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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對團隊分工合作的要求很高,楚湘東離開之后,組的籌備工作雖說有所瓶頸,但在可稱艱苦卓絕的通宵調(diào)整下,終于收獲了貝錦“還算上得去臺面”的評價。“我以前覺得樂樂根本不會笑,我現(xiàn)在覺得貝老師根本不會笑。”開始化妝的時候,蘇喬尤為苦惱地吐槽了一句,“一切猙獰的笑容除外,我挺不想看到她的冷笑的?!?/br>“老師在業(yè)內(nèi)是很出名的冷美人呢?!被瘖y師笑著附和一聲,她正在替樂時化妝,細軟的毛刷仔細而嫻熟地做著修容高光的工作,樂時雙手舉著節(jié)目組分發(fā)的小風(fēng)扇,正向脖頸處吹著涼風(fēng)。妝師又說:“你們這組感覺是從冬天來的?!?/br>為了契合舞臺的內(nèi)容,組的成員大多穿著秋冬的服裝,樂時穿著一件圓領(lǐng)的白色羊毛線衫,織有細軟的麻花紋路,室內(nèi)雖然開著空調(diào),但他還是把袖子挽到了手肘處,一面還要擔(dān)心自己的汗水把剛定好的妝糊花了。不同于第一次公演狷狂顯眼的妝容,由于歌曲的抒情性質(zhì),大地色系的選擇十分日常,強調(diào)溫柔個性的表達,造型師抓型仍舊很準(zhǔn),充滿著冬日的溫暖氣息,不需要過度舞蹈的舞臺,像是萍水相逢的行客,在旅途倥傯間的一次密談。舞臺的主題是冬日的車站。走臺的時候,幾人都折服于舞美的技術(shù),在舞臺的前側(cè),工作人員以飛快的速度架設(shè)出一座小小的站臺,后側(cè)則是一排木質(zhì)紋路的桌臺和車椅,車窗外是倏忽變化的灰白色雪景,隱隱約約看得出電線桿與枯樹枝的輪廓。舞臺的打光亮?xí)r,車廂內(nèi)一片溫柔昏暗的暗黃,黯淡下來時,臺上只剩下模糊的列車影子,與隱隱約約行車的嘎吱聲。臺下的幾位導(dǎo)師顯然也為舞臺的效果眼前一亮,Noya舉著話筒點評一句:“是寒冷又有點兒悲傷的景色呢?!?/br>李想贊許一笑,對坐在一旁的貝錦道:“像這首歌一樣的,有故事的設(shè)計??磥聿粌H僅是貝老師的歌想講故事,練習(xí)生們也想唱唱自己的感情。說起來這首歌,還和我在同期的一個打歌舞臺上……我記得那會兒也是大夏天的,您穿了件套頭毛衣。”貝錦不冷不熱地睨了李想一眼,Noya撲哧一笑,李想做出一個抱臂摩擦手肘的動作,仿佛置身冬日,周圍的練習(xí)生聽著這昔年舊事,分明想笑,但又懼憚著貝錦的冷怒威儀,紛紛發(fā)出一片尷尬的輕咳。貝錦面無表情,冷淡的語言極具畫面感:“您那年穿條大紅喇叭褲,條紋緊身襯衫,在舞臺上蹦蹦跳跳的樣子,我可真是永生難忘?!?/br>梅小弦恰到好處補上一句:“不愧是李的時尚?!?/br>一片哄笑,李想的顏面少有一紅,他擺了擺手,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臺上的練習(xí)生組,視線觸及到于斐與樂時時,他的目光一亮,又瞧著江河和蘇喬,李想摸了摸下巴,仔細忖度一陣,輕輕點了點頭。“就讓我仔細聽一聽,屬于你們的故事吧?!?/br>作者有話說:專業(yè)內(nèi)容純屬胡謅!純屬胡謅!謝謝觀看,寫了六十來章到了第二次公演,還真的是跌宕起伏?。▏@氣)。第62章死地清澈的水流呈螺旋狀流進下水管道,唐之陽的指尖傳來酸麻的痛感,但比起胃里神經(jīng)質(zhì)的痙攣來說不算什么,他心驚膽戰(zhàn)的吸進一口氣,旋即發(fā)出了忍受疼痛的氣聲。