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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試探我?!?/br>霽霄:“你怎么說?”“實話實說,說你很好看?。 ?/br>霽霄無語,“好看”算什么評價,聽上去就像色令智昏的妖王。飛羽接著道:“靈山說,為了妖族的未來,他不得不先下手為強。他向心腹部下,許諾財富和地位,后來參與此事的小妖,陸續(xù)被他滅口了。不明真相的外妖,只以為他向你提出挑戰(zhàn),光明正大打敗、殺死了你。成王敗寇,強者稱王。”孟雪里看著酒碗中明月:“我從沒想過,他敬我的酒會有蛇毒?!?/br>那夜雪山大王受好友靈山邀請,參加靈山生辰晚宴,酒過三巡,殿內(nèi)群妖露出獠牙利爪,齊齊撲殺而來。雪山大王毒酒發(fā)作,妖力受制,全憑rou身強悍殺出一條血路,沖開殿門。群妖窮追不舍,直到界外之地。赤初目露憐憫:“你還說我傻?他本來就是一條毒蛇呀?!?/br>孟雪里想了想:“但我沒有自己蓋監(jiān)獄自己住,這樣看,還是你比較傻?!?/br>飛羽不關(guān)心他們誰更傻,討論這個問題本身就很傻:“所以我們作為靈山大王的共同舊友,不,共同受害者,何年何月能報仇雪恨?”赤初已經(jīng)半醉:“我們兵臨風(fēng)月城下,復(fù)仇之戰(zhàn)即將打響,雖然對手很強大,我們也不是吃素的?!?/br>他說著左手拎起阮灰雙耳:“我們兵強!”右手拎起碧游,“鳥壯!”碧游化作原形,滑不留手地飛出魔掌,又被飛羽攔住。飛羽問:“你我都是鳥類,但你知道區(qū)別嗎?”碧游小聲道:“你是大妖,我是半妖。”“不!”飛羽恨鐵不成鋼道,“你是小鳥,我是猛禽。做鳥妖,就要做猛禽。發(fā)怒時,根根羽毛炸起,你試試!”碧游化作原形,炸成一顆小球:“夠兇嗎!”阮灰在赤初手中撲騰爪子,顫顫反駁道:“可我就是吃素啊?!?/br>孟雪里警告道:“不要隨便拎我的伙計,除非是帶他們逃命的時候。”赤初松開手,捋捋阮灰兔耳的絨毛:“哥哥給你賠不是。小兔子,你有姻緣嗎?”阮灰:“沒、沒有?!?/br>孟雪里抄起烤魚的竹簽扔赤初:“你還是不是妖,你連童工都不放過?!”赤初偏頭一躲,反手接下竹簽剔牙:“我是看他單純,好心提醒他!小兔子,你記住,越親切溫柔的大妖,越會騙妖?!?/br>他又想起靈山大王對自己“掏心掏肺的真情表達(dá)”,哄得自己傾心竭力修建鎮(zhèn)妖塔,不由露出似哭似笑的神色:“呵,不談感情,屁事沒有!”阮灰不太明白:“好,好的?!?/br>“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背喑跖e起酒碗,攬過阮灰脖頸:“咱哥倆干了這碗酒,以后你就是我老弟,我就是你大哥?!?/br>阮灰不至于害怕一個醉鬼,但食草類妖族近距離接觸食rou類,難免產(chǎn)生本能地畏懼,于是他瑟瑟發(fā)抖:“你清醒點。我是一只兔子,怎么跟狐貍結(jié)拜?”“不結(jié)拜也行。”狐貍對月相邀:“好兒子,跟爹走一個!”阮灰欲哭無淚,捧起酒碗喝了。夜月照竹林,露臺群妖酩酊大醉,東倒西歪,顯出或大、或小的原形。白鶴癱在涼絲絲的竹席上,張開巨大雙翅:“快上來,我背你們飛上月亮!”