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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說越是興奮,好像自己偵破了疑難懸案,窺透了陰私手段。 于氏立衛(wèi)紫后頭跟著暗暗點頭一臉欣慰,有女如此,母復何求?不枉費她苦心教誨。想想心中有些雀躍怎么回事?自己在娘家得母親傾囊相授,不知學了多少宅斗之術(shù),三十計樣樣皆通,陰謀陽謀,話里藏針,針里藏等等絕活話信手拈來,誰知嫁給了衛(wèi)笠這個倒霉催的,一樣沒用上。 衛(wèi)笠的那些妾室通房不知服了什么迷魂藥,見了她都是小聲下氣、竭力討好的,比見了衛(wèi)笠還盡諂媚之事,害得衛(wèi)笠都醋了,擰頭另納一個。 這趟來侯府值啊,可巧就撞上這等陰私手段,她大嫂是不頂用的軟腳蟹,又沒主意又沒腦子,還得她大顯身手、從旁襄助。 于氏、衛(wèi)紫母女雙雙嚴陣以待,嘴角輕抿,眼神凌厲,苦苦深思背后深意。 衛(wèi)繁好不容易鼻子通了氣,又吃了一杯茶,洗了臉,這才和緩過來,說道:“好好的,作弄我做什么?我鮮少去謝家,又不曾得罪她們。” 衛(wèi)紫兩手一攤,正色道:“二jiejie,這世上就有無緣無故的怨,人心隔肚皮,誰知這些小人裝得什么齷齪心思?!庇中÷曕洁?,“你又怎么知道你沒得罪人,遇上小心眼的,你無意她有心,就生了你的氣,要尋你的麻煩?!?/br> 衛(wèi)繁抽抽鼻子,再伸出嫩藕蔥白的手,就這么一乎兒,上面細細的紅點都已經(jīng)淺了一分,睡一覺,定能褪得無影無蹤:“我這都快好了?!?/br> 衛(wèi)紫與于氏有些傻眼,輕咳一聲,又不約而同長嘆一氣,道:“二jiejie,雖如此,你也吃了苦頭,積少成多、聚沙成塔,小苦頭就成了大苦頭?!?/br> 國夫人大為無奈,道:“好了,意外罷了,不要在這東想西想,不知所謂!天寒地凍的,我也倦了,你們各自都早些回去。”又看看衛(wèi)繁手上的花癬,“看著是淡了,還是不能馬虎,你一個小娘子,萬一留下疤,回頭啊哭都來不急。你們這幾日都收拾收拾,去做客,要備禮,帶些女兒家的小物件去,彼此相贈也有趣?!?/br> “???還讓她們?nèi)グ !毙l(wèi)放大驚,“這都下毒……” 國夫人一巴掌拍在衛(wèi)放肩膀上,喝道:“胡說,怎么話到你嘴里就成死罪了?” 衛(wèi)放揉揉肩,不死心地道:“要不我找?guī)讉€膀大腰圓的仆婦跟著她們,誰敢嘰嘰歪歪、陰陽怪氣的,就動手。謝家算什么?什么清貴世家,還不是專好給皇家送小老婆的。還皇親呢,猴年馬月的老黃歷,那是元年的事,都快爛成泥了。我老師還說,謝家女端莊賢淑,就是不得帝心。” 國夫人氣得又啪啪啪地捶了衛(wèi)放好幾下,捶得衛(wèi)放唉喲直叫喚。“再說把你關(guān)祠堂請家法,什么能說不能說的,盡往外說?!痹圻@種剛出爐還冒土氣的土鱉,又不懂柔情蜜意,納謝家女只沖著才名,好為皇家添彩,哪管什么心性德行。謝家女再好有個屁用,元帝心頭愛仍是元配皇后,起事時兩人一道趴過雪窩子吃過死老鼠,“耗雪深情”自是不比尋常。 “不許再說,好好壞壞與你們何干?”國夫人狠狠瞪了衛(wèi)放一眼,又對幾個小的道,“謝家再如何都是親戚,胳膊折也要折在袖子里,明白了沒?” 衛(wèi)繁兄妹幾個除了衛(wèi)素齊齊搖了搖頭。 衛(wèi)放更是大惑不解,拿手劃拉一下:“祖母,往常您老不是說我們才是袖里胳膊,什么時候姓謝的也裹進衣袖里了?