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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韶因?yàn)槌鲫P(guān)后,他會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黑衣青年腳踩長靴,佇立在山頭。這是他第一次來到玉霄派山門,無從分辨談寧此刻的位置。站的高了,眼前的事物也就清晰起來,旁人自然看到山巔矗立的蘇韶,玉霄派宗主長燁真人手持拂塵,一雙眼睛精光閃過,周身靈力運(yùn)轉(zhuǎn),不到片刻便來到了蘇韶跟前。長燁比乾虛年紀(jì)還要大一些,作一方掌門,他必然有過人的領(lǐng)導(dǎo)能力,但眼下戰(zhàn)力最強(qiáng)的兩位真人,一位正在閉關(guān),一位已經(jīng)死亡,總比能讓熹微這個丹修與蘇韶打。就算魔修小乘境能與大乘期抗衡,力量上的鴻溝依然無法避免,只要小心不中了他的圈套,蘇韶便不是他的對手。“魔頭,還我?guī)煹苊鼇?!”長燁面上全是怒氣,呵斥一聲中氣十足。他出手很快,從動手的行動間便能看出來一個人的性格。與乾虛的溫和包容不同,這個人很剛。蘇韶躲下他的蓄力第一擊,不解道:“你師弟是誰?”長燁冷笑,“裝什么裝?若非你那匕首有毒,師弟怎么可能會死?”蘇韶刺傷乾虛時,戰(zhàn)斗已經(jīng)進(jìn)入白熱化,二人暴漲的靈力充斥在擂臺上,又被陣法束縛,從外面看起來一片混沌,就算這些大能能夠透過靈力看到二人的動作,也不可能發(fā)現(xiàn)蘇韶用毒。正因?yàn)槿绱?,他們才這么確定,乾虛死于蘇韶之手。蘇韶不屑于用這樣的手段,也不屑解釋。他干巴巴的否認(rèn)了一聲,憤怒傷心至極的長燁根本聽不進(jìn)去。只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一擊未重后重新蓄力,比不上第一次。蘇韶能躲開一次,便能躲開兩次。他腳下輕松游走,摸透長燁出手的規(guī)律后,轉(zhuǎn)守為攻,手刃從上劈下,長燁不慌不忙,拿出拂塵來一卷,柔軟的拂塵被靈力注滿,猶如刀刃一般鋒利,束縛住蘇韶的手后,長燁一拉,逼得蘇韶像自己靠近。蘇韶匆忙反擊,左手直擊這位掌門的太陽xue,在長燁放松時被拂塵卷起的右手靈力暴漲,從縫隙中逃離出來。只是他的手也被須刃割傷,能看到里面的白骨,鮮血染紅了拂塵,不停地從手中流出。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之人,好像感覺不到疼一般,“再來?!?/br>長燁贊嘆此人心性,又不得不覺得可惜。若他是自己門派弟子,玉霄派何愁無人?可他是個魔修,越是強(qiáng)大,對修真界的威脅越高。單論靈力,蘇韶打不過長燁,也打不過乾虛。救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只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后練就的戰(zhàn)斗直覺。只有自信的人,才會如此相信這樣虛無縹緲的直覺,而不是疑神疑鬼,錯過反擊的機(jī)會。蘇韶要贏。從立地成魔的一刻起,生命的意義只剩下了戰(zhàn)斗。他覺得修魔前的自己或許不是這樣的,但是變成這個樣子,必然會有因果。蘇韶想到便做了,就算沒有見到談寧,直接死在長燁手中,那也是他技不如人,沒有什么好遺憾的。兩個人打的時間不久,蘇韶率先力竭,速度慢了下來。就在這時,解決完演法大會那邊事宜的徐凌真人也趕了過來,加入與蘇韶的對戰(zhàn)。