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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大一這邊的士氣一度陷入低迷。現(xiàn)在場上的局面卻是顯然已經(jīng)完全反過來了,聞星塵目前已經(jīng)連續(xù)戰(zhàn)勝了兩個高年級的學長,只要再贏一場,就可以達成入學一挑三的輝煌成就。連贏三局,和碰運氣拿下一兩局的概念,可就完全不同了。據(jù)說,帝海軍大已經(jīng)整整三年沒人能完成這樣的挑戰(zhàn)了。這時候不只是忽然間士氣高漲的大一新生們,就連在場觀戰(zhàn)的四大學院的導(dǎo)師們,臉上隱約間都透著一絲激動。不枉他們一下午坐到屁股疼,終于讓他們等到絕佳的好苗子了,必須搶!路景寧靠在旁邊的柱子上,歪著頭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就在剛剛,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雖然場上的對戰(zhàn)過程看起來精彩萬分,但是從他所在的預(yù)備區(qū)看去,卻是恰好瞥見了幾個很難覺察的小動作。場上的這個Alpha新生,似乎正在一步步謀劃著不動聲色地去輸?shù)暨@場挑戰(zhàn)賽。這個發(fā)現(xiàn)似乎有些匪夷所思,路景寧雖然也有些想不明白,不過,他對此也沒有太大的興趣,只是仰頭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有些犯困。現(xiàn)在的時間不早了,他只想早點上場,結(jié)束后好回宿舍舒舒服服地補上一覺。聞星塵不出意料地輸?shù)袅颂魬?zhàn),從場上下來的時候,臉上一如既往是那清清淡淡的表情,似乎并沒有因為新生陣營滿滿的沮喪而受到影響。離場的途中會經(jīng)過備戰(zhàn)區(qū),他從過道經(jīng)過時,忽然傳來一個語調(diào)調(diào)侃的聲音:“兄弟,打得辛苦了?!?/br>備戰(zhàn)區(qū)的角落里沒漏入太多的光線,這時候抬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墻壁旁邊靠著一個人,正抬著一張招搖至極的臉,笑瞇瞇地看著自己。聞星塵顯然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一個Omega,沒來得及沉迷于對方的美貌,反倒是出于心里的疑惑微微擰了擰眉心。這眉頭一擰,路景寧多少也猜到了他的心思,心里不爽,頓時皮笑rou不笑地補充了一句:“啊,不對,應(yīng)該說,演得辛苦了?!?/br>聞星塵終于仔細地看向了他,深邃的眼睛里似乎有隱約的寒光,意味不明。這樣的視線要是落在其他人身上確實是威懾力十足,奈何路景寧卻是從來不吃這一套,懶散地靠在墻邊,似笑非笑地對上了他的注視。俗稱挑釁。唯恐天下不亂,說得向來就是他這種人。聞星塵的聲音低沉且有磁性:“你看出來了?”路景寧挑了挑眉:“求我別說出去?”“那倒不用。”聞星塵忽然低不可聞地輕笑了一聲,禮貌至極的語調(diào)里,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揶揄,“就是驚訝,沒想到打個挑戰(zhàn)賽,還這么受人關(guān)注?!?/br>路景寧:“???”這話的味道是不是不太對?怎么忽然間就好像變成了他對這家伙別有所圖似的?琢磨了一下,路景寧正欲反唇相譏,卻見聞星塵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遙遙地只留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挑戰(zhàn)賽加油”,高挑修長的背影透著一股子從容淡薄。如果不是剛才譏諷時那雙眸子里透著一絲幽暗的邪氣,恐怕真要被這幅不食人間煙火似的禁欲模樣給唬了去。最主要的是,他路景寧居然嘴炮上吃了別人的虧?路景寧邁開步子正準備追上去,恰好有個穿著職工制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催促道:“X9879號,怎么還不上去?”路景寧內(nèi)心:……cao?中年男人剛進門正好和他正面撞上,等看清楚樣貌不由錯愕了一下,忽然就不催了:“同學,你現(xiàn)在如果想改變主意棄賽的話……”路景寧好不容易控制住呼之欲出的白眼,不耐煩得道:“沒改變主意,不棄賽,這就上去!”說完,把肩上的背包往旁邊的位子上一扔,也不走臺階,一只手撐在地面上稍微一個用力,便輕輕松松地翻身跳上了挑戰(zhàn)臺。這時候眾人才剛剛從聞星塵失利的沮喪中緩過神來,一瞬不瞬地盯著入口處期待著下一位挑戰(zhàn)者。誰料沒看到半個人影,反倒被這過分浪蕩不羈的出場方式給驚到了。第一反應(yīng),cao,看起來又是一個高手!第二反應(yīng),這個高手看起來好像有點纖細。再然后,這個高手長得似乎過分的好看。最后,這個高手……???這特么是個Omega??。?!全場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持續(xù)不到兩秒鐘,頓時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寂,唯有一個角落里有一個中氣十足的粗嗓子在鬼哭狼嚎地咆哮著:“啊啊啊啊啊路景寧你特么終于上來了?。。∥乙o你生猴子?。?!”在這片寂靜當中,這樣的吶喊聲顯得尤其突兀,字字清晰。場內(nèi)的所有人下意識地朝那邊看去,只見一個魁梧的身影在激動地扭動著大粗腰,一臉的期待和傾慕。眾人默默地記住了這張豪邁的臉,滿心嫌棄地收回了視線。靠,一個要給Omega生猴子的Alpha?今年帝海軍大到底招收了什么樣的變異物種?不過……如果這樣的Omega要給他們生猴子,他們可以?。?!場上的路景寧當然也聽到了于擎蒼那近似燃燒生命的應(yīng)援,出于丟人,用一副“我不認識這貨”的冷漠態(tài)度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連眼角的余光都沒朝那邊瞥過半眼。站在他跟前的正是剛才“打敗”聞星塵的大三學生,名叫湛社,此時的反應(yīng)幾乎和其他人一模一樣,好半晌,才有些不確定地問:“你是……Omega?”路景寧知道他要說什么,簡單地活動了一下筋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反問:“難道我看起來像個Alpha?”湛社被他噎?。骸安?,我不是這個意思?!?/br>路景寧繼續(xù)笑:“又或者說,知道我是個Omega,你是準備憐香惜玉,舉旗投降?”湛社:“當然不……”路景寧雙手放在跟前揉了揉,在咔嚓作響的關(guān)節(jié)聲中,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睫:“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逼逼那么多的意義是什么,還打不打了?”他說著,轉(zhuǎn)身朝旁邊的裁判看去:“可以開始了嗎?”裁判也是個高年級的在校生,本來正盯著路景寧的臉發(fā)呆,忽然觸上對方投來的視線,臉上不知道為什么仿佛灼上了一團火,慌慌張張地宣布道:“比,比賽開始——!”話落的一瞬間,對戰(zhàn)的計時器也開始跳動了起來。湛社依舊有些愣神。他不是沒跟Omega打過。他們班上也有個Omega,平時上課訓(xùn)練的過程中多少也會有切磋。但今天他是以來磨練新生的學長身份上場的,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