這都幾支胳膊了,正正反反都沒處長……” 國夫人氣得一拍桌案:“滾,回你院里挺尸去?!?/br> 衛(wèi)放“喏”了一聲,嘻嘻哈哈告退走了。 國夫人看看衛(wèi)繁三姊妹傻呆呆的臉:“都去罷,早些歇著。大冬寒天,也不用大早起來陪我用膳。左右咱們家在外頭沒好名聲,還不如舒坦些,叫那些詩禮人家三更起吧。” 衛(wèi)繁低頭偷笑,姊妹幾人攜著手告退,出了榮順院各自話別回去安睡。 薄霜如細雪,冷月掛寒天。 衛(wèi)紫跺跺腳,揣緊小手爐,心里還惦著請?zhí)先镜脑录鞠?,跟于氏道:“娘親,我想來想去這事有古怪,定是有人要害二jiejie,唉!二jiejie就是個呆子,還不以為意?!?/br> 于氏深以為然:“我看啊,說不定就是你大jiejie干的,故意讓繁丫頭起疹子,謝家不知道繁丫頭聞不得月季花香,衛(wèi)絮還能不知道?舊年你伯母為了繁丫頭,大張旗鼓地鏟宅內(nèi)外的月季,定是刺痛了衛(wèi)絮的眼。那丫頭可憐歸可憐,偏長年掛著個臉,鎖著個眉,捧著個書,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 衛(wèi)紫斜一眼于氏:“什么嘛,哪是你不喜歡,明明是大jiejie不喜歡你。” 于氏氣得想給女兒一記,恨聲道:“她是清流,我是俗流,她飲風吃露,我吃五谷屙……” “娘親。”衛(wèi)紫掩鼻跳腳。 于氏笑著止聲,又拉起衛(wèi)紫的手,捏著她手腕上一只鏨花鳥嵌紅寶的鐲子:“俗不俗???” 衛(wèi)紫縮回手腕噘噘嘴,笑著撒嬌道:“我?guī)讜r嫌俗了?過幾日去謝家,娘親把那串百寶金瓔珞給我戴,還有那支九重金樓釵也給我插頭上?!卑淹嬉幌峦箝g鐲子,嫌棄道,“這只鐲子不新了,我要那只八寶臂釧……” “大冬天的戴什么臂釧?”于氏橫她一記。 衛(wèi)紫抬抬下巴:“也是,是不大合時宜,況且也顯不出來。那我要那串百花纏枝金腰鈴,人未到聲先聞。還有那件過年備的織金雀裘先穿了罷,也叫那群寒酸鬼開開眼。嫌我俗,我再俗,身上隨意挑出一件他們謝家后輩也不是輕易置辦得起的?!?/br> “什么寒酸鬼,人家那是藏拙不顯擺?!?/br> “她們不顯擺我顯擺啊?!毙l(wèi)紫得意,“反正到時最惹眼的便是我,我光燦燦,她們灰撲撲,氣死她們?!?/br> 于氏笑:“你真顯擺,你把那支古玉插頭上,那才是舊物,聽你說舅舅說價不可估?!?/br> “我才不要,也不知哪個老墳里掘出來的?!毙l(wèi)紫忙搖頭。什么舊物,來歷不明的,說不得就是隨葬物,死人戴過的再名貴古樸也陰森森的。 于氏想想也是,這玩意不大吉利還是別上頭了,又有點擔心:“你裝扮得太出挑,壓了你二jiejie一頭,當心你二jiejie生氣?!?/br> 衛(wèi)紫笑道:“娘親放心,二jiejie才不在意這些。”又皺眉,“還要備禮,真是麻煩,一人送一片金葉子算了?!?/br> “你打發(fā)乞索兒呢?”于氏瞪她,“這不用你cao心,你只想那日穿什么衣裳便是,別的娘親幫你打點?!?/br> 衛(wèi)紫高高興興應下,不忘叮囑:“娘親可別太大方,大褶不差就行,不過面子情。真打發(fā)給乞兒索還得句康順太平呢。” . 衛(wèi)繁和衛(wèi)素住的院子相鄰,兩姐妹結(jié)伴一道回去,兩個婆子前頭拎著燈籠照著路。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