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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禾的空間挪移發(fā)動,與魔怪首領(lǐng)拉開了距離。他看向那名面露詫異的青年,嘴角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意,“雖然不知為何你要如此拖延時間,但是現(xiàn)在,我可以告訴你,你輸了。”瘦削青年身形一頓,罕見地沒有繼續(xù)不間斷地攻擊,他同樣勾了勾嘴角,與肖禾臉上的笑意如出一轍,“何以見得?你的能力對我無效,輸?shù)闹挥锌赡苁悄??!?/br>“真的無效么?”肖禾嗤笑一聲,手腕猛地用力一扔。血色長劍離手,于空中劃過一道耀眼弧線,劍刃直直插入大地,引來一陣大地震顫。肖禾活動了一下手腕,目光淡淡掃過魔怪首領(lǐng),身形暴起,暗金色眸中閃過一道厲芒,虛無領(lǐng)域發(fā)動,他的周身蕩起了一層又一層金光,連空間都為之顫動。血劍是他游戲中的武器,也是虛無使用的媒介。但是在剛剛這場冗長的戰(zhàn)斗之中,他逐漸意識到,這柄武器,是神說給他套上的限制器。神說是游戲,更是仿生空間。這里就像是鏡像世界,現(xiàn)實中的實力越強,在游戲中反應(yīng)出來的實力就有多強,甚至連現(xiàn)實中的實力提升,都會變相反應(yīng)到游戲之中,比如杜夢白成倍提升的技能威力。但是對于肖禾來說,似乎并非如此。他的實力確實得到反映,但是在面對這位魔怪首領(lǐng)時,那種強烈的違和感怎么也揮之不去。虛無面前,沒有任何rou體可以硬抗,除非實力相當(dāng)?shù)哪芰φ撸宰陨眍I(lǐng)域相抗,然而,魔怪首領(lǐng)并未使用任何領(lǐng)域防御,卻硬生生地吃下了他的虛無技能。如果他的感知沒錯,那就只能說明——是他自己,出了問題。或許不是虛無沒有效果,而是被什么東西,給隔絕了。他們現(xiàn)在處于仿生領(lǐng)域之中,也就是說,他們是在別人的地盤之上,一切外來物品,都有可能被做手腳。包括武器,包括技能。而他全身上下,最有可能被動過手腳的東西,便是這柄劍。肖禾的速度很快,在魔怪首領(lǐng)面色驟變之際,他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邊,這一次,魔怪首領(lǐng)并未向先前那般自信滿滿地與肖禾對剛,而是一個大跨步,逃到數(shù)里之外。只不過,逃跑,是沒用的。因為肖禾的空間挪移,不是擺設(shè)。空間挪移發(fā)動,虛無領(lǐng)域緊接而上。頃刻間,金光大盛,以肖禾所在地為起點,瞬時向前蔓延出了一片金色領(lǐng)域,金光所觸之物,盡皆化為齏粉。包括那名魔怪首領(lǐng),也包括領(lǐng)域之內(nèi)的一切魔怪。他并未停下,轉(zhuǎn)過身,一路向前。金光不斷蔓延,每走一步,便會倒下一片魔怪。原本陷入僵持期的戰(zhàn)局,一下子被打破了平衡。杜夢白半瞇著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從遠(yuǎn)處走來的肖禾。此刻的肖禾,全身沐浴在金光之下,雕塑般的五官硬朗而深邃,暗金色眸中充斥著一種睥睨世間的傲氣,仿佛從希臘神話中走出的神祗,高貴而冷漠。發(fā)現(xiàn)杜夢白在看他,肖禾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抹笑意。他朝著杜夢白的方向,緩步走來。所過之處,萬物化為一片虛無。“抱歉,我動作太慢了?!毙ず套叩蕉艍舭咨磉?,柔聲說道。杜夢白抿緊雙唇,想到了因他而死的人民幣玩家,情緒有一瞬間的崩盤,卻又不知該如何發(fā)泄,“沒錯!都怪你!”如果肖禾能早點結(jié)束戰(zhàn)斗,他們也不至于被一頭巨象絆住了腳,這樣的想法剛冒出了頭,他便意識到了自己的無理取鬧。肖禾的實力是強,但這不是他一味依賴別人的借口。肖禾見狀,隱隱明白可能是發(fā)生了什么事,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他還是本能地道歉,“對不起,都怪我,別生氣……”他也不管周圍是什么樣的戰(zhàn)局,徑自將杜夢白擁入懷中,溫聲道:“能跟我說說,發(fā)生了什么嗎?”周圍的戰(zhàn)斗仍在繼續(xù),可是魔怪們似乎本能地預(yù)知到危險,竟然都默契地避開了肖禾所在的地方,繼續(xù)在其他方位攻城。“什么啊,我說怪你你就認(rèn)???”杜夢白的腦袋在肖禾懷中聳動了幾下,聲音甕聲甕氣的,“人民幣為了救我犧牲了,其實我都知道的,是我自己實力不濟(jì),根本怨不得別人。”肖禾瞇起眼睛,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那名娃娃臉少女的身影,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犧牲精神不是誰都有的,也不是為誰都可以犧牲的。那個女孩,自最初的相識,似乎就對阿白有種不一樣的情感,她的目光幾乎一刻不停地落在阿白身上,那是一種不自覺的行為,恐怕連她自己都未察覺到。肖禾看在眼里,多多少少有些不爽。但是那名少女的存在感太低,話不多,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比起過眼云煙和地獄天使,她與阿白的接觸,可以說是少之又少。她就那么靜靜地看著,不多言語,就像是在欣賞一件遙不可及的美麗事物。肖禾不喜歡她,就算那樣的目光根本不痛不癢。對于阿白,骨子里的占有欲讓他排斥一切潛在愛慕者,肖禾自問不是什么善人,因為從阿白口中聽到那名女玩家犧牲之后,他的心中升起的情緒,不悲反喜。不過,也有一些懊惱。因為,本來只是充當(dāng)一名游戲過客的她,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情,讓阿白記一輩子。“既然如此,我們可不能讓她的好心白費?!毙ず檀鬼粗艍舭祝瑝旱土松ひ簦従忛_口:“我們得贏了這場爭奪戰(zhàn),幫她報仇?!?/br>“呃……那個,你們能來……幫下忙嗎?”一名小個子男生跑到他們身邊,弱弱地開口問道。他的身材矮小,臉上長著些許雀斑,神情尷尬而窘迫。在他眼里,這兩個人的實力強勁,卻不加入戰(zhàn)斗,反而在這里卿卿我我,未免太過分了吧?但是礙于肖禾的威懾力,他并不敢指責(zé)他們什么,只敢弱弱地來詢問一句。肖禾的虛無,已經(jīng)將這一條路上的魔怪清理干凈,但是其他方位的魔怪,仍在繼續(xù)攻城。杜夢白渾身一僵,整個人被一種濃重的愧疚感所籠罩。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他竟然有閑工夫在這里跟肖禾矯情,實在是太不應(yīng)該了!就算有再多的話,也應(yīng)當(dāng)留到戰(zhàn)斗之后才是。“啊啊啊抱歉!”杜夢白從肖禾懷中鉆出,看向那名眼神亂瞄的雀斑少年,無比心虛地表達(dá)歉意。“沒……沒事!”少年瞬間立正,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只是試探性地問問,沒想到會收到如此正經(jīng)的反饋。肖禾:“……”他看向一旁的少年,面色不太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