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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對別人話少,卻時常對自己笑。孟雪里卻不知道,霽霄經(jīng)歷生死大難之后,這次重修心境更開闊,自然多了些人情味。霽霄反思過去,也隱約明白自己從前久居孤寒高位,以至于為人處世常有欠妥之處。但至于究竟哪里不妥當,他暫時還說不清。作者有話要說: 胡肆:你他媽劍冢求婚,你說哪里不妥當???。?!————————卷紙繼續(xù)努力碼,爭取今夜再更一章,睡得早的小天使別等更啦,明早再來看~☆、第28章霽霄緩了緩,握住孟雪里為自己拍背的手:“長春峰氣候溫暖濕潤,不出一月,我這咳癥自然消解?!?/br>他神情無奈:“你方才還說,沒有外人的時候,不必講究師徒之禮,還像從前一般相處。你……你莫拿我當小孩子?!?/br>霽霄心想,自從大殿拜師后,孟雪里難道誤會了什么?這般態(tài)度雖然親近,卻讓他覺得不自在。孟雪里抽出手,又拍拍他手背:“好好,停云已經(jīng)長大了?!?/br>孟雪里卻想,提醒的對,霽霄親子的身份特殊,萬不能被其他人看出端倪。若霽霄之死果真有蹊蹺,那些暗處的敵人,豈不是要再找他兒子斬草除根?我必須保護好肖停云。即使身在寒山也不可大意,演劍坪比劍之后,他知道寒山并非鐵板一塊。“你倆在這兒喝茶呢!”恰逢此時,虞綺疏遠遠跑過來,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長春峰真大,真氣派,不愧是劍尊的偉大造物!”他與霽霄勾肩搭背:“你上次來的時候,迷路沒有?”霽霄無奈搖頭。“虞師兄慢點呀——”道童緊隨其后跑來,對孟雪里道:“孟長老,兩位師兄以后住哪里?我去收拾東西?!?/br>孟雪里略一思索,他庭院甚大,三進三出。庭院之外,山水之間亭臺樓閣星羅棋布。反正師門無甚規(guī)矩,不如讓兩人按喜好自行挑選,只要他們不選霽霄從前閉關的靜室,想住哪兒都行。孟雪里笑道:“先不忙著收拾,小槐,你也坐下喝一杯?!?/br>小道童有點局促的坐下,雙手捧起茶盞,小口喝茶。收徒考核耗時甚長,此時天光漸暗,孟雪里看著圍坐身邊的三人,又看向暮色中的桃花林,感慨道:“按凡間的節(jié)慶,今夜可是除夕,是個好日子。咱們長春峰正好今夜團圓,我希望以后都像現(xiàn)在,平安如意,長長久久。”虞綺疏聽他這樣說,想起從前在家中過除夕,同樣心生感慨:“有緣萬里來相聚,我從萬里之外的白鷺城來到這兒,真沒想到能有今天。好像做夢啊,我要寫封信,告訴我娘……”他懊惱道,“咳,干嘛說這些,又沒喝酒?!?/br>孟雪里笑道:“我酒品不好,大家以茶代酒。說了又如何,還怕人笑話?”孟雪里轉(zhuǎn)向霽霄,眨眨眼:“長春峰大師兄,你可別笑話你師弟和師父?!?/br>霽霄一怔,學他的模樣開玩笑:“你希望平安如意,長長久久,當然是大家都在長春峰最長久,師父真的要拋下我與師弟,去瀚海秘境大比?”孟雪里低頭續(xù)茶,淡淡道:“我非去不可。”霽霄想了想:“那就去玩吧,我陪你一起?!?/br>孟雪里開懷大笑:“你才修道多久,不好好待在家里,跟我湊什么熱鬧?!?/br>“哈哈哈哈哈?!庇菥_疏笑得前仰后合,“師兄啊,師父只是酒品不好,你是沒喝酒就醉了!”霽霄微笑不語。虞綺疏拍著孟雪里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為什么非去不可?別人不理解你,我理解你!就為你與劍尊一世道侶情分,為了他的初空無涯劍,即使最后落到別人手里,你也想拼盡全力爭取一次,不然絕不甘心,對不對!”孟雪里瞪他:“憑什么落到別人手里?我連‘擁霽黨’的黨魁都能做,區(qū)區(qū)秘境大比魁首,有何難做?”虞綺疏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孟雪里心想,既然拉著朋友上了長春峰的‘賊船’,就要為朋友的道途負責,自己不敢保證他成圣成神,起碼盡力教導,不能藏拙。“小師弟你冷靜點,明早卯時來山頂觀景臺,師父教你第一課!”“哈哈哈哈行啊,咱倆明早觀景臺看長春峰云海日出唄?!庇菥_疏邊笑邊說。霽霄轉(zhuǎn)向小道童:“他們喝醉了,你辛苦一天,先回去歇息罷?!?/br>劉小槐恭謹行禮告退,半路沒忍住,捂著嘴悶悶地笑。孟雪里又道:“停云不必早起,咱們因材施教。你辰時再來。師父帶你去個地方!”既然肖停云是霽霄親子,霽霄留下的寶貝,他當然有權利隨時取用。修行界皆知劍尊遺產(chǎn)豐厚,白白便宜了孟雪里。然而孟雪里本人,還真不知道霽霄究竟有多少身家寶物。他到底保留著做大妖時的習慣,沒有依賴外物的意識。是時候去看看了,孟雪里想,我雖用不上,卻可以留給孩子。“停云,你要爭氣啊?!泵涎├镎f。霽霄一臉茫然。作者有話要說: 雀先明:大王,你翻翻第三章孟雪里:???雀先明:你親口說‘霽霄留下的大寶貝,那不就是我嗎’孟雪里:……沙雕作者沙雕文☆、第29章在長春峰的徐徐晚風中,孟雪里帶兩個徒弟選住處。大弟子霽霄住在他隔壁院子,僅僅一墻之隔。孟雪里一邊欣慰地想,小孩還挺粘人,看來已經(jīng)承認、接納我了。一邊又略感為難,要不然兩院之間設一套阻絕陣法?修行者五感敏銳,有點動靜彼此都能知曉,豈不尷尬。我倒無所謂,什么世面沒見過,只怕孩子臉皮薄。二弟子虞綺疏住在桃林之外、臨溪的小閣樓上。他聽孟雪里說,這里距離劍尊打坐閉關的靜室最近,希望能沾點仙氣。這一天心情大起大落,確實令人略感疲憊。樹影婆娑映在西窗前,他便伴著溶溶月色、潺潺溪水聲入眠。不知睡了多久,耳畔忽然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虞綺疏懵懂睜開眼,只覺頸邊微癢,下意識伸手去撓,卻抓到毛茸茸的東西。他一個激靈嚇醒了。手心竟是一只金錢鼠,茶盞大小,又輕又軟的一團,皮毛柔順光滑,灰白相間的紋路,圓圓的黑亮小眼。一人一鼠大眼瞪小眼。金錢鼠被孟雪里養(yǎng)在桃花林里,一窩七只。它們以樹下落花為食,極通人性,溫順而喜潔凈。虞綺疏想,或許是結(jié)伴來溪邊梳毛洗漱,這只掉隊了,又不知怎么,鉆進他被窩里。所幸他睡相端正,沒有來回翻身的習慣。虞綺疏將小鼠舉起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