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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弟弟快被烤出油來,暗暗焦急,姬央端坐在龍椅上,令人捉摸不透,他是天子啊,天子恩威難測。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然君臣之間也是互有較量拉扯,無視百臣之言的,暴君爾。 姬央終是妥協(xié)了,任樓淮祀為棲州知州。百官中有些不要臉的,還去恭賀樓長危,氣得樓長危這般冷靜的都帶了薄怒。 這場任命有如鬧劇,轟鬧鬧地拉開帷幕,轟鬧鬧地收?qǐng)觥?/br> 樓淮祀從慎王府放出來時(shí),已是塵埃落定。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不但與胖丫頭定了親,還做了棲州知州? “舅舅?”樓淮祀晃了晃腦袋,只覺得腦袋里嗡嗡作響,莫非他酒醉未醒?他舅舅是一夜之間成了昏君?任人唯親,塞了一個(gè)知州給自己的外甥?御史該擼著袖子罵君皇昏聵了。 姬央親手拭去他臉上的一點(diǎn)污漬,道:“棲州險(xiǎn)地,他們也盼有人填補(bǔ)空缺?!?/br> “那……那您還讓我去?”樓淮祀快哭了,他做不來官啊。 姬央半天才輕拍了他一下他的肩:“就當(dāng)為舅舅分憂。” 樓淮祀瞪眼:“舅舅,您是飲酒了?您外甥的斤兩您老還不知曉?我只會(huì)添亂,不會(huì)分憂啊。舅舅您也太不厚道,前腳讓我和胖丫頭定了親,后腳就讓我二人分隔倆地,不行,我不干?!?/br> 姬央道:“胡鬧,這是旨令,豈是你能相抗的?!?/br> 樓淮祀往地上一躺:“舅舅您還說呢!我這我這……” 姬央一狠心道 :“此事再無余地,別的事,舅舅都能依你?!?/br> 樓淮祀心知事無挽回,既退不得,只能為自己多撈些好處,道:“我要帶胖丫頭走,我要先成親?!?/br> 姬央道:“棲州多沼病,你真要帶上衛(wèi)氏?” 樓淮祀狠狠吸口氣:“沼病怕什么,我?guī)畟€(gè)八個(gè)郎中去,各樣藥材也拉上一車,還怕沼病不成?辟瘟丸,祛邪符我也要問保國寺要幾盒來?!?/br> 姬央道:“倉促之下成婚,縱有皇家cao持,都有疏漏不足?!?/br> 樓淮祀恨恨道:“無妨,再不足總比成不了親好?!彼D(zhuǎn)念極快,先才還要死要活的,忽覺能早些成親,可以與胖丫頭光明正大摟摟抱抱,竟是一樁賞心悅事,棲州這地方,窮歸窮,亂歸亂,啊聞景色奇秀,不失為游玩之地啊,姬央眼見外甥忽然間又歡快起來,兩眼還透著迫不及待,哭笑不得:“這又是想通了什么關(guān)節(jié)?” 樓淮祀一個(gè)鯉魚打挺從地上一躍而起,湊過去給姬央敲背捏肩:“舅舅,您說我乖乖上任,余的一干都隨我?” 姬央道:“君無戲言。”又警告道,“只你太出格了,你爹那邊我可保不下你。 ” 樓淮祀笑著道:“先成親先成親,成親才是頭頂大事,我順便把出行的事物給理一理,遠(yuǎn)行不易啊,舅舅,我覺得這人啊物啊少不得。除了舅舅這,外祖父啊,外祖母啊,我那混賬五舅舅啊,我爹娘那,總得為我備上十樣八樣可用之物。舅舅,您說對(duì)吧? ” 姬央笑起來:“我這你想要什么?” 樓淮祀眼珠一轉(zhuǎn):“舅舅以前那幫子親兵全給我唄,他們又老又殘,舅舅心疼親養(yǎng)著,卻又派不上 用場,我看他們比尋常的兵士強(qiáng)一些,我剛好合用?!?/br> 姬央道:“倒也不是不可。” 樓淮祀大喜,一揖到底:“圣上英明,圣上圣明燭照,啊呀,再無舅舅這般的明君了?!?/br> “訶諛之語?!奔а胼p敲了他一記,叮囑道,“他們?cè)缒觌S我出生落死,都是忠貞義士,阿祀,要善待之?!?