高了……很多,所以他們就……”“很多?”“差不多四十分的樣子吧……申長健當(dāng)時也是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說的,總覺得他對你的成績有點……”“有點什么?”“有點懷疑吧……反正當(dāng)時班上都覺得你這個分?jǐn)?shù)不正常了,所以你來的時候大家才……”“不正常?”周遇對自己這次考試能考出多少其實很有把握,他平時做的訓(xùn)練很多,各種題型都會訓(xùn)練到,他每天做的練習(xí)除了家庭作業(yè),家里的書桌底下都堆滿了卷子,他甚至都能揣摩出每道題老師會怎么樣給分?jǐn)?shù)了。這個成績對他而言只是一個很正常的分?jǐn)?shù),怎么就不正常?他知道申長健對他一向看不順眼,但是上次兩個人打的賭他一點都沒忘。是想賴賬?“申長健他……媽的,說曹cao曹cao就到了!”李奇皺起眉頭,看著周遇身后緩緩走過來的人。“考得不錯嘛。”申長健一手撐在周遇的椅子上,一手揣在自己兜里,似笑非笑的看著周遇,“你老實說,你抄了多少?”“抄了多少?”周遇笑了一下,回道:“你不該乖乖的喊聲爸爸給我聽么?”他低頭看見賀初的肩膀動了動,似乎是要醒了,他壓了壓聲音說:“怎么,忘了?”“想的可真夠美的。你算什么東西還敢教育老子?你這種分?jǐn)?shù)就是抄出來的吧,你想考第一也要有個限度吧……”“限度?”周遇笑了,像聽不懂一樣。考試不就是要認(rèn)真對待,難不成還要順著別人的分?jǐn)?shù)控制自己的實力么?“看看你比第二名高了多少分,好意思說你是自己寫的么?”“既然你都這么想,那也沒什么好說的,清者自清,你要是樂意狗眼看人低那么隨你便吧?!?/br>周遇說完,擰過身去不再看他。申長健卻大笑了一下,突然沖著全班嚷了一聲:“喲,這家伙還不承認(rèn)呢,抄的就是抄的,還能成自己的么?你們說是不是?”他這一聲引得周圍人的目光紛紛都匯聚到了周遇一個人的身上,疑惑的、鄙夷的、嫌棄的……那些目光聚在一起太過刺眼,刺的周遇明知自己清白也忍不住想要避開。可是避開之后呢?認(rèn)輸么?用行動告訴他們自己其實是抄出來么?憑什么。周遇垂著眼眉,不知所想。賀初還是趴在桌上,熟睡了的樣子。空氣一下子安靜了,沒了周圍人的竊竊私語,也沒了申長健的大聲嘲諷,靜的像是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樣。一下又一下。忽然有人說了一句:“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抄的???”那個聲音帶著點不確定的意思,說出來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好像是在思考措辭,又好像是內(nèi)心動搖的樣子,但是周遇知道其實他早就相信了申長健的話。有了這句話的開頭,同學(xué)的疑惑就一股腦的全倒了出來,七嘴八舌的說著“是不是抄的?”“是的吧……”“不會吧,他不像這種人啊……”“也不是沒可能啊,你看都沒有屏蔽儀的……”周遇聽在耳里,心里微微泛著惡心。到底是不是抄的?聽得多了,連周遇自己都不確定了。流言總是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果真是惡意揣度。聽說優(yōu)秀的人總是太容易招人妒恨,而現(xiàn)代人最常見的心里也就是嫉妒,見到?jīng)]有自己優(yōu)秀的人會覺得人家活該,見到比自己優(yōu)秀的,就會用最惡毒的心思去評價別人,作為給自己比不過別人的借口。說是流言止于智者,可妒恨之心太過強烈的時候,誰又能真正擺正三觀去認(rèn)真對待所謂的“流言”?無非是在背后推波助瀾讓流言愈演愈烈罷了。周遇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看向了賀初。賀初呢?賀初又會怎么想?周遇盲目的想著。賀初卻依舊毫無反應(yīng)。“說不出話了?其實就是抄的吧……你說是不是?”周遇聽見申長健這樣說,他抬起頭來冷冷的盯著他。申長健似笑非笑,剛想再說兩句什么,只覺得面前一閃,緊接著后背劇痛,他過了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面前那個兇神惡煞的人——是賀初。那張白皙漂亮的臉龐上此時寫滿了煩躁與不耐,他沉著面孔,眼睛被劉海遮住,可那瞳孔里熊熊燃燒著的怒火,卻穿過劉海的縫隙灼傷了申長健的眼睛。“你……你他媽干什么?!”申長健被賀初猝不及防的往后一抵,只覺得整個胸膛都在顫抖。面前的這個人宛如殺神,好像自己再多說一句,他就會讓你徹底閉嘴。原來他一直都是醒著的啊。這是周遇此時唯一的想法,他怔怔的看著賀初將申長健死死地壓在了最后一排的墻壁上,從他的角度能看見賀初猙獰的面孔。這樣……大概才是賀初表達(dá)內(nèi)心的最直白的方式了吧?不像是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那樣,而是直截了當(dāng)?shù)谋砻髯约簝?nèi)心的不滿,你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