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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的傷。周遇雖然不情愿,可最后還是跟著他們?nèi)TV了。一來是他覺得陳斯言說的其實有道理,二來是他也不想讓所有人的面子都被他一個人給拂了。然后他就再一次陷入了和周圍格格不入的尷尬的境地里。KTV果真是年輕人最喜歡的娛樂場所之一,人聲鼎沸的喧囂,香煙與烈酒,女孩們的短裙和玫瑰,無時無刻都在晃著周遇的眼。走廊上無疑是有些幽暗的,除了視覺以外的所有感官都被無限制的放大,那些包廂里的人聲如潮水一般涌入周遇的耳朵,吵得他頗為難受。他上大學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乖孩子”,從來不去酒吧KTV,從來不過夜生活,從來不和學校里的任何一個女孩搞曖昧。他過著永遠自律的生活,卻對著古典音樂有著莫名的狂熱,國外對古典藝術(shù)的研究其實要比國內(nèi)精深很多,所以即使周遇很少參加集體活動,卻也能找到一些和自己志同道合的年輕人,倒也不算是寂寞。他工作以后就很少來這些不入流的地方,可是他一回國,居然破了戒,進了他這么多年都沒進過的KTV。想到這兒,他的身體就不由自主的有些僵硬,神情也有些緊張,這樣一看,表情似乎比平時更嚴肅了。他有些提不起興趣,還有些束手束腳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為那些女孩開了最大最好的包廂,然后點了她們喝不完的酒。然后他又一個人坐在角座里,喝著酒,聽那些女孩唱著那些他覺得有些耳熟,卻想不起來是誰唱的的歌。陳斯言就和他是完全不一樣的存在。他不僅能在聚會上逗得那些女孩開懷大笑,還能在這里跟不同的女孩合唱不聽的歌。這大概才應(yīng)該是他們這個年紀該有的生活和該有的狀態(tài)吧。偶爾去一趟酒吧,每周定期去健身房,每年會有定期的短期旅行,有自己的愛好,或者再去和自己心儀的女孩交往,讓自己的生活充滿著樂趣和陽光。而不是像他一樣——整天泡在辦公室的電腦桌前,除了心血來潮會去一趟王智的酒吧,就永遠活在工作和應(yīng)酬中間,在家里的時候就會像一個真正的小老頭一樣泡一杯枸杞茶。任何人和他生活在一起,都是會覺得無趣的。除了那個時候的賀初。也是趕得巧,他剛一想到賀初,手機忽然有短信提示過來,發(fā)件人和自己心里的那個人竟然是同一個。“你現(xiàn)在在哪?我在你公司沒找到你?!辟R初這樣說。周遇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于是他回道:“在公司聚會。唱歌?!?/br>然后他才想到:賀初竟然又擅自到公司去找他?他有些無奈,但是賀初的短信又發(fā)過來了。“你會唱歌?”“不會,就是聽聽?!?/br>周遇其實有一首歌會唱,是他很多年以前學會的,但是告訴賀初也實在沒有什么意義。“你周圍現(xiàn)在有人么?”周遇一愣,往旁邊掃視了一圈,感覺自己周圍好像確實沒有什么人,于是回到:“怎么?”“我們見一面?”賀初每一次回話都很快,大概是正抱著手機。周遇一愣,忽然想到自己好像是有些時間沒有跟賀初見面了。從他們第一次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很久了,雖說中途賀初找過他幾次,但是其余幾次見面都是在聊公事,現(xiàn)在臨近年關(guān),兩個人就都忙碌了起來,仔細算算,其實他們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明明只見過幾面,周遇卻感覺兩個人仿佛每天都在一起一樣。“有事兒么?”周遇還是不那么想見賀初的,即使兩個人現(xiàn)在多了一層“合作伙伴的關(guān)系。他不想讓兩個人的關(guān)系更進一步,那么不管對方說什么,周遇都不會讓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有什么進展。但是賀初卻仿佛感受不到周遇的排斥一樣,依然有空就給周遇打電話發(fā)短信,纏個不停。其實他們這個樣子像極了高一那年他們剛開始當同桌的時候,周遇話不多說,賀初死纏爛打,有些事兒兩個人心知肚明,只不過是不好意思說出口而已。“沒有,但是……我想見見你?!?/br>賀初的話其實是分兩次發(fā)過來的。也許是他不經(jīng)意直接按到了手機上的某一個按鍵,短信直接發(fā)了過來,過了幾秒賀初的短信又進來了一條,他說:“我們好久沒見了?!?/br>確實是好久不見,他們以私人的名義見面還是兩個多星期以前了。周遇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這一點從他當年在考試和平時學習上面就可以看得出來。周遇握著手機,頗有些無奈的意思。或許是陳斯言說的那番話起了效果,又或許是周遇真的覺得一個人的時間有些難熬,鬼使神差的,他把自己這邊的地址發(fā)給了賀初。發(fā)完以后,他心里就有一些莫名的、有一些小小的雀躍,還有些小小的期待。期待些什么?周遇忽然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感覺有些好笑。期待因為自己難得的松口,賀初來的時候情緒的改變么?這種思維方式簡直太不對了……說的就好像他有多么的想見賀初一樣,所以才故作高冷一下,其實內(nèi)心里特別的想見到這個人,恨不得他下一秒就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不,沒有那么想,只是有那么一點點,一點點而已。不知道為什么,只是在女孩們的喧鬧之中,忽然的,就是那么的想見一個人,卻又恰好,那個人是賀初。在這個他孤身一人待著的地方,他就是有一種“賀初在就不會那么難堪”的感覺。可是賀初收到他消息之后很久都沒有回復,周遇就有點不高興了。我難得想見你一次,但是你連消息都不回我?但是其實這只是他喝的有點多了,思維方式倒退回了很多年前,讓他不由自主的有一點小小的任性罷了。酒喝的多了,就有點分不清現(xiàn)實和想象,他感覺時間仿佛倒退回了十年以前,自己還應(yīng)該是賀初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少年。高中的時候喝酒他喜歡一個人待著,現(xiàn)在就想任性一把,大概是身邊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那么一個人的緣故吧。這種因為久久的等待而產(chǎn)生的煩躁的情緒讓他覺得自己有點陌生了。自己生什么氣?賀初不來有什么好生氣的?他來不來,你不都是一個人?你期待什么?恰逢那些女孩子們起哄,老板難得出來玩一次,大家都想讓老板好好放松一把,于是一起喊著,非要讓周遇唱首歌才罷休。周遇本想推辭,誰知陳斯言也跟著她們一起鬧,還故作神秘的對她們說:“我悄悄跟你們說哦,你們老板唱歌真的很好聽……”周遇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