他已經(jīng)保持著雙手緊攥盥洗池沿,微微躬腰的動作很久。整齊西裝的領(lǐng)帶打得很高,冷汗從鬢角流經(jīng)下頷,隨著他的動作流經(jīng)脖頸,在喉結(jié)處留下隱隱約約的一線濕痕??谥袕浡幤目鄽?,他在等待止痛藥起效時的撫慰。唐之陽的心里也實在不清楚,只是一場舞臺的彩排,他就緊張成這個樣子,走的路分明還沒有過半,他咬著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化妝品與定型摩絲的香精氣味只讓他胃里一陣陣暖熱的惡心。他忽然想起現(xiàn)在該是樂時的彩排,可他的情況卻暫時不允許他多挪一步。在忍受時腦海里容易一片空白地失神,等他咬牙切齒地將這場與自己的戰(zhàn)役抗?fàn)幍阶詈螅蟊澈托乜谠缫驯缓顾?。他雙手僵硬地離開池沿,這才在鏡子里發(fā)現(xiàn)身邊站著的一個人。藏青色的老式漁夫帽,黑色的口罩,胸前掛著一張工作人員同行的牌子,他的手上還拿著熱水杯和毛巾,唐之陽一怔,抖抖索索地將還在隱隱作痛的胃部按緊,尾調(diào)有點兒帶顫地說:“如果我沒有看錯……”他轉(zhuǎn)過身,可惜那頂夸張滑稽的漁夫帽將人的臉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唐之陽驚訝地后退一步,旋即倒抽一口涼氣,立刻蹲**,“痛……”那個人也蹲**看著他,有冰冷的手背往他的額心貼了貼,唐之陽條件反射地、下意識地向后一瑟縮,那只手立刻離開了。對方似乎輕輕嘆了聲氣,唐之陽聽見悶在口罩里的低沉嗓音:“……還在生氣?”“我沒有……咳?!碧浦栭]了會兒眼睛,那陣疼痛的余波總算消散,他被這個問句提得心煩意亂,盡管這段時間對于闞君桓隱隱約約的怒氣,他從沒有表露于人,只可惜旁人眼底模模糊糊,他本人倒是眼神通透、目光如炬。唐之陽將呼吸調(diào)整好,站起身的時候拉直了西服衣角的褶皺,他輕聲說:“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我很抱歉?!标R君桓從善如流,他摘下帽子,露出他戴著眼鏡的一雙眼睛,素顏下的皮膚有些暗沉泛黃,而唐之陽卻已經(jīng)化好了光彩奪人的舞臺妝,眼鏡后的那雙眼睛圍繞著疲憊的青灰色,那是徹夜失眠的標(biāo)志。但他的道歉這樣熟練,又這樣卑弱溫柔,人氣帶給他的光澤如同陽光下的泡沫煙消云散,他像個精神欠佳的普通人,滿懷歉意地站在唐之陽的面前。那一口氣不偏不倚地悶窒在唐之陽的心口,像一團仲春飄蕩的楊柳絮。“你沒錯,不用和我說抱歉的話?!彼麌@著氣妥協(xié),面對闞君桓,連替他生氣都是一條單箭頭,當(dāng)然,要是面前的人直到他的怒氣——是由于他即便宣布暫?;顒恿耍€是屢次出面為后輩解決問題,讓自己陷入人身攻擊與輿論風(fēng)向的泥沼里,說得好聽大約是重情重義,可不知為什么,唐之陽就是因此感到氣悶。“我來是因為你上回帶露露來家里的時候,說第二次公演的時候見。我在家里實在沒事可做,所以就想來看一看?!标R君桓站在他的面前,一番話說得有頭有尾,唐之陽想起那天凌晨發(fā)生的事情,深深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的人,神情溫柔,語調(diào)平和,眉眼里都是化不散的笑意,可那一晚唐之陽陪他喝酒的時候,紅著眼睛發(fā)出沉悶哭聲的也是他,碰觸、擁抱、指尖顫抖的撫摸,那些借著酒意不可為而為之的那些隱秘,闞君桓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