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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紅的,整整一天,沒有回頭再sao擾他。第9章簡小池耳朵整整紅了一天,腦子里總是縈繞著祈湛說的那句話:“你發(fā)情了嗎?你知道該怎么標(biāo)記嗎?”就這兩句話,折磨的簡小池簡直要崩潰,他不敢回頭看祈湛,連上課都開始心不在焉,總是往窗外看,眼神飄忽不定或者怔怔地隨便瞧著某個地方。國學(xué)老師在講,讀完一段,垂下頭看講臺,全部學(xué)生正襟危坐仔細聽課,只有簡小池在光明正大的溜號。老師有些氣,手里的粉筆折了半段,一個拋物線扔到簡小池的頭上:“簡小池,你夢游呢?腦子里想什么呢?”簡小池當(dāng)時可能有點傻,沒反應(yīng)過來,一臉認真地問:”老師,我在想什么徹底的標(biāo)記?是不是不只咬一口那么簡單?”這句話說完,課堂里鴉雀無聲,好一會底下的學(xué)生也憋不住笑。尤其是祈湛,他坐在簡小池身后,背靠著自己的椅子,盯著簡小池柔黑的后腦勺,眼睛彎了好久。林征在座位上翻了個白眼小聲說:“果然是印度神油小少爺,不知廉恥?!?/br>國學(xué)老師端著教材,呆滯了整整三分鐘沒有講話。最后實在是沒忍住怒氣,把書扔到簡小池身上:“出去走廊站著想去?!?/br>簡小池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么,已經(jīng)晚了,只能懊悔的紅著臉乖乖的往出走。“把書給我撿回來?!眹鴮W(xué)老師不打一處來。“哦?!焙喰〕赜肿呋刈约鹤簧希ソo老師撿書。那本書扔的不是地方,剛好落在祈湛桌子底下,正安靜的祈湛右腳邊趴著。簡小池蹲著地上,伸手夠夠不到,又拍了拍祈湛的左腿,讓他幫忙把書撿起來。祈湛巋然不動。簡小池一抬頭,便看見祈湛那張幸災(zāi)樂禍看戲的臉。簡小池很生氣,都是因為祈湛胡說八道,他才會亂想,又被老師攆到走廊站著去。明明他隨手幫個幫,就能把書撿起來,可他拍了他好幾下大腿,祈湛就是不動。簡小池越想越氣,直接鉆到桌子底下。那人修長的腿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還沖著簡小池晃了晃。簡小池當(dāng)時就氣哭了,抓著祈湛的小腿,張嘴就是一口。牙齒穿透校服褲子,咬合在腿部的皮膚上,有些涼還帶著刺痛。祈湛愣忘記動作,讓簡小池咬了半分鐘。“簡小池,你撿個書怎么這么費勁?快點!”祈湛可不想被老師罵,他偷著把手伸到桌子底下,摸了兩下簡小池的頭發(fā),又順手掐了掐他的臉,讓他起來。簡小池臉圓皮膚滑膩,祈湛又摩挲著掐了兩把,簡小池才松開了口。小孩虎牙挺鋒利,祈湛的腿被咬出了血,從那以后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疤。那會兒祈湛還不知道這個疤,會成為簡小池出現(xiàn)在他生命里的證據(jù),等簡小池徹底地走出他的生活,每每看到那個疤都讓他疼痛不已。簡小池把書撿了起來,眼淚噗噠噗噠的往下掉。他把書遞給了老師,又畢恭畢敬的給老師鞠了個躬:“老師,對不起?!?/br>然后去走廊貼著墻站著。簡小池的道歉讓國學(xué)老師一怔,想著自己難道有點過分了?