/br> 樓淮笑道:“舅舅放心,我沒少和他們廝混,熟著呢?!毕肓讼耄拔遗c舅舅合養(yǎng)的那些馬,我也要一些?!?/br> 又要兵又要馬,這要不是自己親近依賴的外甥,姬央都要懷疑這小子是不是要反。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12 00:59:03~2020-02-12 23:31: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阿拉潘 1個(gè);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2277668、風(fēng)羽、大海、jtxtina 1個(gè);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Hwj 20瓶;別打我敲兇 15瓶;他西瓜是他瓜 10瓶;21746789 5瓶;三鮮 3瓶;非常感謝大家對(duì)我的支持,我會(huì)繼續(xù)努力的! 62、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樓淮祀是個(gè)正宗雁過拔毛賊不走空的脾性,從姬央那要了兵, 要了馬, 又找著宮中的幾座大靠山, 臉不紅氣不喘地要錢要物。 . 王皇后和姜太后還在那發(fā)懵呢,怎么皇帝把阿祀發(fā)配到棲州去了? 王皇后雖不過問朝政,對(duì)于朝堂之事卻知道得不少, 棲州什么地方,她心里一清二楚, 也知道姬央對(duì)棲州有治理之心, 就是沒想到, 居然會(huì)把樓淮祀放過去。外甥才多大,十足孩子 , 能知道什么? 姜太后是向來不太能把準(zhǔn)這個(gè)兒子的脈, 棲州爛泥地一塊, 姬景元在位時(shí)就頭痛不已,雞肋一塊,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只好由它裝在盤中擺在案上。江山到了姬央手里,無人知他心里的棋譜, 怎也沒料到, 他支派了外孫子到這種極兇之地去。 人一老,就喜歡追思過往,姜太后怔忡之間就又想起了陳年舊事。她這個(gè)兒子心腸向來硬,從小就不茍言笑, 比之溫煦的先太子,姬央就顯得有些孤僻不近人情,極難與人親近。 他臭著臉,旁人也無意熱臉貼冷屁/股。 唯有外孫子是個(gè)例外,小一輩里,人人都在姬央面前斂氣屏息,只有樓淮祀死纏著姬央,膽又大,丁點(diǎn)大就敢爬到姬央的背上去。 先太子在世時(shí),為此還呷過醋,自思自己一向有小輩緣,怎就出樓淮祀這個(gè)怪胎,不與自己親近,反纏著冷面的姬央?先太子性子和軟也愛逗個(gè)趣,一時(shí)不服輸,東宮奇珍異寶、山珍海味無數(shù),他便抱了外甥過來,又是好吃的,又是好玩的,又是逗趣的一股腦堆過來哄誘外甥。 樓淮祀人小鬼大,眼饞手貪還沒良心,在東宮這吃好喝好還要捎點(diǎn)家去。就是喂不熟,扭頭拍拍屁股又跑姬央那去了。 連著姬景元也詫異,以為姬央使了什么手段,私下誘哄樓淮祀,問他:你二舅舅是不是許了什么事物給你? 樓淮祀兩眼一轉(zhuǎn),吭哧半天不答話,姬景元以為內(nèi)有乾坤,笑得越發(fā)慈祥了。 于是,樓淮祀扭著手指天真無邪道:“我答了,外祖父能把那只雪隼給我嗎?” 姬景元狠狠摸了記外孫的腦袋,那只雪隼他自己都沒把玩過幾日,這小子倒先看中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為了誘騙外孫說真話,姬景元心疼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