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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昏迷了很久,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加上腺體受損,身體可能會陸續(xù)出現(xiàn)一些問題,例如情緒焦躁,失眠,心悸等,最好有他的Alpha陪著,用信息素安撫他,讓他盡量平靜下來,進(jìn)食方面一步步來,最好先吃點流食,看情況再換,還有……”醫(yī)生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孩子的問題,我的建議是越快做決定越好,拖久了對他病情很不利?!?/br>“……”醫(yī)生也不怪他,是個Alpha都不會愿意放棄自己的孩子,他也沒有逼他。“如果你不想說,我可以代勞。”反正做醫(yī)生,要做壞人的時候多了去了。“不用了,我會和他說?!彼幌朐S一然從一個陌生人口中知道,他會告訴他的,只是……還不是現(xiàn)在,他不可能許一然現(xiàn)在的身體受不受得了這樣一個打擊。許一然在被醫(yī)生一陣檢查之后,理智才漸漸回籠,他想起了一切,他摸了摸自己的腺體,那里用紗布蓋著,一陣陣發(fā)疼,牽扯著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誘餌……”他喃喃道。原來兩世,他都是一個誘餌,還有……顧希文的移植體,所以上一世年唯君才會忽然向他示好,接近他,為的就是在推他去死的時候更加方便,虧呀還對他心存感激,還以為他們都是一樣的可憐人,在年家無依無靠……還想著庇護(hù)這只被困在年家的孤獸,太可笑了。這一世他還傻到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奉上,在他眼里自己是不是就是一個傻子?年唯君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許一然看著自己的手指發(fā)呆,兩只手無意識地攪著,他手背上還打著針,年唯君害怕他扯到針口,便過去抓住他的手。“小心點,還打著點滴?!彼菹⒉粔?,喉嚨'早就發(fā)出抗議了,聲音啞地不像話。許一然猛地抬頭,看見年唯君的一霎那,他眼神閃躲,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臉上是掩蓋不住的驚恐,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年唯君看得清清楚楚,他愣了一下,以為是自己這個幾天沒洗漱的樣子嚇到他了。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嚇到你了吧,我等一下就回去換身衣服,餓了嗎?想不想吃點什么?我去……”“不……不用了……我困了,我……我想睡了?!闭f著他就側(cè)身躺下了,只把后背留給他。年唯君皺了皺眉頭,將他的身體掰過來:“別壓著針口了?!?/br>怎知許一然卻用力揮開了他的手,像是躲避什么臟東西一樣,滿眼都寫滿了害怕,身體幾不可察地顫抖著。年唯君就這樣維持著被揮開的姿勢,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許一然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反應(yīng)太大了,他抑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恐懼,輕聲說道:“我……我自己可以,你先回去……回去休息一下。”“嗯……”年唯君收回手,沒有說什么,即使他滿心的疑惑,他將這歸咎于許一然被綁架所以情緒過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許一然很艱難才沒有躲開來。“我今晚過來看你,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帶?!?/br>“粥……粥就可以了?!彼蛔酉碌氖志o緊地捏著拳頭。“好,等我?!?/br>年唯君關(guān)上門的一瞬間許一然整個人都松懈了下來,他不知道……不知道他現(xiàn)在都惺惺作態(tài)是做給誰看,也是……他不知道他昏迷的時候已經(jīng)聽到了所有的事情,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是為什么獲救,但是起碼他現(xiàn)在是安全了。他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里還有他的孩子。他一個人的孩子,他不能再呆在年唯君身邊了,即使只是為了肚子里的寶寶,他也必須離開他的身邊。41第41章“哥!?”許一亭還不知道自家哥哥已經(jīng)醒過來了,看見有個人坐在床上的時候他還愣了一下,隨即猛地跑過去,想要抱住他,卻又不敢的樣子好笑極了。許一然看見弟弟之后陰郁的心情有所緩解,他笑了笑,說道:“怎么了?認(rèn)不出哥哥了?”許一亭不說話,緊緊地抿著嘴巴,眼眶卻不爭氣地迅速紅了起來,他不愛哭的,但他就是忍不住,自己一直護(hù)得好好的人怎么就弄成這個樣子了呢?他知道許一亭的性子,現(xiàn)在怕是在自己和自己鬧別扭呢,他牽起他的手,讓他坐到自己身邊來。許一亭把手里的湯盅放到桌子上,像個小媳婦一樣紅著眼睛低著頭乖乖地坐下。“我們一亭還是個小哭包啊?”許一然忍不住逗一逗他。“誰哭了!我只是……只是……”說著眼淚就下來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許一然伸手給他抹眼淚:“好了好了,哥哥不是沒事嗎?”“你腺體受損了!這能算沒事嗎!?”許一亭雖然只是個高三學(xué)生,但是基本常識他還是有的,生理課上老師就不斷重復(fù),無論是omega還是Alpha,都必須保護(hù)好自己的腺體,腺體一旦受損,后果是不可估量的。自己哥哥明明那么好,怎么就那么多災(zāi)多難的,上次撞破了腦袋,這次被綁架……許一亭誠懇地提出自己的建議:“哥哥!你搬回去吧,好不好,我們不要呆在年家了,他們……他們?nèi)叶加胁?”那個年唯君說是沒有精神病,但是傳了那么多年肯定不會完全是假的,聽說他的母親就是得了精神問題自殺的,還有……還有那個年未嵐,活脫脫的一個變態(tài),現(xiàn)在年家已經(jīng)成了全國人民茶余飯后的談資了。許一然雙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他看了眼疼愛的弟弟,許一亭用濕漉漉的無辜雙眼看著他,每次只要他示弱,哥哥就會答應(yīng)的,只要他一答應(yīng),他就立刻帶著哥哥離開。“一亭,這件事我們以后再說?!焙芏嗍虑樗荒芎驮S一亭講,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和誰說,不能和家人說,他們肯定會擔(dān)心,他只能一個人解決所有問題。“為什么呀!?”許一亭很是不解,聲音拔高了一個度,眉頭緊鎖,他簡直想要打暈他將他拖回去。“你忘了嗎?我和他還是夫妻?!彼猿耙恍?,夫妻……多諷刺的稱謂,他的丈夫會毫不猶豫將他交出去,甚至不會在意他的性命。“那……那……”他想說那不如離婚吧,但是父親和他說過,聯(lián)姻之后他們家和年家合作不少,現(xiàn)在因為年家的問題公司受到了影響,要是現(xiàn)在兩人離婚肯定會登上各大媒體的頭條,年家一出事就離婚……輿論肯定不會站在他們這邊,因為年唯君并沒有做錯什么。他最后只能說:“哥哥喝湯吧,爸爸做的雞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