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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的獵物二人聽得一清二楚了。兩個獵物無語地四目相對,不約而同搖頭嘆氣,為他們的智商捉急。 哪有人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協(xié)商計謀的,要是都如此,哪里還會有成功反了天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修文ing。 49、忽如其來怪客官 風平浪靜了好幾日,添嫣鋪迎來了一個奇怪的客人。 男子一進到充斥著各種花香味的鋪里,開口便是問了句:“敢問這兒有賣便宜的胭脂否?” ??? 這還是蘇芩頭一次遇到的問題。通常客人一進來,都是先問有否推薦抑或是直接指定顏色,那有人進來就問價的。 蘇芩心里疑惑著,面上卻保持著微笑,“客官,咱們這兒的胭脂都挺便宜的?!?/br> 大抵男子自己也反應過來,臉熱地訕訕一笑,“那煩請掌柜給我推薦吧?!鄙ひ魷貪?,如細水流過一般。 “那我便介紹給公子咱們這最新的吧。” 說著,便走到身后的柜子,拉開其中一格屜子,從里頭挑挑揀揀,拿出一丹色盒子。 “公子打開瞧瞧,看看顏色喜歡不。”蘇芩微微一笑,“這是我們用新開的紅梅所制,顏色艷麗,暗香撲鼻而來?!?/br> 男子湊近嗅了下,“確實如此。麻煩掌柜幫我包起來?!?/br> “好叻?!?/br> 待男子離去,蘇芩緩緩走到門邊,望著那人的背影,眼神茫然。 “你在做什么?”從蘇芩身后忽地傳來此聲。 她反射性地抖了一下,隨后轉頭嗔了聲音主人一眼,“你差點沒把我嚇破膽?!?/br> “你方才到底在瞧什么?” 龔凌方才正在里頭調制新的胭脂,并不知外頭所發(fā)生的事。一出來,便看到自己的小丫頭直勾勾盯著其他野男人的背影,醋意騰騰涌起。 蘇芩未覺,只是偷偷湊近龔凌耳邊,低聲道:“我方才接待了個特別奇怪的客人?!?/br> 聞言,龔凌便知小丫頭方才看的是誰,可……沒事盯著客人看干什么?濃烈的醋味仍然未散,他輕擰眉頭,“怎么奇怪了?” 蘇芩把方才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龔凌,一字不漏。 思忖一會,便隱約猜出可能的前因后果。 龔凌手指點了點薄唇,半晌,才淡淡地說了句:“莫要管太多,那人大抵是還有其他重要的事物得買。”畢竟瞧著那人的穿著便可知其并非窮困者,甚至稱得上小康。 蘇芩明白自己愛多管閑事的臭毛病,此刻聽了他的警告,拍了拍那平坦的胸口,昂頭,保證道:“放心吧,我不會去管這種閑事,我蘇某人只負責拯救那些被逼迫的可憐人?!?/br> “……”龔凌沉默了一下,才輕掐蘇芩柔軟的臉頰一下,“那些可憐人你也少管。” 毫無身手,何以助人?要想幫人之前,得先護住自己。 “哦?!碧K芩不太情愿地應了一聲,扁了扁嘴,“可幫助可憐人是我的志向啊。我雖胸無大志,可小志還是有的?!闭Z氣可憐兮兮的,好似龔凌欺負她,搶走她的糖似地。 龔凌無奈,只好妥協(xié)道:“可以幫,不過得拉上我?!?/br> 蘇芩用力地點頭,答應道:“那是當然?!?/br> 若是不拉上龔大俠一起去,她蘇某人還是等著被人收尸去吧。蘇芩非常有自知之明地如此腹誹著。 不過幾個時辰后,蘇芩便也得知真正的來龍去脈。 今日不知為何生意特別興榮,讓兩人忙得不可開交,好不容易可喘口氣,外頭天色已黑。在肚子不停的抗/議聲之下,龔凌無奈,只好放蘇芩獨自出去買哺食,他自己留下把店收拾收拾。 蘇芩走在街上,抬著幾盒飯盒,東瞟西瞟,不經(jīng)意一瞥,瞧見了早上那男子站在青樓外,雙眸深情款款地看著上方。 本是氣質溫文儒雅,有著濃厚書香氣的人,此刻卻站在如此花里胡俏的青樓外,這景象怎么看怎么怪。 隨著男子的目光看去,便瞧見了正在樓上與其對望的漂亮女子。若是蘇芩沒記錯的話,這女子便是前幾日拒絕了某大漢的好意的梅娘。 郎才女貌,深情對望,如話本中那般美好的神仙劇情,可惜女子身份低微,卻神情傲然,此情此景,讓蘇芩只覺得詭異至極,甚至在心中腹誹著,這梅娘也太不要臉了,若為那些大家閨秀就算了,這區(qū)區(qū)一個女支子,到底是誰給她的臉讓她如此驕矜自傲? 她總覺得這梅娘的驕傲是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 在一旁觀望了好一會,搖了搖頭繼續(xù)往前走。 “冬兒?!?/br> 蘇芩正巧走到男子身后,聽到其開口道出這個名字。她懵逼了一瞬,心想那女子不是叫梅娘嗎?冬兒又是誰? 在心中自問百八十個問題后,又聽到上方傳來清冷的女聲。 “朝哥哥?!迸c上次相差甚遠,此時的語氣極為綿言細語,冬梅染了溫度。 蘇芩聽了聽兩個人有些親昵的稱呼,便知事情恐怕并非自己所想那般。 隨意斷言的心虛以及強烈的好奇心不斷撓著她的心,讓她心癢難耐,秉持不看白不看的道理,便躲到一旁角落暗中觀察著后續(xù)。 她見白日的那位男子從袖口中拿出胭脂,朝著梅娘那兒舉起,“冬兒,我給你買了好的胭脂,再多等我?guī)兹?,朝哥哥便來帶你回家?!?/br> 想著瞧瞧梅娘的反應,視線跟著往上,原以為會是感動落淚的模樣,卻不成想梅娘神色冷漠,眼神無情。隨后,蘇芩聽見她冰冷的聲音 “梅娘不需朝哥哥為我贖身?!?/br> “……”蘇芩愣了愣,心道這梅娘什么毛病,難道是待在這樓里待出感情來了?對這樓如此依依不舍,不愿從了丑陋大漢就算了,連俊秀的公子也不要,看來這青樓已經(jīng)成了她的真愛了吧。 男子神色哀傷,問道:“為何?” “因為——”梅娘連同眸光都鋒利了起來,狠心至極,語氣冷淡,“梅娘如今已屬于這秦樓楚館,早已不是多年前與朝哥哥定下娃娃親的那個小姑娘?!?/br> 那個……干凈又美好的小姑娘。 高舉的雙手被這句話錘擊了似的,無力地垂下,連同指頭也頹然松開,胭脂直直落地。 “鏘——”地一聲,仿佛與那身姿狼狽的男子有所共鳴,演奏出他心破碎的那聲響。 “朝哥哥請回吧?!泵纺锢淅淇戳四凶幼詈笠谎郏汴P上窗子,完全隔絕了視線。 萎靡的背影讓蘇芩不禁感到同情,覺得男子的一片真情實意都喂狗去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真心容易被狗啃。” 蘇芩唉聲嘆氣,在踏入添嫣鋪那刻,感嘆了這么一句。 彼時,龔凌正好把胭脂都整理好,打算把其都放進柜子里頭,突然聽到這句話,手抖了一下,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