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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幾百口人。 “你說,那么多行業(yè),他偏生選了米糧,是居何心?也許你會認(rèn)為,他就是剛好有米田,但你可知姑陵那是怎樣的地勢嗎?” 蘇芩想了想,“我記得好像挺險峻的?” “嗯?!饼徚栀澰S地看了她一眼,繼續(xù)說道,“所以米田這是不可能的。再者,以前姑陵還有好幾家米行相互競爭,但自姚家那米行開了之后,其他米行紛紛倒閉了?!?/br> “為何?” “因為所有米糧全都進(jìn)了姚家那米行的倉庫,其他人要從哪里弄出來米糧?” 蘇芩嫌棄地“咦”了一聲,“這招可真陰損。” 龔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僅如此,還不停地漲價,是什么樣的米才能讓他們連翻漲?京城這的上好米恐怕也沒他們那米行賣得貴?!鳖D了下,目光猝然寒涼,“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經(jīng)此事,這姚家人想干什么,誰都知道?!?/br> 蘇芩了然地點頭,又問道:“那下一步呢?咱們要做些什么?” 龔凌給她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等待時機(jī)?!?/br> 與此同時,姚府。 姚獬知道米行之事,大發(fā)雷霆,面色氣得發(fā)紅,早已摔了不少東西。 “到底是誰辦事不利!” 前來稟報的人被這怒火嚇得哆嗦,縮了縮肩膀,顫抖著音,“不知,這事來得突然,誰也沒預(yù)料到。” 姚獬冷哼一聲,甩袖走回書桌,大罵道:“一群沒用的廢物!我要你們何用?” 那人身子不停地顫抖,連聲說道:“大人饒命?!?/br> 姚獬冷眼看著趴在地上不??念^的人,毫不留情地命令外頭的侍衛(wèi)把其拖下去,連同那人的求饒聲及尖叫聲皆視于無物。 他臉色陰沉,看著皇城的方向,冷冷道:“看來那件事得提前行動了?!?/br> 作者有話要說:啊……真的離結(jié)局不遠(yuǎn)了。 不過番外還會有好幾章,給我們英俊瀟灑的龔哥哥成功吃到rou哎唷哎唷。 63、無理取鬧闖皇城 自那之后,街上總會有官兵出巡,看不透的是,這些官兵手上總抄著刀,好似整個京城處在捉拿逃犯之際的緊張情勢,搞得人心惶惶,越來越多人不敢上街。 蘇芩并非是那些不敢上街的人之一,好不容易閑雜人等變少了,就不必?fù)?dān)心會被那些鄙夷目光盯著,更何況她身旁這人還是個身手極好的大俠。 “這些官兵到底是在做什么?”其實蘇芩想問的是,這些官兵是敵是友? 可那些官兵卻總是緊盯著街上走過的行人,一個都不放過。灼灼目光,讓人倍感壓力。 龔凌從未害怕,聞言只是扯了扯唇,“還能做什么?自然是在下馬威?!?/br> 蘇芩恍然大悟,卻又不解一事,左顧右盼,見無人注意到他倆,偷偷湊近龔凌的耳畔,輕聲問道:“那陛下……為何不派人鎮(zhèn)壓?” 龔凌趁其不注意,攬住了她的肩,也湊在她的耳畔,低聲吐出四字:“請君入甕。” 蘇芩輕輕點頭,“那咱們得等到什么時候?” 京城都快被這些惹人嫌的假官兵搞成荒郊野外似的,原本人稠物穰的京城街區(qū)如今已好幾日都看不到幾個人了。