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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石不害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不知所為 50瓶;石不害 40瓶;平凡 20瓶;路上的風景 10瓶;清瑤家的大團子 8瓶;春和景明 2瓶;小金烏、行到瀞汲處坐看云起時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161、第一百五十八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 衛(wèi)放怕苦、怕累、怕冷、怕熱……死?那就更怕了。想他堂堂侯門繼承人, 從小到大,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真是心尖尖上的珠玉。再兼衛(wèi)侯門上下好溺愛子女, 衛(wèi)放別說挨打,連挨罵都少。 他平生吃過最大的苦頭, 估摸就是從禹京坐船到棲州, 一路上隨風浪顛簸,吃又吃不好,睡又睡不香, 還攤上個黑臉羅剎皇三子,連樂子都沒得找。 千辛萬苦到了棲州吧,此地半開化, 別處軟紅十丈,這里咸魚飄香,臭不可聞也就算了, 話語不通,十個人中九個cao著狗都聽不懂的土話。衛(wèi)放無聊得骨頭縫里透著鉆心癢,好不容易他好兄弟兼好妹夫,搞出了榷場, 還聲勢浩大地搞賞鼉大會, 著實熱鬧了好一陣。 奈何美中不足,賊人要來添晦氣, 衛(wèi)放深恨這些狂徒惹事害得他不能盡興出游。樓淮祀喊他去街集虛張聲勢時,順口又哄他:此乃計中最重一環(huán),能不能擒到賊人,成敗全系你一身。 扯虎皮做大戲?耀武揚威?這叫事?他喝水嗆了自己的鼻子都不會把這等瞎吆喝的事給搞砸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啊, 衛(wèi)府上下都說他說古今無用第一人,偏偏他這個無用的人一手捏著拎起擒賊大計的喉頸。 衛(wèi)放一面得意非凡,一面拍著胸脯向自己的妹夫保證:不就是在街上帶幾個狂奴擺擺臭架子嗎?此等事,他天天干,再熟悉不過了。 架子也擺了,百姓也欺壓了,民怒也惹了,金銀也撒了。衛(wèi)放私下回味一番,只覺這一日是他來了棲州之后過得最痛快一日,恨不得天天都來幾回。 味還沒醒過勁呢,俞子離居然說他有性命之憂? 衛(wèi)放當場就懵了,這這……這……他怕死啊。誰活夠了他都沒活夠啊!就算不死,受傷也不行啊,他怕痛,想他被螞蟻咬了一口都要擦上藥油吃幾帖藥袪袪毒,哪經得什么刀、槍劍傷的啊。 衛(wèi)放立那,如奇草經一夜狂風吹亂雨打,花落盡,葉敗殘,枝斷折。 他覺得他已經病了,明日怕是要出不得門,要在床上躺個三天三夜,人參、靈芝、鹿茸等物補半年都補不回他的精氣神。 俞子離看自己的學生小臉慘慘白,又可憐又好笑,無情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明日你要是臨陣脫逃,幾輩子的臉面都要丟盡?!?/br> 臉面值得幾斤幾錢?衛(wèi)放木木地摸摸自己的臉,痛嚎一聲:“我……我……不要臉面也不打緊的?!?/br> 俞子離恨鐵不成鋼:“男子漢大丈夫,怎能如此貪生怕死?!?/br> 衛(wèi)放擦淚:“哪個尋常是不怕死的?不怕死的那都是活不下去的。” “胡說,不乏有大義之人,舍身取義。” 