紫狐跳上白鶴后背:“我扶穩(wěn)了,飛吧!我要重新開始,飛向新生活?!?/br>阮灰說:“我也想飛,半妖也要有新生活?!彼^頂翠鳥,跳向紫狐。翠鳥不足巴掌大,灰兔也只有兩尺長,灰兔坐在狐貍雙耳之間,大小正合適,像找到一個柔軟舒適的窩,翠鳥又窩在灰兔兩耳之間。狐貍頭頂兔子,兔子頭頂翠鳥,一個疊一個。最下面是趴伏在竹席上,酒氣沖天,打鼾如雷的白鶴。赤初醉眼朦朧:“飛慢點,我想吐?!?/br>阮灰和碧游望向天邊明月:“我要摸到月亮了!”孟雪里憂愁嘆氣:“妖族的傻病不傳染人吧?”他知道赤初、飛羽今夜借酒澆愁,故意放縱自己喝醉。孟雪里雖沾了點酒氣,仍保持著清醒。霽霄隨之嘆氣:“不好說?!彼p撫孟雪里后頸,淡淡笑道,“已經(jīng)很傻了,萬不敢再傻。”孟雪里瞪圓眼睛:“我傻也是你道侶,你還想和離嗎?”霽霄真誠道:“不敢想?!?/br>孟雪里滿意了,將頂樓露臺留給群妖曬月亮,自己擁著道侶回房歇息。窗邊白紗映出婆娑竹影,月光如水傾瀉,竹席泛著涼氣。孟雪里喝了酒,不想打坐修行,與霽霄并肩躺在床榻上,蓋同一條輕軟的蠶絲被。夜已很深,竹林中蟲鳴漸歇,一場細(xì)如花針的小雨悄然飄落。霽霄問:“睡不著嗎?”孟雪里聽著竹海雨聲,翻身點頭,埋進(jìn)道侶懷中。霽霄:“怎么了?”孟雪里低聲道:“三年前,隨我南征北戰(zhàn),領(lǐng)地擴大,‘大妖不得吞吃小妖’的法令越來越難推行。我卻還想建學(xué)宮,讓群妖互相學(xué)習(xí),熟讀人、魔兩界典籍,向人族、魔族學(xué)習(xí)。大妖心思浮動,愈發(fā)向靈山靠攏。靈山不說‘雪山大王色令智昏,有意與人族聯(lián)姻’,也會有其他理由,促成那場殺宴……改變妖界,不在一時一地。法令是惡是善,不僅在心意,也在因地制宜,循序漸進(jìn)。妖界與人界,畢竟不同。論拿捏妖心,樹立威嚴(yán),我的確不如靈山?!?/br>霽霄輕拍他脊背,像哄寵物入睡:“你進(jìn)風(fēng)月城,看了一路,覺得如何?”孟雪里:“靈山對風(fēng)月城的投入太大了,不僅勞民傷財,而是傾其所有。好像不是為了長久做妖王,只是為了舉行這場萬妖大會,召集眾妖。以他的脾性,本不該這樣,他從前只喜好音律繪畫,不曾喜好奢華。妖界尚未完全統(tǒng)一,他本是最懂得把握時機,徐徐圖之的妖。”事出反常,令孟雪里感到隱隱不安。他抬眼,從這個角度剛好看到霽霄削瘦的下頜,好像又回到做貂時,依偎在道侶胸口。“靈山是否別有所圖,待萬妖大會,自見分曉。”孟雪里轉(zhuǎn)而笑道:“我只希望雀先明別太沖動,萬一他自投羅網(wǎng),被押進(jìn)風(fēng)月城牢獄,那我們這趟來妖界做什么,專業(yè)劫獄嗎?”霽霄:“劫獄也不怕?!?/br>孟雪里:“不怕。跟你在一起,劫獄也快樂?。 ?/br>窗外雨聲細(xì)碎。孟雪里依偎著霽霄,聊眼下的事,過去的故事、對遙遠(yuǎn)未來的設(shè)想,聊人間也聊妖界,雖沒有更多親昵接觸,然兩人氣息交融間,淡淡溫情流淌。似乎這只是一個尋常雨夜,他們已共度許多年修行歲月。未來也要這般過下去。不知過去多久,雨聲漸停,孟雪里睡著了。霽霄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