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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手,連連的搖頭:“我們只是剛剛完成委托,所以打算回去而已!” 而相比起了紅著臉慌張的少年,泉鏡花看上去就平靜得多,眨了眨眼,反問她:“結(jié)月小姐怎么會在這里?” “之前就聽說了這里,今天正好有時間,所以就到這邊來看看?!?/br> 天道結(jié)月還是笑盈盈的:“委托困難嗎?” “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只是幫忙送點東西而已。”這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中島敦沒有多想就告訴了她。 兩個人對待天道結(jié)月的態(tài)度與原來無異,看樣子福澤諭吉和江戶川亂步都沒有把她的身份講給【武裝偵探社】的其他人聽。 而至于不久之前在奇幻樂園發(fā)生的事,中島敦怕是早就被太宰治那個家伙忽悠了過去,也不會去做多余的想法。 一想到了這里,太宰治的模樣就在天道結(jié)月腦海中浮現(xiàn)了出來。 她對太宰治的印象,好像是停留在了對方趴在江戶川柯南病床上,雙手托著臉頰,在燈光下模糊了的笑顏。 天道結(jié)月不著痕跡皺了一下眉,沒有做任何的表現(xiàn),和他們站在【迦具都隕坑】的邊緣聊了一會,也答應(yīng)了中島敦的邀請,和他們一起到【武裝偵探社】去。 才剛剛達(dá)到樓下,咖啡店的店門就被把紅色長發(fā)扎成麻花辮的女孩子從里面用力的推開了:“中島敦——?。?!” “露、露西?” 中島敦被忽然沖出來的露西嚇了一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惹到這位小辣椒了,看到她快步走過來,還不忘記攔住準(zhǔn)備拔刀的泉鏡花。 三個人之間的互動頓時就吸引了不遠(yuǎn)處路人們的主意,只是在這一塊生活的人似乎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是看了幾眼又繼續(xù)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天道結(jié)月倒是覺得新鮮,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之間迷之修羅場的氣氛,就在旁邊站著,也不出聲。 “敦君,你可真是罪孽呢!” 太宰治還是那身風(fēng)衣長褲,靠在咖啡店的門框上面,一只手撐著門不讓它關(guān)上,看到了一旁笑著看他們的天道結(jié)月,眼角一揚:“結(jié)月竟然也在呀?” “怎么?太宰先生不歡迎我嗎?”他的出現(xiàn)讓氣氛一下子就變了,天道結(jié)月也從差不多鬧夠的三人身上收回了目光,偏頭笑看回去。 “怎么會呢……” 他的聲音比剛才低了一些,又作出興高采烈,和以往無異的樣子:“只是,如果結(jié)月愿意和我殉情就更好了。” “太宰先生!”這一次是中島敦覺得無奈。 他被太宰治帶回【武裝偵探社】已經(jīng)有很長的時間了,就算是早就習(xí)慣了太宰治這跳脫的性子,也依舊沒有辦法理解為什么他這么執(zhí)著于自殺,并且想要和人殉情。 “我拒絕哦,太宰先生?!?/br> 就和太宰治提出殉情一樣,他被人拒絕也已經(jīng)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中島敦一直覺得,如果不是對方的臉長得還不錯,恐怕早就被人報警送進(jìn)警局去了。 他抱著雙臂,為了自己這樣的想法連連點頭,很快又因為天道結(jié)月接下來的那句話露出驚悚的表情。 “不過,如果太宰先生要為我陪葬的話,那我可以考慮一下?!?/br> “………”這個人是不是長歪了? 露西也用一種不知道該怎么吐槽的眼神看著那邊,思考著要不要離他們遠(yuǎn)一點。 太宰治的眼睛亮了起來,將她的雙手捧起:“殉葬也不錯啊!” “我開玩笑的?!?/br> 她笑著抽回了自己的手,目光落在了從后面走出來的國木田獨步的身上:“國木田先生,好久不見?!?/br> “好久不見?!?/br> 國木田獨步向她頷首,手已經(jīng)按在了太宰治的腦袋上面,把他狠狠地摁了下去:“太宰,再這樣下去,你遲早要因為過度sao擾被軍警抓起來!” “國木田君真是太過分了……” 他忽視了太宰治的抱怨,再一次向天道結(jié)月道歉:“很抱歉,這個家伙總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br> “也還好啦……在我看來,太宰先生的確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人?!?/br> 天道結(jié)月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視線稍矮了一些,與抬起頭的男人對視:“不過,我這個人到目前為止可以說是非常的惜命的?!?/br> “我還有很多的風(fēng)景要看,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所以就算是要死去,也不會是在現(xiàn)在。” 她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揉了揉太宰治看上去松軟的頭發(fā),張了張嘴像是在說什么,又一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眼睛已經(jīng)彎成了月牙,不知道是不是在心里對比他和芥川慈郎兩個人究竟誰的頭發(fā)更軟。 “對了,我今天順便還想見見亂步先生?!?/br> 天道結(jié)月收回了手,向國木田獨步詢問了起來:“他在偵探社嗎?” “亂步先生剛回來?!倍疫€讓他帶一份甜品上去。 他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天道結(jié)月卻已經(jīng)猜到了,就從國木田獨步的手上接過了那塊蛋糕,說是自己幫忙送上去。 江戶川亂步看到天道結(jié)月的時候并不覺得驚訝,不過也沒有和她說其他的事情。 他只是一邊閑聊,一邊把她帶上去的那塊蛋糕吃下肚,再把扣在桌上帽子戴好,從椅子上跳下來,和她離開了偵探社。 除了兩個當(dāng)事人,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談?wù)摿耸裁?,天道結(jié)月在事情聊完了,幫他買了點吃的,再把這位路癡送回【武裝偵探社】的樓下,才向他告別離去。 她又回到了【迦具都隕坑】的旁邊,坐在那里看了一會海。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jīng)漸漸變深了,橙紅色的夕陽就掛在天邊,就像是在映照著那位渾身包裹著火焰,被所有人畏懼,最后以火焰吞噬了自己與眾人的男人的身影。 他可以說是歷代王權(quán)者之中,唯一一個死得最為轟轟烈烈,還拉了七十萬人陪葬的家伙了。 “喂?” “是我,伊佐那社?!?/br> 天道結(jié)月因為他的自稱挑起了眉,不悅地癟了癟嘴:“我還是喜歡叫你威茲曼,就算是阿迪也要比伊佐那社這個名字好聽?!?/br> 知道她對自己名字的執(zhí)著,伊佐那社只好無奈的一笑:“你按照喜歡的稱呼來叫就好?!?/br> “好吧,阿迪——” 她就像是在賭氣,故意的叫著這個名字,還咬了重音:“你有什么事找我嗎?” 伊佐那社也不生氣,輕聲道:“是有件事情希望你能幫忙。” “那就要看我樂不樂意了?!?/br> 天道結(jié)月一只手拿著終端,一只手伸到了前方,對著夕陽看了看自己長長了的指甲,傲嬌的語氣讓他笑了一下:“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br> “那我有興趣了!” 她說著就站了起來,看了眼終端上的時間:“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