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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總得有個說法。裴英爾沒有走遠(yuǎn),他了解好友的秉性,停在半路,將蘇韶的尸體送進(jìn)馬車,等待褚昭到來。褚昭沒有讓他久等。蘇韶對于他來說意義非凡。“昭然呢?”褚昭沒有閑心廢話太多,沙啞地問道。短短一刻鐘的時間,他的眼眸變得赤紅,明明沒有淚意,痛苦與絕望卻那么明顯。“原來他叫昭然?!迸嵊枃@謂,伸手對著馬車門,“他就在里面,褚兄請?!?/br>褚昭沒跟他客氣,掀開簾子坐到進(jìn)了車廂,蘇韶果然在里面安穩(wěn)靜躺。胸口的血液顏色發(fā)黑,流淌出來的不多。馬車開始移動,他沒有在意外面駕車的人是誰,將要把他們帶去哪里,只是靜靜地守在蘇韶身邊,默默擦拭掉臉上的血跡,卻不敢去觸碰他的身體,仿佛這樣,蘇韶便有生還的希望。他撫摸著蘇韶的頭發(fā),愧疚道,“是大哥不好,早該猜到你便是卓儀,卻遲遲沒有行動?!?/br>“你恨不恨我?明明近在眼前,卻沒有認(rèn)出你?!?/br>“昭然……”“昭然……”【攻略總進(jìn)度:75%】馬車行走了很長時間,停下之后,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裴英爾掀開車簾,“褚兄,先把他帶下來吧。”褚昭轉(zhuǎn)頭,愣愣的看著他。裴英爾斂眉,軟下聲音來,道,“想不想救他?”“他……還有救?”“有沒有救,便要看天意了。”即便是這樣,褚昭心中還是燃起了一分希望,他小心翼翼地把蘇韶從車廂內(nèi)抱出,跟在裴英爾身后,自側(cè)門進(jìn)入一所宅院,又順著小道拐了幾拐,來到了偏僻的廂房之中。房里的燭光點燃,里面人的身影映照在窗柩上。裴英爾推開門,向人行禮,“王爺,人帶來了?!?/br>魏王輕輕應(yīng)了一聲,“傷的可重?”“非常重。”褚昭把蘇韶放在床榻上,焦急地看著裴英爾施針,他從來都不知道,這位好友除了情報消息靈通之外,竟然還精通醫(yī)術(shù)。魏王坐在一邊,神色復(fù)雜地看著蘇韶,瞧上去并非無動于衷。房間里沉默,只有幾人的呼吸聲,許久之后,魏王轉(zhuǎn)頭看向褚昭,帶著他來到外室,“想問什么便問吧?!?/br>“王爺肯說?”李長澤道,“看本王心情?!?/br>褚昭苦澀地笑了一下,“今日見到昭然時,他也是這么回答的?!?/br>蘇韶并非強勢之人,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卓儀”不過是個虛無縹緲的幻影而已。他接觸最多的就是魏王,作為卓儀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思量魏王的性情。李長澤沒有說話。褚昭問道,“昭然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這句話往近了說,問的是蘇韶為何會突然性命垂危,往遠(yuǎn)了說,便是蘇韶當(dāng)初經(jīng)歷了什么,被魏王拐走,變成了魔教教主。李長澤對蘇韶懷有一分愧疚,聞言神色恍惚了片刻,才道,“你弟弟天資出眾,是習(xí)武的好料子?!?/br>褚昭以為他不會透露更多消息時,魏王又道,“本王以為自己夠了解他了,現(xiàn)在看來,倒是魯莽了。子修人如其名,聽從本王之命做了這么多事,終究初心不改,果然真君子……楚既明,若是他能活下來,你好好陪陪他,不要讓他再尋短見?!?/br>“什么?”褚昭驚訝問道。“他是個善良的孩子,縱然手染鮮血,也不是他的本意?!崩铋L澤道,“你該想到了,朝廷對于正道的看法。你弟弟是我的人,統(tǒng)領(lǐng)魔教也是本王的意思,今日便是收局之時??上А就醪辉摪堰@樣的差事交給他?!?/br>“這么說王爺是為了昭然好?”聽到李長澤的話,褚昭反而咄咄逼人,“既然如此,為何不將身份告知于他,讓他自己做出選擇?”“他與你不一樣?!蔽和醯能浫跎钥v即逝,恢復(fù)到冷硬的模樣,“楚既明,子修與你不同。你不過是個被仇恨吞噬的可憐人罷了,子修心懷天下大義,與你完全不同!”褚昭道,“我管他什么天下大義!當(dāng)年楚家滅門時,又有幾人給楚家一個公道?”“本王與子修,都給了楚家公道?!蔽和趵湫粗?/br>“什么意思?”褚昭問。裴英爾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王爺,他醒了?!?/br>褚昭與李長澤對視一眼,停下了爭論,向里面走去。第78章6.13方一進(jìn)門,nongnong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蘇韶就著裴英爾的身體,匐在床邊不住地嘔血,凌厲的眼眸微微瞇起,太過用力讓他的眼角沾染了水色,染血的紅色衣衫脫下,白色中衣也隨著劇烈的動作洇濕變紅,任何人都能看出蘇韶的頹喪,在微弱的燭火中呼吸微弱,窗外風(fēng)聲呼嘯,說不出的壓抑悲涼。他干嘔許久,吐出的血液終于變成正常的鮮紅,臉色卻也以明顯的速度蒼白下來。蘇韶失去力氣虛軟地靠裴英爾支撐才勉強坐穩(wěn),裴英爾扶著他重新躺好。“怎么樣?”褚昭問道。李長澤看了他一眼,見褚昭面色惶然,便沒有出聲。裴英爾道,“毒已經(jīng)解了,楚公子失血過多又心存死志,照現(xiàn)在看來,恐怕有些困難……”“可能聽得到聲音?”李長澤繞過地上的血液,坐到床邊,低聲問道。裴英爾知道他是在問自己,“楚公子雖然虛弱,此刻意識清醒,自然可以?!?/br>李長澤聞言冷下語氣,用力握住蘇韶的手腕,狠狠道,“楚子修,誰允許你自作主張服毒尋死的?你怕不是忘了,這條命是本王救下的,是生是死由不得你!你對得起本王對你的教養(yǎng)栽培嗎?”他語氣雖重,動作倒是輕柔。系統(tǒng)屏蔽了痛覺,蘇韶沒覺得多難受,就是胸口悶悶的,而且頭腦有點暈,應(yīng)該是失血過多的緣故。在聽到魏王的話之后,他手指顫抖了一下,緊接著費力睜開眼睛,喃喃道,“殿下……對不起……對不起……”“若覺得對不起本王,就給本王好好活著!”李長澤把他的手放下,站起身來。蘇韶意識漸漸模糊,可他仍舊嘴唇微張,如囈語一般,低聲說著“對不起”三個字。他的眼角慢慢溢出淚水,順著流淌下來。他對不起的人豈止魏王?縱然不是本意,縱然為了大梁的蒼生,直接與間接死在他手上的人都不在少數(shù)。何其無辜!李長澤不愿再呆在這里,拂袖離去。裴英爾知道,褚昭想與好不容易找見的弟弟相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魏王的話于他來說,還是有分量的。只是他太過虛弱,應(yīng)當(dāng)多多休息。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