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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嗅鼻子,然后從茹云懷里跳了下去,落在小黑狗邊上,它和黑狗不熟悉,不敢貿(mào)然湊上去,而是直立著身子又向前嗅了嗅鼻子。 好香啊。 是它最愛的零嘴! 吃多少都吃不厭得那種。 黑狗先是看了它一眼,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好吃的。 然后就看著這只白色的東西流出了口水。 它偏了偏頭,然后將爪子里的東西推了過去,還‘汪’了一聲 ,像是在邀請著一起分享美食。 靈狐不是個客氣的。 當(dāng)下就上前,然后直接低頭將黑狗爪子里的零嘴給吃到嘴里。 邊吃還邊伸出抓著拍了拍黑狗,像是示意著:你請我吃好吃噠,我以后就把你當(dāng)兄弟啦! 黑狗雖然開了靈智,但還真不知道靈狐說得啥。 它舔了舔爪子,然后拿著腦袋蹭了蹭主人,才蹭兩下,又得了一個好吃的丸子。 伸出兩個爪子將丸子抱住,又趴在地上舔舐起來。 靈狐也不見外,挨著它坐著一起吃。 茹云看到,有些無奈的道:“父親別介意,狐狐還小,性子還未定好。” 林戚看了腳邊的靈狐,因為太肆意,這會兒正學(xué)著狗子甩著尾巴,白色尾巴一甩一甩,好幾下都甩在他的腿上。 甩得力氣還不小,很難不懷疑這小家伙是故意的。 林戚搖頭,“無事,既然不乖,就罰它少吃幾頓?!?/br> 這話一落音,靈狐就不敢動了,還特乖巧的哼唧一聲。 那模樣,瞧著特別的乖巧。 林戚輕笑,手上一揮又給茹云扔了個儲存袋。 茹云接到手里,不由啼笑皆非。 父親又來了。 這已經(jīng)是不知道多少次給她扔儲存袋,里面除了狐狐最愛的零嘴之外,還有其他的好東西。 高瑥見父親給茹云東西,這才想起他從凡間帶到天界的芍藥。 總算讓他找到個能和茹云開口說話的機(jī)會,他立馬從玉佩中將靈氣蘊(yùn)含的芍藥拿出來,似討好的道:“茹云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東西上來?!?/br> 話音落下,所有的人和靈獸的視線都落在了高瑥身上以及他手中的……一捧泥土。 何小洛知道,這是師兄給師姐帶回來的芍藥,在凡間的時候,是當(dāng)做寶貝精心伺候著。 可為何師兄不將芍藥拿出來,而是先拿出一捧泥巴? 難不成是為了等會再拿出來,多一些驚喜? 不懂不懂,上仙的心思真難懂。 茹云看著這捧泥巴,有些訝異。 不過還是露出笑意道了謝。 倒是靈狐,‘呲’的一聲咧嘴笑著,笑意中明顯帶著嘲弄。 高瑥臉上的笑一僵,連忙將手里的泥巴甩開,“不對不對,這不是我要送給你的東西,我拿出來的明明就是 芍藥?!?/br> 靈識往玉佩里一掃,卻發(fā)現(xiàn)他帶回來的芍藥已經(jīng)消失不見,不管怎么找都沒找到。 茹云見他著急的樣子,開口道:“沒關(guān)系,或許是凡間的東西無法帶到天界?!?/br> 說者無意,聽著有心。 高瑥只當(dāng)茹云的話里有話。 她是不是還在怪他將幸蕓蕓帶上天界? “算了?!备攥弾е奶?,不想再多說些什么。 幸蕓蕓這件事,確實是他做錯了,這一刻他突然有些害怕見到茹云,甚至是不敢和她說話,就怕說著說著又說到幸蕓蕓身上去。 到時候他又得心虛羞愧。 而茹云,也算是徹底放開。 如果說以前她只將注意力都放在父親和高瑥身上,那這段時間的外出,讓她的眼界更大了一些,她這個時候才真正的意識到,天界有多大、有多精彩,她不該被困在宗門之中,永遠(yuǎn)的活在這片土地上。 再來,因為這兩次的遠(yuǎn)出,她發(fā)現(xiàn)自己也沒那么愛種靈花靈草,以前與其說愛,倒不如是給自己找個事做,不然時間沒地方用。 以前的她,連修煉都不敢太努力,就怕遠(yuǎn)超了高瑥,讓高瑥面子過不去。 在外人看來,她的生活令人羨慕,有個仙尊父親,什么資源都不缺,甚至連丈夫都是別人眼中的天子驕子。 可其實呢。 她活得小心翼翼,就是因為父親的給予,她反而顧慮更多,就怕給父親添麻煩,害怕遮掩住父親最在意人的風(fēng)光。 其實有件事她沒有跟任何人談起。 為何會活得小心翼翼,是因為她能感知父親對她的態(tài)度。 是好友之女、又是徒弟、到后來還成了兒媳。 可她在父親心里,是完全比不上高瑥,甚至她想過如果在某一天真和高瑥站在對立方,父親會毫不猶豫的將她舍去。 所以,她必須變得不起眼,絕對不能威脅到高瑥,唯有這樣她才能更好的在宗門待下去。 而最近這段時間。 茹云覺得自己又感覺到了。 感覺到父親對高瑥的失望,以及對她的疼愛。 就像是她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一樣,這樣的情緒讓她不再小心翼翼,所以這次回來,她想壯著膽子,和父親提一件她以前連想都不想的事。 師徒幾人寒暄 幾句話,林戚讓茹云留下,其他人離開洞府。 兩師徒又說了幾句,隨即茹云深吸了一口氣,她道:“師父,我想離開一段時間。” 林戚看著她,沒說話。 茹云有些緊張,她說得很含蓄,不知道父親有沒有聽出來。 而且這一次,她沒有叫‘父親’,而是叫的‘師父’,因為她想換一種身份站在靈峰山。 兩人久久無言,周邊尤為的寂靜。 茹云只覺得一直提著一股氣,讓她尤為的緊張,她一時之間真的猜不透父親會對她說些什么。 久久之后。 林戚開了口,“孩子,只要你想,想做什么都行?!?/br> 茹云鼻尖發(fā)酸,帶著些哽咽。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林戚繼續(xù)道:“哪怕是想要和離,為師都支持你?!?/br> 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