祈湛請假出了教室門,簡小池正腦門貼著墻壁背對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簡小池,你是不是又偷著哭呢?”祈湛伸手薅了一下簡小池的頭發(fā),“太沒有出息了?!?/br>“不用你管?!焙喰〕爻竺鎿]手,把祈湛的手打掉,“你別摸我頭發(fā),你好煩人?!?/br>祈湛看著簡小池有些圓的后腦勺,忽然覺得很可愛,他悄咪咪湊到簡小池耳邊說:“我?guī)愠鋈ネ姘??!?/br>簡小池耳朵一動,瞪著還有些紅的大眼睛看他,又踮腳摸祈湛的額頭:“祈湛,你生病了嗎?”祈湛把他手打掉:“想出去玩兒嗎?”簡小池瘋狂心動,可他不敢逃課,他覺得這樣不好,轉(zhuǎn)了個身又頭頂著墻,悶悶地說:“你自己去吧,我不想跟你出去,我煩你?!?/br>“簡小池你膽子可真小,出去都不敢,你是小女孩兒嗎?”祈湛總是知道怎么激他,“你不去,我自己走了?!眱删湓捑桶研涿鐨獾膲騿堋?/br>他就那么邁著長腿晃晃悠悠地往前走,因為是上課時間,走廊里靜悄悄的。祈湛也不回頭,他數(shù)到五的時候,果然身后傳來了腳步聲。“走就走,誰怕誰。”簡小池沖到祈湛前面,給他留下一個倔強的發(fā)旋,祈湛笑他:“小短腿緊的倒騰,步子邁得挺頻繁,總長沒多少?!罢f完話,喉嚨里還發(fā)出愉悅地輕笑。“簡小池,開心點?!逼碚恳恢皇植逶谛7道?,另一只手去拽簡小池了校服上衣下擺,“我給你請假了,看你嚇的?!?/br>果然簡小池這個沒出息,rou眼可見的開心了起來:“你早點說不行嗎?別欺負我了?!焙喰〕睾昧藗掏颂?,又開始往祈湛身邊湊合,倆人一起往校門口走。到了公交站,祈湛踢了簡小池一腳,問他:“咱們?nèi)ツ???/br>“???”簡小池塘圓眼睛,“你這人怎么這樣啊,明明是你帶我出來的,怎么反倒問我去哪?”祈湛咳嗽兩聲:“我這不是業(yè)務(wù)不熟練嗎?”其實也不怪祈湛,他的娛樂活動實在是少的可憐,除了偶爾和蔣春澤,蘇穆寒暑假定期出去放放風(fēng),其余的時間都被家安排的滿滿的,平日里和誰在一塊都是不茍言笑,正襟危坐,但是跟簡小池一起不一樣。簡小池單純的跟小傻子似的,說什么都信。“我們?nèi)游飯@吧?!逼碚扛喰〕卣f:“我知道你這種人最喜歡看傻兮兮的老虎什么的,就先去動物園?!?/br>“我不想去動物園?!焙喰〕匦÷暤恼f:“動物園太臭了。”“別裝了,你就是想去動物園?!逼碚坎蝗莺喰〕胤瘩g,大手抓著就簡小池上了公交車。祈湛身上沒有零錢,便俯下|身子把兩只手伸簡小池兜里掏硬幣,簡小池臉有點熱,對著祈湛小聲說:“你別摸我,怪不好意思的?!?/br>祈湛把四個硬幣扔進投幣箱,拽著簡小池往后坐走:“你還沒開竅呢,知道啥是不好意思嗎?”從學(xué)校到動物園那天路是主干道,人比較多,倆人沒撈著座,站在后門的位置。簡小池穿著校服,攥著欄桿。祈湛站在他身后也攥著欄桿,只不過他比簡小池高許多,位置稍稍靠上。簡小池的頭發(fā)起了靜電,柔黑發(fā)亮,看起來像上好的綢緞。祈湛下意識的把下巴放到簡小池的頭上,跟他說:“簡小池,你別追我了,給我當(dāng)?shù)艿馨?。?/br>簡小池回頭問他:“為什么不能追???”祈湛沒有回答,好半天才笑著說:“因為你看起來像個弟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