衛(wèi)放垮著臉,跳著腳:“老師教我良久,我?guī)讜r是有大義之人?” 俞子離睨他:“你倒有臉大聲?!?/br> 樓淮祀看衛(wèi)放嚇得不清,不思安慰就算了,還火上澆油,道:“唯死路一條時,怕不怕死都無關緊要。” 俞子離便又道:“你懼死,難道讓繁繁親身上去誘敵?” 衛(wèi)放呆怔半晌 ,他怕死,但meimei還是要的,忽得哀嚎一聲,沖進一邊小院,揪了求見樓淮祀的瘦道士,問道:“道長,見血封喉的毒藥給我十來副?!?/br> 瘦道士正拈著衛(wèi)繁做得糕點左右端詳:此糕點,其色之艷、其味之怪……好似有毒一般。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吃呢,愣是被衛(wèi)放嚇了一大跳,一個激靈將手里的糕點扔進了嘴里??嘞趟崧?,清涼氣直沖鼻眼,差點沒把眼淚給吃出來。 衛(wèi)放一把握住瘦道士的兩肩,來回直搖:“道長,我的身家性命可全賴在道長身上了,什么一聞就倒藥,什么升仙極樂藥,多多益善?!?/br> 瘦道士幾被他搖散架:“唉喲唉喲,衛(wèi)小郎,衛(wèi)小郎,小道人生得瘦,全身都是骨頭,你這般晃下去,可要沒了命哦?!?/br> 衛(wèi)放哪管他,又將搖了幾下,急道:“道長,救人如救火,快快快。” 瘦道士納悶:“什么人得罪了小郎君?”如今的棲州,哪個不長眼的敢得罪樓小知州的小舅子,怕不是老壽星嫌命長,找死上吊?“小郎君受了委屈?只管告訴小知州就是?!彼蜓劭礃腔挫刖褪莻€幫親不幫理的。 衛(wèi)放哭喪著臉:“得罪我的就有姓樓一分。”還是妹夫兄弟呢,這股坑害他。 瘦道士笑起來:“如此說來,我更不敢把毒藥給小郎君了,萬一樓小知州出事,小道有理也說不清啊?!痹僬f,他也不敢把毒藥給衛(wèi)放,好好的小公子手染人命,衛(wèi)府怕要尋他的麻煩。 衛(wèi)放越發(fā)急了,一急就更說不清,干脆拉了瘦道士到樓淮祀面前,道:“阿祀,你讓死牛鼻子給我點毒藥應應急。” 瘦道士聽了來龍去脈,拈著須道:“小知州可是要捉活的?” 樓淮祀點頭:“那是自然,死了又有何用?” 瘦道士聽后,有些為難,道:“這倒不好辦,若是不留活口,我塞給毒針給衛(wèi)小郎君,隨意往人rou里一戳,幾息之間必死。”說罷,從懷里摸出不足兩寸高的小玉瓶,“棲州實乃好地方啊,池沼里的長蟲,劇毒無比,咬人不留活口,幾步便倒,小道捉了幾條蛇,取了毒液,又與毒草相和,制得這瓶無色無味的仙藥,不見血亦封喉啊。” 衛(wèi)放聽得骨寒毛立,想著自己要是真揣了根毒針在懷里,一小心自己戳了自己一記?那豈不是死得不明不白的? 樓淮祀卻是兩眼放光,一伸手撈過小玉瓶,愛不釋手地把玩著,眼見是起了貪墨之心。 瘦道士一心炫耀近日的成果,道:“可惜,此毒過毒,中了無藥可解,樓小知州既要留人活口,卻是不得用啊?!?/br> 衛(wèi)放道:“太毒了些,中了半死不活的可有?” 瘦道士道:“倒也有,既毒性不強,立時不能死,中毒者一刻鐘后發(fā)作,只是……” “只是什么?”衛(wèi)放連忙追問。 瘦道士看他一眼:“小郎君想:棲州這些賊人大多是亡命之徒,你害他中了毒,他憤慨之際,拼個魚死網破,拉你墊背,那……豈不是弄巧成拙?!?/br> 衛(wèi)放傻了眼,有道理啊,臨死之前將他脖子一扭,他不是要跟前陪葬,想了想道:“道長,道長,有無不毒,又立倒的藥?!?/br> 瘦道士道:“那便只剩得麻藥,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