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損傷,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他下半生可能都離不開一大堆的藥,時不時還會像今天這樣因為身體突然惡化頻繁進入醫(yī)院。他能怪誰呢?年未嵐還是年唯君,是那個給自己手術(shù)的無良醫(yī)生……或者怪他,兩次了都完全沒有留個心眼,反而傻乎乎地湊上去。年唯君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才推門進來,他給許一然扯了扯被子,看了看放在一邊已經(jīng)涼了的粥,其實這不是什么阿姨做的,是他花了一下午,失敗了兩次才做好的。算了,下次再給他做吧,但是他的心里也不確定這個下次要等到什么時候,許一然不一定愿意碰他做的東西,他在床邊坐了下來,撐著頭打算瞇一下,他真的太累了。第二天,許一然自己呆在病房里,年唯君來過一次,但是沒得到什么好臉色,呆了沒一會兒就走了,給他請了一個專業(yè)的護工。“一然!”許一然看到來人,皺起了眉頭,不大想見他們,但許一繁的母親李燕帶著不少水果補品來看他,身后挺著個大肚子的許一繁還抱著一束百合,開得正好,要是別人帶著來看他,他還是很開心的,畢竟他還是挺喜歡花花草草的,但是這兩人……他不好失了禮貌,不情不愿地喊她:“伯母?!?/br>“誒?!崩钛嗪孟駴]看見許一然的冷淡,拉著許一繁進門。“我們給你帶了不少東西,這燕窩是我找人在國外帶回來的,我都舍不得吃呢!”“湘姨,給客人倒兩杯茶?!毕嬉淌悄晡ňo他請的護工。“不用不用!”李燕扯了扯一旁不太情愿的許一繁示意他說兩句,許一繁原本就不是很想來,他躲開了母親的眼神,他原本就是被逼著來的,他不想求許一然。“唉……你這孩子。”李燕看說不動他,就她親自來說了。他坐到許一然床邊,親昵地拉過他的手,許一然有些不太自然地抽回,她笑了笑也不在意:“一然啊,你和唯君最近還好嗎?他工作忙嗎?身體怎么樣了?”許一然發(fā)現(xiàn)了,李燕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專門來看他的,看起來倒像是來打聽年唯君的消息的。“我不清楚?!?/br>“怎么會不清楚呢?你們可是結(jié)婚了的,我看那些媒體說他天天呆在醫(yī)院呢!”“伯母,你有什么事就說吧,在我面前不需要那么多客套話。”被揭穿心思的李燕笑了兩聲,便直截了當?shù)卣f明了自己的來意:“哈哈……也對,大家都是親戚嘛!”“就是……你能不能和年唯君說,讓他別和韶華爭了,你也知道……現(xiàn)在年家不容易,現(xiàn)在年氏的董事會商量著讓他回去……你說這算什么事嘛?!崩钛嗤低得榱搜墼S一然,發(fā)現(xiàn)他好像沒有生氣,于是就繼續(xù)說下去。“你們家有個永恒紀元就夠了嘛,也不求你能拉韶華一把了,起碼不要落井下石,都是一家人……一繁不好意思找你說,只能我來說了,一然……你說這件事……”許一然有些頭疼,他就知道李燕是個沒事不上門的人,他無奈地說道:“公司的事情我不管,你和我說也沒有用?!?/br>“怎么會沒有用!”李燕拔高了聲音,有些激動:“你就和他吹吹枕頭風,他肯定聽你的,他不是挺疼你的嗎?”這事他是聽許一繁說的,說是年唯君對她這個侄子好的不得了。“不管我們?nèi)绾危镜氖虑槲乙矡o權(quán)過問,這不是我說一兩句就能解決的?!睕r且他現(xiàn)在也不想管他的事情了,不過他不會和李燕說,他不想徒增事端。“你怎么回事!”李燕有些惱羞成怒,她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也消失殆盡,指著許一然的鼻子就罵:“你有沒有良心了啊!都是一家人,有你這么做事的嗎?”許一然早就習慣了他這位伯母的作風,他扭過頭并不打算搭理她。“你……你真是反了天了!”李燕說著就要上去想教訓教訓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后輩,倒是被許一繁拉住了。“媽……走吧?!痹S一繁聲音有些沙啞,臉色看起來也不是很好,李燕還是心疼自己的兒子的,她冷靜下來,拍了拍他的手。“你看看你呀,這才幾天,就瘦了那么多,有些人就是鐵石心腸啊,看不得別人好,一有什么事就過來踩兩腳!”她這話明顯是說給許一然聽得的,可惜許一然不會那么輕易就給她影響到。“媽,走吧?!痹S一繁真的變了很多,以前的他總是唯他的母親是從,李燕鬧的時候他也很是配合,今天顯得過于安靜了。沒等他母親說什么,他就轉(zhuǎn)身離開了,李燕趕緊跟了上去,許一繁渾身都在痛,雖然年韶華避開了他的肚子,但是手腳上也是不少傷的,那天回來,他不說一句話就踹了他一腳……他不想在許一然面前讓他看見自己的狼狽。“一繁……一繁!你等等mama?!崩钛喔松蟻?,還在不停地絮絮叨叨,許一繁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他只想回家好好洗個澡,好好睡上一覺。李燕走了之后,許一然忽然有些呼吸急促,他捂著自己的腺體,可是也擋不住外溢的信息素,怕是又是信息素紊亂了,他只好按下了緊急求助的鈴。醫(yī)生匆匆趕到,他已經(jīng)快要喘不過氣了,湘姨在一邊干著急,她是個beta,聞不到信息素,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這次的情況比想象中的要嚴重,許一然后來出現(xiàn)了窒息感,甚至昏了過去,最終他被推進了手術(shù)室,護士通知了他的Alpha到場。年唯君趕到醫(yī)院,手術(shù)還在進行,電話里護士只是說情況危急,要有家人在場,其余的什么都沒說,他嚇得幾乎停止呼吸,生怕許一然出什么問題,一路飆車到了醫(yī)院。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焦急地等著,這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許一然被推出來的時候,他清晰地聞到了濃烈的清茶香,他的腺體似乎剛剛才沉寂下來,信息素的味道還沒有散去,他握住他的手,跟著他一起回到了病房。湘姨還在病房里等著,看見他們回來了趕緊起身幫忙。醫(yī)生沒有離開,表情十分嚴肅,他給年唯君下了最后一次通碟:“之前讓你考慮,是因為腺體損傷的問題還不是很嚴重,你還有時間,但是他今天忽然惡化,信息素毫無節(jié)制地釋放,導致心臟負荷過重,如果再出現(xiàn)這種狀況,人可能就保不住了,所以……我希望你明天能給我答復?!?/br>醫(yī)生其實恨不得現(xiàn)在就給他做手術(shù),雖然看起來很殘忍,但是總比孩子和大人一起死在手術(shù)臺上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