為了趁早回歸正常,她認(rèn)為還是盡快把那小人捉拿為好。 龔凌也是如此想,投給蘇芩一個“放心吧”的眼神,“很快,再過不久,這個“君”就要自投羅網(wǎng)?!?/br> 兩人在街上走了許久,果真沒什么好逛的,只能權(quán)當(dāng)踩街了。原想就這樣打道回府,卻不成想聽到一旁角落有了動靜。 兩人四目相對,看出對方眼中的憂慮與疑惑,連忙跑到角落的不遠(yuǎn)處暗中觀察。 那角落一人站著一人跪坐著,站著的那人面色兇狠,手持劍;而跪坐著的那人臉色灰白,眸中盡是恐懼,身子不停地劇烈顫抖著。 “大、大人,小、小的什么都、都沒做?!惫蜃哪侨撕ε碌浇Y(jié)巴,簡單一句話都難以道出。 那官兵面惡兇煞,“我管你做沒做,你剛才拿了何物,交出來?!?/br> 跪坐著的那人苦著臉,哀求道:“這真是我那、那遠(yuǎn)嫁的女兒寄、寄過來的信啊?!?/br> “交出來!”官兵說一不二,眼看就要把手上的劍柄砸下去,跪坐著的那人才抖著手緩緩從衣袖里掏出一封信,顫顫巍巍地遞給官兵。 官兵冷哼一聲,直接粗魯?shù)厮洪_了信封,讀了起來。讀到一半之時,不知瞧見了何物,臉色驀然一變,嗔目切齒,把整封信都撕碎,盡撒于空中。 “好大的膽子,竟敢說丞相之子不如尚書之子?!?/br> 說著,就又要故技重施,把手中的劍揮下去。 跪坐著的那人渾身發(fā)冷顫抖,差點沒有大聲哭喊冤,那信上明明就是寫著:【爹,女兒認(rèn)為,jiejie理應(yīng)嫁給尚書之子,jiejie性烈,尚書之子性柔,兩人在一起才不會產(chǎn)生過多爭執(zhí)。更何況,若是嫁給丞相之子,依我們家的地位,大抵只能成為妾,女兒認(rèn)為jiejie更不會心甘情愿?!抗蜃哪侨耸蔷┏菓舨康紫碌哪澄恍」?,家中長女遲遲未出嫁,如今終是到了不得不嫁的地步,只好從其他也正苦惱家中孩子婚姻大事的官家找人選。丞相家是急著把傳聞有些癡傻的么子推給他人;而尚書家則是那位公子太過清心寡欲,至今為止未曾看上任何一名姑娘。 無論是嫁給哪戶,他家長女都不會是甘愿的,但為防婚后雙方鬧得不愉快,他只好寄信問早已遠(yuǎn)嫁他鄉(xiāng),性格較為溫婉的小女兒,拜讬她給個意見。 沒成想,這封回復(fù)信此時竟然被當(dāng)成侮蔑丞相之子的罪證,他實在如食黃蓮,有苦說不出。 眼看就要被鋒刃砸到了,從一旁突然飛來了顆石子,把整把劍的軌道都偏移了去,直直砍在一旁的地。 兩人都被這變故驚了一愣,官方很快反應(yīng)過來,看向石子飛來之處,只見一名蒙面姑娘站在那兒,輕蔑地看著他。 “來者何人?”官兵大聲喝斥。 “蒙面姑娘”龔凌刻意用嬌柔女聲回道:“小女子只是路過此地,路見不平,扔石相助的好人罷了。” “莫要多管閑事?!?/br> 龔凌聽了,譏諷地笑了,“這位官兵,你濫用職權(quán),想對無辜之人下手,實乃褻職。” “此人辱罵丞相之子,怎能稱其無辜?” “哦?”龔凌挑了挑眉,“何以見得其辱罵?” “此人信上說其女與其嫁給丞相之子做妾,不如嫁給尚書之子做妻?!蹦枪俦碇睔鈮训卣f道。 龔凌:“……”這人腦子有?。空l會有官妻不做,跑去當(dāng)人無名無份的妾室? 蘇芩:“……”不就是個客觀的提議罷了,這也能叫做侮蔑?那她和龔凌豈不是早就該死千千遍? 跪坐著的小官:“……”老子真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