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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哪一種,出手的人最少都是和祖父一個等階,他這個小人物還是別摻和。 不過,裴應(yīng)有些奇怪:“你剛剛為何要回去找我?” 高瑥嗦了嗦鼻子,悶聲道:“那里是找你,我那是救你!我警告你,你現(xiàn)在欠了我一條命,要是等下又有什么變故,你一定要救我?!?/br> 裴應(yīng)‘嘖’了一聲,救個屁,那是他不樂意玩了而已。 之后的時間,兩人都沒在說話。 高瑥冷靜過來后,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黑是黑了些,但也挺好的。 后背是山,前方是雪,將外面的寒風(fēng)擋住,也不會再感受寒風(fēng)刺骨的滋味了。 過了好一會兒。 裴應(yīng)有些無趣,隨便找了個話題問道:“你怎么會來冷窟?” 高瑥本來不想說的,這會兒覺得挺委屈,將蕓蕓的事說了出來,并道:“不過就是仙草,哪知道父親會這么生 氣,本來茹云就不打算追究,偏偏蕓蕓插了嘴,不然我哪里會落到這般下場?!?/br> 裴應(yīng)一臉無語:“你腦子沒問題?” 高瑥氣道:“你胡說什么?!” “不然呢?你真當大易宗是你爹的東西?不管你犯了錯還是做錯事,輕飄飄的說上一句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搞清楚,我是掌門的獨孫,就算犯了錯照樣受罰?!?/br> 裴應(yīng)歇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別更說了,你那個鬼弟子明明做錯了事,你居然還要扛著,還‘不過就是仙草’,你難道不知道你妻子最在意那片仙草,任人糟蹋居然還不受罰,你可憐小弟子,就不心疼茹云辛苦的這兩百年?” 高瑥憋紅了臉。 其實這些他都懂,只是在當時他真沒想那么多,只想著不讓蕓蕓受罪,卻忘記體諒茹云。 這段時間在冷窟,每每回想的時候他就覺得對不起茹云。 所以,變得不敢往這方面去想。 “你是不是心里有了那個新弟子?”裴應(yīng)問得特別直接。 高瑥想都不想,立馬回答:“沒有!” 與其說是在否認,不如說是心里有些心虛。 裴應(yīng)‘嘁’了一聲。 這下哪里還有不懂的? 他諷刺的道:“茹云碰到了你簡直倒了血霉,小時候讓著你寵著你,長大后嫁給你居然還得受一個小弟子的氣,你這不就是個活脫脫的渣男嗎?” “你胡說什么?!”高瑥呵斥著他,可一點底氣都沒:“我都說了,我和蕓蕓不是你想得那種關(guān)系?!?/br> “不是個屁,高瑥你得搞清楚,你不但有了家室,那人更是你的弟子,你要真踏出這步,會遭受什么非議你可知道?”裴應(yīng)沉聲。 師徒的不倫戀情,這損壞的不單單是高瑥一人的名聲,更是他整個宗派。 裴應(yīng)不希望,就因為高瑥這一個蠢貨,連累著祖父以及整個宗派跟著著被人看笑話,他冷聲道:“你應(yīng)該沒忘記陽焱仙尊的丑事?哪怕貴為仙尊,都是整個天界的笑話,我可是記得,當年百年會堂,你還當眾嘲笑過陽焱仙尊的小兒?!?/br> 高瑥臉上更黑了。 抿著雙唇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的身體都繃著,顯得格外的不安。 他很想說自己和陽焱仙尊不同 ,陽焱仙尊簡直不要臉,搶奪了徒弟的未婚妻,最后害得自己的大徒弟走火入魔被正牌誅殺,最后還和徒弟的未婚妻成婚生子。 高瑥憋了好久,才憋出幾個字,“我和他不同。” “有什么不同?陽焱仙尊當時已娶妻,你亦然;他搶奪徒弟的妻子,你愛上了自己徒弟,這又有什么差別?”裴應(yīng)冷哼著。 其實師徒戀情這種,按理來說算是不論。 但也不是沒人如此,如果拋開臉面,也就沒什么人會在意。 可高瑥不同,他有妻子。 有了一個才收的女弟子去辜負自己的妻子。 這一點,裴應(yīng)就十分的不恥。 他接著冷哼道:“再有,你這個弟子的品性就不行,無端端介入師父師娘之中,還將這件事鬧得這么大,要是我,直接逐出師門。” “蕓蕓也不想如此?!备攥徯÷?。 裴應(yīng)翻了個大白眼,特遺憾山洞太黑對方看不到,他重重一哼:“不管她想不想,反正這件事就是她鬧得,如果是成心只能說她心黑,如果不是成心,那只能說她太愚鈍,不管是哪種,這種人都沒有資格成為大易宗上仙的弟子?!?/br> “……”高瑥被說得無法辯駁,雖然想說辯解,但他知道裴應(yīng)說得很對。 大易宗可不是小門小派,在整個天界都能排得上名次,如此氣派又有實力的門派,對于收徒這點來說,很是嚴格。 幸蕓蕓沒有天賦沒有仙根,就算真的有幸能進入大易宗,那也只能當個外門子弟。 而現(xiàn)在呢,成為上仙的親傳弟子,那是無數(shù)人都羨慕不來的。 同樣的,也是無數(shù)人覺得十分離譜的事。 對于大易宗的弟子們來講。 那些仙尊上仙的親傳弟子,他們是羨慕的,但也緊緊是羨慕。 因為這些親傳弟子要么有實力、要么有后臺,他們拼不過人家有本事又會投胎,那也就只能羨慕著。 可幸蕓蕓有什么? 一個凡人,被上仙從凡間帶入天界得以永生就已經(jīng)走了大運。 結(jié)果呢,不但入了天界,還成為親傳弟子。 沒來路、沒天賦、亦沒令人驚艷的面貌。 所以,在其他弟子的心里,不免會浮現(xiàn)出一個想法。 憑什么?。?/br> 這么一個要什么什么都沒 的人,占據(jù)了最好的位置,搶奪了他們本該分有的資源,就憑這人迷住了上仙? 那是不是說,他們也無需努力,只管以色待人就好? 高瑥從出生到現(xiàn)在幾乎沒遇到什么磨難,但他也不是一個徹底的傻子,裴應(yīng)說得這些,他多少也能猜出來一些。 或者說,其實打從一開始就知道,只不過他并沒有當一回事,只想著有父親在,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至于父親會不會感覺到為難,他其實并不在心意。 與其說以父親的地位任何事都難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