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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去了……那什么,翔子把我沐浴液扣下了……”“……哥,你到底是來陪我的,還是來蹭我沐浴液的?”凌九夜嘆了口氣,無奈的看著他,認命了,“洗漱的東西還放在浴室里呢,用吧?!?/br>“哦,”張云雷這才點頭,走了兩步,回頭看他,“你別胡思亂想了,我今晚陪著你,一切都會好的?!闭f罷,趕緊一溜煙進了浴室,把門關得緊緊的。凌九夜眨了眨眼睛,微微笑了一下,估摸著他過來,一半是他本身擔心,另一半也是其他師兄弟擔心,可不管理由是什么,他到底是過來了,還打算一整晚都陪著自個兒。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他微微勾起的唇角猛然一頓,變成了自嘲的笑意。太奢望了,何況,他都已經(jīng)下定決心舍棄這種感情,打算回美國了。不管如何,就當是最后的甜蜜,多多享受辮兒哥的關照和愛護吧。凌九夜嘆了口氣,轉身回到床邊,上床躺著一邊玩手機一邊等他。張云雷進去洗澡沒多久,門鈴又響了,凌九夜有點納悶,起身去看了一眼,楊九郎站在外頭,打開門看著他道,“翔哥,有事兒?”楊九郎手里拿著張云雷的沐浴液呢,看他出來了,探頭瞧了瞧里頭,沒瞧見張云雷,怔了一下,頓時覺得自己是個傻子,巴巴的給人家送什么沐浴液啊,這不是找事兒嗎,可又圓不回來了,趕緊道,“嗨,我忘了辮兒用你的東西就成了,這還巴巴兒的給他送沐浴液呢,得了,我拿回去裝起來吧,省的他又說我把他東西扔了浪費他錢?!?/br>凌九夜回頭看了一眼浴室,又看向楊九郎,“他已經(jīng)去洗了,應該是用不上了,翔哥你又白跑一趟?!?/br>“成了,那我還是回去吧,”楊九郎簡直想抽自己倆嘴巴,下意識覺得打擾人家倆了,抬眼看他,覺得他臉色緩和多了,也不敢提他爺爺?shù)氖聝海滤匐y過,只好叮囑了一句,“辰兒,晚上好好休息啊,別想太多了,有辮兒跟我陪著你,沒什么過不去的,知道嗎?”“知道,哥,放心吧,我還沒那么脆弱呢,”凌九夜知道他也是不放心,多半張云雷過來也是他的意思,心里頭頓時覺得暖洋洋的,真心地道,“謝謝你翔哥?!?/br>“傻孩子,跟我道什么謝呢,好好睡吧啊,”楊九郎看他笑的那么勉強,心疼的抬手揉了揉他頭發(fā),“記得擦干頭發(fā)睡,也別讓辮兒濕著頭發(fā)睡,你知道他,體質太差?!?/br>“哎,放心吧,哥,”凌九夜點頭,目送他離開了,才關上門。他剛送走楊九郎,關好門,就看到張云雷從浴室里出來了,一手擦著頭發(fā),還不忘瞧門口,“誰啊,翔子???”“嗯,翔哥給你送沐浴液來著,”凌九夜看他在那胡亂擦頭發(fā),忍不住嘆了口氣,按住他手,把他毛巾拿過來,給他仔細的擦著,“翔哥剛還囑咐我讓你把頭發(fā)擦干了睡覺的,你平時就這么擦頭發(fā)的,半天都沒擦干呢?!?/br>“???我頭發(fā)也不長啊,胡亂擦擦得了,”張云雷急著想讓他早點睡,也沒管那么多,想著趕緊擦干了趕緊睡覺,可毛巾被他奪走了,只能老老實實站著讓他給擦,嘀咕道,“你怎么跟我媽似的?!?/br>“……我可不想要你這么難伺候的兒子,”凌九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給他把頭發(fā)擦的半干了,拿吹風吹頭,“哥,你到底是來陪我的,還是想讓我伺候你的?”“你怎么那么啰嗦呢,又不是我讓你給我擦的,”張云雷聽他埋怨,有點委屈,沒好氣的想去扯他手,“不樂意我陪你拉倒,我走就得了?!?/br>凌九夜一把抓住他胳膊,把他摟在懷里,吹風機按在臺面上,輕聲道,“我樂意?!?/br>“……”張云雷一怔,臉色瞬間通紅,下意識想推開他,可是手搭在他腰間,卻使不出力氣,反而輕輕摟住,摩挲著他的后背,“……別難過……”“……嗯,”凌九夜忍著心里的悲傷,不想被他聽出自己的哽咽,應了一句,重新拿起吹風給他吹頭發(fā),借此掩飾自己的鼻音。他越這樣,張云雷越想去抱抱他,去安慰他,可現(xiàn)在說什么做什么都無濟于事,唯獨靜靜地陪著他,才是真的。兩個人都不再說話了,只有吹風機的聲音在浴室里回蕩著,張云雷靜靜地靠著他,任由他把自己頭發(fā)吹的干透了,才道,“早點睡吧,明兒還得早起呢?!?/br>“嗯,”凌九夜已經(jīng)重新平復了心情,放好吹風機跟他一起出了浴室,準備休息了。這種時候,張云雷也沒什么覺得尷尬的心情了,看他上床躺下了,才關燈,老老實實縮進被子里,打算睡覺。可越是這種時候,他反而越睡不著了,心里惦記著凌九夜的心情,想了想,還是翻了個身,卻見他也是面對的自己,心里兀然變得踏實了許多,伸手輕輕按在他胳膊上,摩挲兩下,卻說不出什么話來。凌九夜沒動,可是心卻在微微顫動著,感覺到他手漸漸滑落,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他,握在手里,低聲道,“讓我握一會兒?!?/br>張云雷嚇了一跳,卻不敢抽回手,只覺得自己臉頰燙熱,低低的‘嗯’了一聲,安慰的握緊他的手,輕輕地用拇指摩挲著他的手背。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聽到凌九夜均勻的呼吸聲,很明顯是睡熟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他睜開眼睛,已經(jīng)適應了黑暗,雖然看不太清晰,但也能分辨出凌九夜的面孔,張云雷輕輕挪了挪,湊近他,貼在枕頭邊兒,似乎更能清楚地看到他的五官一樣,直覺告訴自己,他即便是睡著,估計也是眉頭緊皺,或許夢里頭還記掛著爺爺,讓他再度傷心,甚至痛哭不止。哪怕平時再怎么受他照顧,張云雷此刻也希望自己能夠更多的照顧他,希望他能夠依賴自己,甚至依靠自己。不是作為師哥,而是……作為伴侶。這種想法,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在他腦海中反復出現(xiàn)了。或許是夜色讓他更有勇氣,又或者是今晚的凌九夜實在是太過脆弱了,讓張云雷從心底里產(chǎn)生了一種無法割舍的庇護和疼惜之情,也讓他徹底的看清了自己的真實感情。他喜歡凌九夜。不是作為師弟,也不是作為兄弟,更不是作為朋友。如果說喜歡不足以形容的話,那么他覺得,他是愛著這個面冷心熱的少年。想跟他永遠在一起,想讓他只寵自己,只在乎自己,甚至……只愛自己。張云雷覺得,自己徹底墮落了。而且無法挽救了。他看著熟睡的凌九夜,覺得自己特別可笑。如果辰兒知道的話……一定會覺得,自己是個變態(tài)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