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國醫(yī)穿成小可憐 第49節(jié)
他是真的好奇。 不得不說,黃文波心里是有點爽的。 他輕輕“哼”了一聲, “這你就問錯人了。” 王建國不明所以, 表情有些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黃文波伸手指了指楚若渝,“與其問我,倒不如問她,畢竟人是她救的?!闭f完他聳了聳肩,略帶惡趣味,“我只是打個下手?!?/br> 他絲毫不覺得丟面兒,甚至還有些驕傲。 王建國瞥了一眼楚若渝過分年輕的臉龐,有些惱羞成怒,他以為黃文波是在忽悠自己,可轉(zhuǎn)念一想,黃文波根本沒有撒謊的必要。 他沉吟片刻,才蹦出了兩個字,“真的?” 楚若渝才沒這個閑工夫論證真假,她走到劉啟東的身旁,“今天感覺怎么樣了?” 劉啟東的臉笑得比花還燦爛,要不是不能下床,他恨不得去扶楚若渝一把。 隨后他事無巨細地匯報自己的狀態(tài)。 宋主任:“……” 這待遇,是他從沒有體驗過的。 心里有那么一些些發(fā)酸。 王建國已經(jīng)從劉啟東的態(tài)度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少女才多大? 十六七? 怎么可能呢? 楚若渝拿出備好的銀針,隨后叮囑道,“這次的針灸有一定的刺激性,前面會很麻,后面會很痛,但你應(yīng)該能忍得住。” 黃文波哪還有心思和王建國說話,他三步并做兩步,上前選了一個視野好、又不耽誤楚若渝cao作的位置,瞪大了眼睛,試圖把她接下來的一舉一動都記住。 宋主任從心頭發(fā)酸的狀態(tài)中回過神,他好奇地問道,“這是要干什么?” 安琪屏住呼吸,同時低聲回道,“老劉從馬上摔下來這新聞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公司的股價一直在跌,只有他以好狀態(tài)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才能穩(wěn)住局面。” 宋主任有些聽明白了,又有些沒聽明白,“所以呢?” 安琪說的更直白了一些,“神醫(yī)說,能夠讓他在短時間內(nèi)站起來?!?/br> 王建國聞言,連連搖頭,“荒唐,這根本不可能?!?/br> 難道就憑幾根銀針嗎? 而且給的時間還這么短。 他有些怒,“別把好不容易治好的身體搞敗了?!?/br> 他說話的聲音并不小,黃文波聽得一清二楚,他扭頭怒目而斥,“你不行就代表所有人都不行嗎?” 這是什么謬論。 話音剛落,劉啟東忽然發(fā)出了一聲呻/吟,他臉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愉悅,讓人琢磨不透。 安琪兩只手交叉緊握,嘴唇咬到泛白。 就算不說,也是緊張的。 楚若渝的手法熟稔而又迅速,甚至于她還有閑情逸致指導(dǎo)黃文波兩句,“這樣的手段,雖然效果立竿見影,但會延長治愈的時間。且只能用在成年人的身上,幼童絕對禁止?!?/br> 黃文波真就想跪下了。 他覺得楚若渝像是一塊寶藏,每挖一次,都會有意外之喜。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真心實意地問道,“您有束手無策的病癥嗎?” 楚若渝忽然想起電競俱樂部里那孱弱的少年,一轉(zhuǎn)眼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對方杳無音訊,她遲疑地點了點頭,“有?!?/br> 不過,中醫(yī)無絕癥,她相信憑借自己的醫(yī)術(shù),一定能夠找到合適的方法,“問題不大?!?/br> 黃文波:“……” 這種自信,他很欣賞。 隨著時間的流逝,劉啟東的額頭上沁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他的面色也從紅潤逐漸變得蒼白。 額邊太陽xue青筋暴起,顯然是在遭受著巨大的痛苦。 一旁的安琪看的心都揪了起來。 劉啟東覺得雙腿像被千萬只螞蟻在噬咬,他低吼一聲,就在他覺得再也忍受不住時,這種感覺突然像潮水般褪去。 與此同時,他忽然覺得雙腿有了力氣,滿不在乎地擦去額頭上的冷汗,只目光灼灼地開口問道,“我現(xiàn)在可以站起來了嗎?” 楚若渝見他迫切的模樣,“稍安勿躁。”說完,她逐一拔去銀針,“你試試?!?/br> 劉啟東聽到了肯定的回答,激動的熱淚盈眶,在床上躺了這么久,他早就忘記了腳踏實地的感覺,在安琪的攙扶下,他小心翼翼地站起來。 雙腿略有些無力,像是踩在棉花里,不過他還真的站起來了。 