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98
不然,為了一條狗子去忤逆天子。 應(yīng)該不會有這么傻的人。 宦獻(xiàn)一直還擔(dān)心著這點,沒成想高人一下就將這個麻煩給解決了。 等宦黃長大,他可以隨意找個借口,就說這是自己在外面重新找得一條狗子,和之前的不是同一只。 到時候應(yīng)該沒人不相信。 畢竟一條狗子前十年都是那么大,結(jié)果快到老死的時候還長個了,這要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 就拿他來說。 如果宦黃不是陪了他十年,他也不會相信,一條瞧著和尋常狗子沒區(qū)別的小狗,陪了自己這么多年,居然還未老去,不老也就罷了,還要開始長個了。 宦獻(xiàn)忍不住俯身將宦黃抱了起來。 等它真長到二三十斤,應(yīng)該跑不動了,趁著現(xiàn)在還小多抱抱。 宦獻(xiàn)肯定著,等他回府,父親和大哥看到長大的宦黃一定會高興中帶著遺憾,畢竟待在府上的時候,父親和大哥也是特別喜歡抱著宦黃,好多次他都搶不過呢。 現(xiàn)在得抱夠本,回到府上誰都沒得抱。 一日之后。 宦獻(xiàn)抱著黃毛小狗以及其他行人回京。 林戚著幾個兒子也往回走。 他們先起山峰上接七棋,七棋一直跟著他的新師父學(xué)武,本就想著爹回程的時候來接他一塊回去,二哥和三姐的婚事比起留在這里學(xué)武來得重要,學(xué)武還有其他時間,可婚事一旦錯過就沒其他機(jī)會了。 師父沒興趣。 但是小師妹對外面有興趣,最后回城鎮(zhèn)的人數(shù)中,多了一人。 等他們回來的時候,離著二蛋娶妻還不到半月,正好能幫襯幫襯。 二蛋見著回來的人,瞬間是松了一口氣。 爹和大哥走了接近四個月,從走后半個月開始,他們就不停的收到爹和大哥托人帶回來的東西。 一開始沒覺得什么,后來是越來越多,多到他們院子都快放不下,前個剛剛收拾,把東西扛去了莊子里,就怕又有東西來弄得放不下。 現(xiàn)在看到爹他們,心里是立馬松了一口氣。 不過,當(dāng)看到爹后面的隊伍,那么長一條,一直到巷尾都還沒斷開,很顯然又是買了很多很多物什。 他苦笑道:“爹,大哥,您又買了啥?” 藺一晃著腦袋,他哼聲道:“怎么,給你花錢還不高興?那我全給三妹去?!?/br> 二蛋嘿嘿笑著,撓了撓頭道:“高興,我當(dāng)然高興?!?/br> 從小到大,他最慶幸的就是被爹爹撿回來。 不然,他怎么可能過得這么好,有書讀還能跟著師父學(xué)醫(yī),現(xiàn)在成了一個小郎中不說,家里還將他的婚事cao辦得好好。 娶得媳婦他也十分的滿意。 可要不是看在爹和大哥的份上,鎮(zhèn)上最大的百年醫(yī)館又怎么會愿意將女兒嫁給他這么一個小小的郎中? 其實他沒說。 在剛剛來到城鎮(zhèn)后,有一段時間經(jīng)常做噩夢。 夢到自己還留在那個小村子里,爹死之后,家里亂得是一圖糟,先是三個meimei突然消失,再是大哥大病一場,大哥病后他作為家里最大的那一個,自然得想想法子,求了伍郎中問道什么藥材能救大哥,然后叮囑弟弟們待在家里,就上了山。 夢里的他害怕去得太晚,大哥就和爹一樣沒藥可治死了,所以一路上跑得很快很快,一直到一處懸崖處,才發(fā)現(xiàn)伍郎中說得藥材。 可哪知道,在采摘時因為腳下一滑丟入深坑。 沒有摔死,但雙腿不正常的扭曲在身側(cè),忍著疼痛用勁全身的力氣,他還是沒能掙扎的起來。 就這么在深坑里待了整整兩日。 最后……生生疼死在深坑里。 夢醒之后他真的害怕急了。 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做這種夢。 不住勸著自己,這都是不存在的事,爹沒死、大哥沒病,三個meimei也好好的待在身邊,就連他也被送去上書塾,既沒挨餓也沒挨凍。 一直安慰著自己這一切都不是真實。 最后還是爹看出他的不正常,帶著他去周邊走了一圈,一直陪著他一直寬慰他,向他證明了現(xiàn)在的一切才是真實。 不過。 就在他松了一口氣的時候。 跟著師父學(xué)醫(yī)的他知道了一件事。 原來在夢里伍郎中告訴他的藥材,并不是治療傷寒,反而食用的話病情會更加的嚴(yán)重。 那個時候,他是真的氣到了。 哪怕是夢境中的事,都讓他無比憤怒。 如果不是他掉進(jìn)深坑,是不是說大哥會因為他找到藥材,最后死在他的手里? 而這件事讓他惦記了好久好久。 久到前段時間大哥出門,才開口求了他一件事。 等一行人往屋內(nèi)走時,二蛋與大哥同行,他小聲的道:“大哥,先前拜托你打聽的事,可有結(jié)果了?” 藺一先是頓了頓,也沒問二蛋為何要打聽這種事,他道:“在我們離開村子的半個月,敵軍夜襲村莊,其中一小部分的人逃了過去,伍郎中沒那么好的運(yùn)氣,第二天就死了?!?/br> 而且,死得很慘。 被人砍了兩刀,但又沒死絕,疼了整整幾個時辰才閉眼。 陳莊就命大。 雙腿被砍斷,右手也沒了,成了一個殘疾,卻一直活到現(xiàn)在。 不過,他的日子并不好過。 全手全腳的時候控制住整個家里人,現(xiàn)在成了一個動都動不了的人,整日還得家里人伺候著。 要是他以前對家中人好也就罷了,偏偏家里人對他只有恨和怕,現(xiàn)在陳莊不能動彈,還不是任由著家里人折磨? 再加上家里的銀錢被陳老二帶走,陳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吃了上頓沒下頓,這十年來陳莊就完全沒吃飽過,有的時候連著三四天沒人送飯,更別說有人來伺候他洗漱大小便,就將他丟在柴房里,想起來了給口吃的,沒想起就餓著。 對于這兩人的遭遇。 藺一一點都不同情,甚至還仰頭長笑,當(dāng)天晚上還專門喝了杯美酒當(dāng)慶祝。 將這些都說給二蛋后,藺一便道:“聽過就忘了,這群殘渣不值得我們記住?!?/br> 二蛋抿著唇,心里感覺有些復(fù)雜。 不過大哥說得對,這些人不值得他一直想著。 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