蘇韶拼著兩敗俱傷,在徐凌出招前將長燁的拂塵絞爛,本名靈器受損,長燁愣神間,蘇韶發(fā)起攻擊,一掌拍向他的胸口,卻被徐凌擋了下來。徐凌過來的匆忙,他也不太擅長戰(zhàn)斗,沒想到蘇韶會突然暴起,準(zhǔn)備不足接下這一掌,立刻吐了口血。長燁撥開徐凌,沖他搖搖頭,看著狼狽的蘇韶,“還不束手就擒?”蘇韶冷哼一聲,“繼續(xù)?!?/br>遇到這么個人,對手尤其頭痛。長燁用靈力催動拂塵再次生出細(xì)毛,站在蘇韶跟前冷眼看著他。蘇韶受的傷要比他們重的多,可他流的血越多,傷的越重,眼中的光芒越是明亮。魔修都是變態(tài)。徐凌心道。蘇韶祭出了他的匕首,他本就筋脈受損,靈力補(bǔ)給不足,就算做什么也無濟(jì)于事。不過是想死的有尊嚴(yán)些罷了。質(zhì)樸的匕首一出,長燁和徐凌都來了氣,乾虛上一刻剛剛死去,他們?nèi)绾文芡洠?/br>蘇韶不在意他們的反應(yīng),他丹田中元嬰轉(zhuǎn)動的越來越快,周身氣勢再次暴漲,斑駁血跡從筋脈中滲出。“他這是……要自爆!師兄躲開!”徐凌沒有投入戰(zhàn)斗,腦中最先反應(yīng)過來蘇韶的打算,做出手勢擺下幾個防御陣法,卻見眼前一閃,蘇韶消失在了面前。“這是怎么回事?”長燁看著遠(yuǎn)處,“寧望出關(guān)了?!?/br>徐凌順著長燁的方向看去,見白衣不染的談寧將蘇韶抱在懷中,伸手封上了他的幾處xue道。“寧望師兄!”他驚喜道。談寧是玉霄派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人,有他在,玉霄派一定不會有事,三百年來玉霄派所有人心底都是這么想的。而在門派危難之時,他也確實(shí)沒有讓眾人失望。可是這次卻似乎不同。談寧沒有理會師門中受傷的二人,反而對蘇韶問道:“聽聞你在找我?”蘇韶卸了氣,身體癱軟,使不上一點(diǎn)力氣,只能任由談寧抱著。聽到他的問話,蘇韶點(diǎn)頭,“是?!?/br>談寧看了眾人一眼,“他,我?guī)ё吡?。?/br>“等一等!”徐凌喊住他,“師兄閉關(guān)有所不知,此人乃是魔修奚青蓮,乾虛師兄已經(jīng)死在了他的手上,還請師兄把他交由掌門處理!”他的年紀(jì)其實(shí)比談寧大一點(diǎn),但是沒有談寧入門早,便得了個師弟的名分。徐凌性格也不錯,平日里嘻嘻哈哈沒個正行,心也很大,仿佛沒有煩惱,也不像談寧乾虛這種,對修為格外上心。他的實(shí)力在玉霄派幾個長老中最差,人緣卻是最好的。而此時,這位天天笑盈盈的師弟,卻紅了眼眶,語氣森然一片厲色,“師兄既然抓住了他,便請把他交出來。”“師弟……”談寧為難道,“有些事情,我想問他,此事稍后再說。”說完他不再看幾人臉色,抱著蘇韶去了自己的山峰。長燁拍拍徐凌肩膀,咳了兩聲之后,聲音干澀地安撫道,“寧望向來有數(shù),不必?fù)?dān)心?!?/br>“掌門師兄,你可有看到,剛剛寧望師兄的表情?”徐凌問道。長燁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同,又安慰了徐凌幾句,把人帶回了熹微長老那邊,療傷,處理與其他門派的一堆爛攤子。談寧帶著蘇韶回去之后,蘇韶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盡管如此,他的手中依然緊緊握著匕首,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談寧找出來幾粒丹藥,想要喂給他,可是昏迷之中的魔修依然保持著一絲警惕,嘴巴閉的很緊,喂不進(jìn)去東西。談寧放棄了這個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