王建國看的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他感覺自己的臉被打的“啪啪”響。 “怎么可能?” 自言自語好久,他也沒想明白楚若渝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不過幾根銀針而已,原理呢?! 宋主任看著行走緩慢、但的確站起來的劉啟東,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眼睛,要不是前幾天他親自診斷過,還以為劉啟東謊報傷勢呢。 這真是新醫(yī)學奇跡。 到底按捺不住疑惑,他慢吞吞地走到楚若渝的身旁,然后詢問道,“你究竟是怎么辦到的?” 楚若渝聳了聳肩,“三言兩語講不完,你只要知道,中醫(yī)博大精深就行了?!?/br> 一旁的黃文波情不自禁笑出了聲。 這一句中醫(yī)博大精深,真是意味深長啊! 他眼里滿是希冀,希望不久后的將來,中醫(yī)真的能和西醫(yī)掣肘,到時所有的醫(yī)師都能夠堂堂正正、驕傲的說一句中醫(yī)博大精深。 宋主任有心想反駁,卻愣是不知道說什么。 看著楚若渝意氣風發(fā)的臉龐,他的心底也不知怎么浮出了英雄出少年的唏噓感。 楚若渝收拾好隨身攜帶的物件,正準備離開。 冷不丁被安琪叫住。 “我怕新聞發(fā)布會上出現(xiàn)意外,能不能請你陪同?” 有楚若渝坐鎮(zhèn),無論她還是劉啟東都會更加安心。 楚若渝不假思索地拒絕,這幾天她已經(jīng)把該教的都已經(jīng)教給了黃文波,可以說,黃文波完全有能力應(yīng)付各種突發(fā)事件,“我要回學校。” 安琪:“……” 來了,來了,這種離譜的感覺又來了。 明明一手醫(yī)術(shù)出神入化,好成績對她而言,只是錦上添花,可她卻偏偏執(zhí)著于讀書。 真是沒辦法。 楚若渝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以后沒什么生死攸關(guān)的大事,不要打擾我?!?/br> 在學校里考考試、教同學解解題實在太香了,掙的功成名就點足足是市中的好幾倍,她要珍惜在雅中當交換生的機會。 安琪:“……” 行吧,誰叫她是老大,她說什么都對。 “好,我記住了?!?/br> 黃文波啞然失笑,他算是看明白了,這看似高冷的楚若渝啊,真就佛系。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典范。 宋主任目送著劉啟東幾人離開,“老師,真對不住,叫你白跑一趟了?!?/br> 王建國搖了搖頭,能親眼目睹劉啟東站起來,這一趟就不算白來,“看來,以后不能小覷中醫(yī)啊?!?/br> 他突然認真道,“我算是明白了,不是中醫(yī)不行,而是人不行。所以才造就了中醫(yī)在醫(yī)學界這尷尬的局面?!?/br> 楚若渝年紀輕輕,本事非凡,最難得的是,她根本不藏私,教人也就算了,事無巨細,生怕別人學不會。 有這樣的人在,何愁中醫(yī)不發(fā)展? 最后,他又低聲感慨,“也許五年后的中西醫(yī)研討會上,她會帶著中醫(yī)強勢崛起呢。” 宋主任聽到這話,猛然扭頭,“怎么可能呢?” 他不明白為什么老師會對一個學生有這么高的評價。 萬一這只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一場意外呢? 王建國笑著搖了搖頭,眼神逐漸放空,顯然是在遙想著未來的光景。 不得不說還挺令人期待的。 劉啟東是坐著輪椅進入新聞發(fā)布會場地的,他一露面,所有的鎂光燈紛紛閃了起來,同時還有記者們一個接一個的問題。 “聽說您的病非常嚴重,很有可能下半輩子都站不起來是嗎?” “請問您的腿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在您進行康復(fù)治療期間,有想過公司該怎么消除負面影響嗎?” “聽說國內(nèi)外的專家都束手無策,您又作何想法呢?” …… 換做遇到楚若渝前,這些問題一定能讓劉啟東崩潰,只不過,這些困擾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他要做的就是按部就班的恢復(fù)。 他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了強大的自信,“道聽途說不可有,我的腿已經(jīng)得到了治療,且效果驚人?!?/br> 話音剛落,現(xiàn)場爆發(fā)出了一陣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