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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推。“你猜的不錯,我確實可以讀心?!宾臉诽旌芷届o地開口,就好像他說的,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樣。杜夢白倒吸了一口涼氣,腦袋有點炸。自己猜測是一回事,被親口印證是另一回事,杜夢白覺得,自己現(xiàn)在有些無法保持淡定。“我不覺得你中午所看到的是幻覺。”瞿樂天沒再繼續(xù)讀心的話題,而是喝了口紅茶,說出了自己對于杜夢白看到數(shù)據(jù)的結(jié)論。杜夢白張了張口,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瞿樂天的語氣很平淡,但是杜夢白卻感受到了其中的篤定,或許是因為瞿樂天承認了他可以讀心的這一事實,讓他的話,變得更具說服力。“其實我當時也覺得不是幻覺,所以才會專門從游戲上找到你,迫不及待地約你見面,可是這次見到你……我什么都沒有看到?!倍艍舭状瓜骂^,很誠實地開口。他覺得瞿樂天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讓他愿意去推心置腹,又或者,是因為就算他不說,瞿樂天也知道他的想法,既然如此,反倒不如誠實一點。“嗯,剛開始不穩(wěn)定很正常?!宾臉诽禳c點頭,如是說道。“不穩(wěn)定……”杜夢白低下頭重復了一遍,猛然想起了什么,“其實今天上午的時候,我就是想喝個水,家里有個水杯就自己飛起來砸我臉上了,可疼了!”杜夢白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摸了下自己的鼻梁,似乎是回憶起了當時難以言喻的疼痛感。“飛起來?”瞿樂天有些驚訝。“嗯。我懷疑跟我游戲里面天賦技能有關(guān),我的天賦技能就是意念控制。”杜夢白點了點頭,情緒倒是平靜下來了。真到了開門的時候,他反而沒先前那般緊張了。“很有可能,畢竟你說的數(shù)據(jù),也是從游戲里帶出來的?!宾臉诽焱nD了片刻,繼續(xù)道:“這個游戲,恐怕不止是個游戲。”杜夢白點了點頭,深以為然。“我在游戲里面的天賦技能是讀心,可以預判玩家的下一次攻擊,一開始我以為只是巧合,但是現(xiàn)在看來……”說到這里,瞿樂天停住了,他與杜夢白目光交錯了一下,一切盡在不言中。這個游戲,似乎可以偵測到玩家的特殊性,并且完美地融入游戲之中,比如鄒萌萌的怪力,再比如瞿樂天的讀心。不僅如此,還有玩家可以把游戲中獲得的能力帶到現(xiàn)實之中,比如杜夢白。這真的……還是個游戲嗎?“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你要是再用出能力,可以跟我說一聲?!宾臉诽斐烈髌?,開口道。“好,我號碼是……”待兩人互留了號碼之后,氣氛變得沉默起來。杜夢白有些茫然,今天發(fā)生了很多事情,顛覆了他的世界觀,到了現(xiàn)在,他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世界,真的是玄幻的。以前覺得科學就是真理,只不過是因為他站在門外,從未看見過門內(nèi)的世界。而如今,門已經(jīng)為他打開了。他一腳踏入門內(nèi),一腳仍在門外,惶惶不安。他迫不及待地找無敵天尊確認,但是真的確認了之后,他又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的不尋常之處又怎么樣呢?得到了一些普通人沒有的能力又怎么樣呢?他該用能力去干什么?拯救世界嗎?雖然在某些方面他是有點中二,但是也沒有自我膨脹到認為可以靠自己一人的力量改變世界。瞿樂天靜靜地看著他,也不多言。他閉了閉眼睛,收回了延伸在杜夢白身上的精神觸角,不再去聽杜夢白的心聲。他有點搞不懂自己的行為。他明明已經(jīng)不用異能很久了,卻在今天,再一次用出了異能。或許他并不是想當一個普通人,只不過是想擁有普通人所擁有的東西而已,比如親情,比如友情。mama給他取名叫樂天,是希望他每一天都能快快樂樂地,做一輩子的樂天派。但其實,他并不快樂。自從mama去世以后,他漸漸地,連笑都不會了。他不是沒想過查清真相,但當他沿著線索試圖尋找時,卻一次又一次地進了精神病院。朋友們都很害怕他,不,嚴格來說,那些人從來都沒有把他當做朋友。他逼著自己學會了對異能的控制,能收能放,努力地使自己變成一個普通人,辛辛苦苦地做些兼職養(yǎng)活自己,后來接觸了游戲,他算是找到了一種負面情緒的發(fā)泄途徑。生存壓力很大的時候,他也曾產(chǎn)生過很多壞的念頭,他明明擁有常人所沒有的能力,他可以看透人心,他可以聽到銀行金庫的密碼,可以聽到富豪的金塊藏在了什么地方,大把的鈔票向他敞開懷抱,但是他卻只能通過做一些時薪十元的兼職,去掙夠?qū)W費和生活費。mama去世前,是獨身一人把他帶大的,說的做多的一句話就是,先成人,再成材,她希望自己的兒子,做個好人。事實上,瞿樂天做到了,就算是山窮水盡的時候,他也沒有將那些壞想法付諸實踐,日子過得雖然清貧,但他卻守住了本心。只不過有的時候會想,會不會有人跟他一樣,擁有著常人所沒有的能力,如果有的話,他能不能與那個人試著成為朋友。兩年前,他遇到了那么一群人。不過好笑的是,別說是上去跟人家做朋友了,當時的他,完完全全被嚇呆了,只敢瑟縮在一個小角落里,生怕被殃及池魚。那時的他才明白,原來這世上,異能者有很多,而且,極具攻擊性。他也是在那個時候,見過杜夢白。只不過那個時候的杜夢白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自然也就不可能對他有所印象。再后來,是風平浪靜的兩年,直到今天,杜夢白找上了他。同意見面之后,他苦思良久,總算想起來這張面孔為什么讓他感覺如此熟悉。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以這樣一種方式向杜夢白證明異能的存在,或許是擔心杜夢白走了自己的老路,對特殊的能力產(chǎn)生恐懼心理,又或者,僅僅是因為遇到了一個同樣特殊的人,想要去接近他而已。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愿意為杜夢白答疑解惑,等杜夢白的能力穩(wěn)定下來,他可以教他使用,教他控制,但是究竟要用能力去做什么,他教不來。這是一個需要思考的過程,在這一方面,他也同樣稚嫩,因為到現(xiàn)在為止,他也沒有找到自己能力存在的意義。“靠,想那么多干嘛?!倍艍舭酌偷匾慌淖雷?,直接擾亂了瞿樂天的思緒。還不等瞿樂天問出聲,杜夢白已經(jīng)開始碎碎念起來。“為什么別人沒把能力帶出來,我卻把能力帶出來了?還不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