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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為什么你會以武入道?”大道五十,并非只有一條路可以走。蘇韶以凡人的身體找到自己的道,沒有任何人引導,只是一個人摸索,便成功進入練氣。就算他的天賦不適合修道,這份心性與悟性,便是修真界的大能也比不了。只是在此之前,他得有機會去接觸武道。“爹娘送談奚去了陰陽觀修行,師父去世后歸來,村子便空了。無處可去,他只能想辦法去找你,兜兜轉轉走了大半個逸州,武道越來越精進,便入了道?!碧K韶簡單說道。“這么說,你也不知道村子發(fā)生了什么事”“談奚不知?!?/br>談寧覺得他話里的意義不太對勁。“談奚不知,那奚青蓮呢?”蘇韶心道,奚青蓮也不知,但是系統知道。他從樹上跳下,挨著談寧坐下,手肘放在對方的肩膀上,嘴角勾起似有似無的淺笑,“你覺得呢?”談寧肯定道,“你知道?!?/br>“我的確知道,但這是我辛苦尋來的答案,憑什么輕易告訴你?”談寧心知這位兄弟比他這樣自私自利的人更在乎家人,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他語氣輕松,神情中充滿了戲謔,談寧便暫且推測,安饒村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又或者是……已經被蘇韶親手了結。“你想讓我自己去找?”談寧往后退了退,兩人挨得太近,他有些不習慣,“我們在玉霄派一起出來,想來用不了多久,消息就會傳遍修真界,到時候我與你,都是玉霄通緝的對象,日子恐怕不會好過。”“那又如何?”蘇韶滿不在乎。談寧發(fā)現跟他繞圈子實在是不知之選,他直言問道,“你要查的事情已經有了結果,你重傷未愈,接下來打算如何?”蘇韶笑了一聲,“自然是先把傷養(yǎng)好,等我修為進入大乘期,想來鏟平整個極上宗并非難事?!?/br>“入魔之后修行之路順暢至極,沒有雷劫之說,只是大乘期之后的因果業(yè)障,可要統統清算?!闭剬幉恢捞K韶先前在極上宗經歷了什么,只能委婉提醒他。“是啊。魔修哪有渡劫飛升之說?便是飲鴆止渴,緩了心頭只恨,便是死我也能瞑目?!?/br>談寧看著他,沒有說話。蘇韶笑問,“在想什么?是不是后悔與我這魔修為伍了?”談寧道:“你是談奚嗎?”第95章7.8兄弟兩個在樹下依偎,靜靜等待天亮。蘇韶慢慢放松下身體,腦袋一歪落在了談寧肩上。談寧不習慣與人靠的這么近,他極力控制著身體,不讓自己亂動。他先前話中說過了,他是個自私自利的人,村落里的少年,沒有見過外面的景色,看到仙人發(fā)現自己也能去追求一番天地后,自然是很開心的。談寧天賦極高,來到玉霄派后便待遇優(yōu)渥。他不需要跟著父母去耕種,不需要每日為了口糧憂愁,只要乖乖聽師父講道,專心修煉便能得到贊揚。師父跟他講,玉霄派建派之初,便是為了捍衛(wèi)天下正義,既然成了玉霄派的人,便要好好修行,除魔衛(wèi)道!于是年幼的談寧便有了使命感,他心安理得的呆在這里,可以不去想家里的親人。如果爹娘和弟弟知道,一定會為他感到驕傲,不會責怪他的。后來,師父便告訴他斬斷俗緣,方可不為外物所擾。有了自己的領悟之后,談寧知道師父說的沒錯,這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十幾年,父母可能不在人世,也可能早已兒孫滿堂,忘了他這個大兒子。所以談寧依然心安理得的去做了。直至今日,他才明白,在做出種種選擇時,他完全忽略了另一種可能。明明可以回去看一眼,修仙之人可日行萬里,回家并不難。談寧看著枕在自己肩膀上的陌生青年,無法從他臉上看到一點往日的記憶。但是他知道,蘇韶恨他。【攻略總進度:48%】天邊光束穿透云彩,淡淡的金色輕飄飄地照射到大地上。又過了一會兒,一只松鼠抱著堅果在他們頭頂上出現。這里的松鼠應該受過靈氣開蒙,比一般動物聰明的多。它把果子塞到嘴里,也不怕人,攀爬著樹干從上面溜下來。正在這時,談寧抬頭往上面看了一眼,松鼠一驚,爪子沒能抓穩(wěn)樹干,撲騰了幾下掉進蘇韶懷里。蘇韶睜開眼睛,茫然地捧起手中的松鼠跟它對視,看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把松鼠丟到了身旁談寧懷里。“不要亂扔東西?!?/br>談寧接住可憐的松鼠,漫不經心地觀察今天的蘇韶是怎樣的性格:“這不是我的?!?/br>“嗯?”蘇韶望了下身處的松果林,“哦。那就把它放了吧?!?/br>談寧把松鼠放在地上,松鼠渾身癱軟,不一會兒就死翹翹了。談寧靜靜看著蘇韶。蘇韶無辜道,“不是我捏死它的。”談寧蹲下來,檢查了一下松鼠的尸體,沉默不語。蘇韶湊到他跟前,問:“怎么樣?”談寧不知道該做出什么表情,他的臉色平靜極了,語氣也平靜極了,“它是噎死的。下樹之前,把一整顆果子都塞進嘴里,窒息而亡。”蘇韶:“……”因為松鼠的事,兄弟兩個沉默極了。如果沒有這只松鼠,他們依舊會沉默,經歷了昨天的事,談寧完全拿不準蘇韶的態(tài)度,蘇韶也不大愿意跟談寧交流,所以才會有現在這樣的局面。談寧道:“我想回蘭江村看一眼,你愿意同我一起嗎?”蘇韶應了下來。談寧沒有祭出飛劍,按照玉霄派的辦事效率,整個修真界都該知道了他們兩個做的事,也就跟玉霄派對立的極上宗這么沉得住氣,輕易不會有動作。蘇韶習慣了這樣的日子,沒有一點焦慮,仿佛與從前相比,沒有什么區(qū)別。靈力附在雙腿之后,蘇韶走路的樣子看起來與尋常人沒有一點不同。談寧總忍不住觀察他,不愿放過一絲一毫的細節(jié),不可能不把他腿上的毛病放在心里。趕路的時間很無聊,談寧有意尋找話題,比起在山頭上當長老,端著真人架子,開朗了不是一點半點。“昨天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闭剬幍馈?/br>今天的蘇韶沉默極了,看起來像是最初見到的樣子,與昨晚判若兩人。“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蘇韶倔強地講出這句話,他的語氣帶著一股子頹喪,這句模棱兩可的話本身就給了談寧答案。“談奚……”談寧輕輕喊了一聲他原本的名字。他沒有辦法講出口,如果真的是自己想象中這樣,他會愧疚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