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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一木,一木,合在一起不就是肖禾的禾字嘛!他怎么就沒有想到!他看著面前英俊逼人的男人,心中被無數(shù)種情緒所充斥,一時間,就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此刻的他,有著什么樣的想法。興奮,激動,開心,惆悵,憤怒,委屈……太多的情感一沖而上,杜夢白覺得自己的鼻子有點酸,眼角處也開始泛起些許濕意。他抿了抿唇,猛地低下頭,再次把腦袋埋到肖禾懷里,不想要在這家伙面前沒出息地掉金豆子。他氣憤于肖禾當初的不告而別,羞惱于肖禾后來的音訊全無,但是此時此刻,充斥在他內(nèi)心深處最多最強烈的情感,是久別重逢的喜悅。他很開心,開心到有點想哭。他有好多好多的問題想要問一問肖禾,比如,他當初怎么能舍得丟下自己,毅然決然地選擇離開?再比如,他究竟是抱持著什么樣的想法,出現(xiàn)在他身邊,卻又遲遲隱藏身份?還有——為什么現(xiàn)在,他回來了?太多的情緒將他淹沒,杜夢白努力地睜大眼睛,試圖將涌到眼角的淚水給收回去。后來憋不住,滲出來了幾滴,他就小幅度地動了動,泄氣似的將幾滴淚珠蹭在肖禾的衣服上。他有很多很多問題要問肖禾,只不過此時此刻,為了壓抑哭腔,他的喉嚨又酸又漲,如鯁在喉,根本就說不出話來。肖禾斂下眉,默默地回抱著杜夢白。他知道,對于這件事情,阿白需要一定的消化時間。此時此刻,比起空洞而乏味的解釋,一個溫暖而安靜的擁抱,要讓人踏實得多。至少這是在用行動告訴阿白,他在。至于解釋……他與阿白,來日方長。第111章空間挪移杜夢白將腦袋埋在肖禾懷里,十分努力地想要壓抑住洶涌而出的劇烈情感,鼻腔與喉嚨酸澀非常,似乎壓了無數(shù)塊細小的石頭,堵地他說不出話。肖禾輕嘆一聲,輕輕地撫摸著杜夢白的背部,就像是在安撫一只情緒暴躁的貓兒。在這之前,他在心中假想過無數(shù)種重逢的可能。可能是在爛漫陽光之下,他刻意為之的偶遇,也可能是在嘈雜的宿舍門口,他候在門邊,等候著兩人的狹路相逢。獨獨沒有想到,兩人竟然會以這種方式見面,他這算不算是……某種程度上的英雄救美?肖禾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笑,他伸手摸了摸杜夢白柔軟的頭發(fā),喟嘆一聲:“抱歉,以后我……再也不走了?!?/br>前半句是過去,后半句是未來。杜夢白聞言,身體不由地僵了僵,“你……嗚嗚……”剛吐出一個字,壓抑許久的哭腔整個爆發(fā)出來,情緒似乎是找到了宣泄口,不受控制地沖刷著杜夢白的眼睛和鼻腔。“嗚嗚……你,嗚……你混蛋!”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腔調(diào)也撇了音,他的腦袋在肖禾懷中聳動著,費了好大勁才含糊地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是是是,我是大混蛋,要打要罵悉聽尊便,可別氣壞了身子,我會心疼的?!毙ず虜肯旅?,一臉認真地說道。杜夢白聞言,夾著哭腔小聲地哼了一聲,泄憤似的在肖禾身上猛地一蹭,鼻涕眼淚成功地蹭了肖禾一身。眼淚這個東西,一旦開始,就很難在短時間止住。杜夢白的情緒失控了,一時間也顧不得周圍有沒有其他人在場,趴在肖禾懷中小聲地嗚咽著。他想到了很多事情,他想到了過去的那些年里,與肖禾相處的日日夜夜,也想到了當初肖禾的不告而別,更想到了在肖禾離開以后,無數(shù)個難以入眠的夜晚。現(xiàn)在,肖禾回來了。并且告訴他,不會再走了。杜夢白抿著唇,抽噎地更加厲害起來,他緊緊地攥住肖禾的衣角,連肩膀都跟著顫抖。而肖禾也沒再多說什么,只是靜靜地抱著杜夢白,默默地等待著他平靜下來。在他們身后,李也木著臉,想要踹翻這碗狗糧。完了,他與阿白朝夕相處穿一個褲衩的日子又要到頭了,看他們這架勢,分分鐘要復合的節(jié)奏。呃,說復合好像不太準確,但是他實在是想不到其他更合適的詞了。他已經(jīng)在默默思考,回頭要是杜夢白搬出去,他要不要跟著走了。在他的身旁,邱宏伯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忘情地相擁在一起的兩人,心里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也認出來了,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就是他們游戲里的隊友——一木。不得不說,就算是接受了這個世界是玄幻的設定,在看到一木的突然出現(xiàn)和那頃刻間將蛇群擊殺的技能時,他的內(nèi)心還是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慌與震驚。當然,這種震驚很快就被另外一種情緒所覆蓋。從杜夢白和一木身上,他隱隱嗅到了一絲狗糧的味道,可是,這兩個人都是男人?。繛槭裁磿屗a(chǎn)生這種感覺?他默默地看了一眼放在杜夢白腰間的手,暗暗在心里想象了一下平時好哥們相遇時的反應,這種有些曖昧的姿勢,絕對是有問題的吧!感覺上,像是對情侶。尤其是在一木說了那句他是肖禾以后,杜夢白整個人都不對勁了,竟然就因為一句話就哭鼻子?難道說,這兩個人是老相識?不不,看這情況,更準確的說,應該是老相好。邱宏伯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感覺自己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真相,他覺得,此情此景,他和李也顯得很多余,簡直就是十足的電燈泡!邱宏伯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看了李也一眼,發(fā)現(xiàn)李也此刻與他一樣的尷尬與無奈。李也嘆了口氣,面無表情地拍了一下邱宏伯的肩膀,兩人默默地把地上那些還有口氣的傷患往外運輸,試圖為這兩個人騰出充足的空間。至于那名放蛇的男人,早就不見了蹤跡,也不知道是跟那些蛇類一同化為了塵埃,還是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逃跑了。肖禾淡淡地掃了一眼忙前忙后的兩人,頭一次覺得李也還挺有眼力見兒的,不過,此時此刻,該回避的,其實是他們。周圍躺著的人,早就失去了正常言語的能力,他們大部分已經(jīng)死亡,剩下的則是毒素入體,尚存一口氣。這些人,需要及時治療,才有希望活命。如果因為他們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他是沒什么心理負擔,可是等阿白反應過來,恐怕會很自責。所以,在這個時候,他選擇大方讓地。他輕輕撫上杜夢白的后腦勺,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稍微忍一忍,很快的?!?/br>杜夢白愣了愣,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