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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沒人會再往上喊。經(jīng)理:“好的!25號,八萬塊一次……八萬塊兩次……”齊賢:“……”經(jīng)理:“八萬塊兩次……還有人喊價么?”鴉雀無聲。經(jīng)理:“八萬塊……”秦澤昊:“十五萬?!?/br>齊賢一口酒噴了出來。他震驚地看著經(jīng)理笑瞇瞇地走上前,把一把鑰匙放到秦澤昊手心,又震驚地看著秦澤昊把鑰匙扔給了面無表情的尚睿,然后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來的他就被秦澤昊拖走了……秦澤昊拉著齊賢上了車,卻沒急著開,悠閑地抽起煙來。洋酒的后勁沖得他有點暈,得醒一醒酒。“昊哥……我們?nèi)ツ膬??”齊賢忍不住問道。“去酒店?!?/br>齊賢不出聲了。自己預(yù)測到的事情看來還是會發(fā)生的。不過相較于自己,他現(xiàn)在反倒更擔(dān)心另外一個人。“那個……您是專門把小泫買下來送給尚總么……”秦澤昊扭頭看了看齊賢,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你怎么就看上那么一個不男不女的男人呢?!”齊賢有一瞬間很想反駁,因為秦澤昊的語氣充滿了不屑,結(jié)果他發(fā)現(xiàn)沒什么好反駁的,因為小泫確實不男不女的……齊賢糾結(jié)著,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更嚴(yán)重的問題:他馬上就要被秦澤昊潛規(guī)則了,卻突然被對方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了一個陪酒的男人???“昊哥,那啥,我沒那個意思……”齊賢下意識地放低了姿態(tài)。秦澤昊笑了笑:“你剛開始是不是以為我會把你送給尚睿?!?/br>齊賢:“……”秦澤昊冷哼一聲:“姓尚的從來不在我面前和別人親熱,今天不也是我一去就把那個什么小泫支走了么?他更不會要你……他喜歡我?!?/br>齊賢:“!?。。。。。?!”秦澤昊剛剛那語氣就好像在講一個與自己無關(guān)的故事,已是無關(guān),但總想撇得更干凈一點。他靜默了一會兒,淡淡地轉(zhuǎn)移話題:“齊賢,你說,讓未成年人無證駕駛更危險,還是讓一個喝了洋酒有些醉并且越來越醉的人開車更危險……”齊賢:“那個……昊哥,我們打車吧……”“還是后者好一點?!鼻貪申徽f完就發(fā)動了車,一路朝酒店狂奔。而此時的韓熙,正安靜地站在酒吧樓上豪華包間里的落地窗前。他并沒有在看窗外閃爍的霓虹燈,他在看映在透明玻璃上的似真似幻的自己。他在笑。嘴角微微翹起,紅唇輕抿,眼瞼低垂。幸災(zāi)樂禍一樣的笑容。他在玻璃上哈了兩口氣,用手指輕輕寫下“秦澤昊”三個字,遮蓋住了玻璃中隱約可見的自己。Chapter4潛規(guī)則安靜的房間響起鑰匙旋轉(zhuǎn)的聲音。韓熙微笑著轉(zhuǎn)身,然后那笑容就僵在了臉上——走進(jìn)房間的是面無表情的尚睿。“怎么是你?”韓熙疑惑道。尚睿是韓熙的熟客了,不過并沒有上過床,也就是占占便宜。想讓韓熙陪床還是挺難的,其實他也沒什么要求,看對眼就行……可惜沒人能確定他和什么樣的人能看對眼。韓熙對尚睿還是很滿意的,有教養(yǎng),沒怪癖,沒脾氣,還從不提上床的事,清心寡欲一般,所以韓熙倒樂得讓他占占便宜。可是今天他等的人是秦澤昊啊,今天他看對眼了啊!“你喜歡的那個人不喜歡你,忙著陪情人呢?!鄙蓄D徽f著,脫了西裝、解了領(lǐng)帶。“和他一起來的那個男人?果然是他情人……”韓熙淡淡地說道,語氣中聽不出什么情緒。“還是新情人?!?/br>聽到這話的韓熙倒是愣了一愣。“應(yīng)該是秦澤昊拍下了我吧,他出錢,把人送你?”他轉(zhuǎn)移了話題,邊說邊微笑了起來。“嗯?!?/br>“那你無論怎樣也不會虧嘛~”韓熙笑著坐到了離尚睿最遠(yuǎn)的沙發(fā)上。“所以呢?”“我今天不想做?!?/br>“好。陪我喝酒。喝烈的。”韓熙笑了笑,起身去酒柜里取酒和杯子。韓熙并不了解尚睿,之前雖然陪過他幾次,但也從沒問過多余的問題。在韓熙的印象中,尚睿是個表情嚴(yán)肅但性格一點也不嚴(yán)肅的人,他非常溫和,從來不會要求別人什么。韓熙覺得,當(dāng)一件事或人與人之間存在矛盾,尚睿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改變自己。這和韓熙自己大不相同,他會努力改變別人。韓熙對尚睿的了解就僅僅是這么一點性格上的特點而已,至于他身上發(fā)生過什么,面無表情眼神空洞的時候在想什么,韓熙無從得知。韓熙取來酒和杯子,給兩人倒了酒。他正準(zhǔn)備來個“干杯”,尚睿就端起杯把酒灌了下去。韓熙怔了怔,他抿了口酒,思考著要不要開口問問“心情不好么”之類的問題,因為尚睿的情緒明顯不太正常,但是問這種問題讓他覺得有種感情上的曖昧。韓熙正在糾結(jié)著要不要關(guān)心一下尚睿,尚睿卻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你為什么看上那個男人了?”韓熙斟酌了一下說:“之前你讓我走的時候,我剛好抬頭看到他,他當(dāng)時笑得好痞啊……但就是讓我覺得很……很……”韓熙一時找不到詞來形容自己的感受。“覺得他的痞不是成年人的痞,是中學(xué)生的痞?!鄙蓄5卣f道。韓熙愣了愣,想了想,點了點頭。尚睿給自己倒了杯酒猛地灌下。果然,有些暈了,神志也有些不清了。“我睡了,你自便。”尚睿說完就起身去睡覺了。“把酒精當(dāng)安眠藥么……”韓熙望著尚睿的背影,喃喃地說道。秦澤昊用非一般的車速把車開到了常去的一家酒店。齊賢進(jìn)了門就躲進(jìn)衛(wèi)生間洗澡了,秦澤昊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酒這個東西,對秦澤昊來說就像罌粟一樣,一旦開始喝就停不下來。手機(jī)嗡嗡地震動起來。他接起來,“喂”了一聲。他喝了太多酒,無意中拖了長音,舌頭也不受控制地打結(jié)。“喲,被灌了這么多酒啊?!彪娫捘穷^傳來冷清又魅惑的聲音,尾音上揚,像是要勾走什么東西。秦澤昊揉了揉眉心:“誰?!?/br>“呵,我也真是失敗得夠徹底,你連我的聲音都沒記住。對我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秦澤昊頓了頓:“你是……那什么小泫?”那邊笑了起來:“不錯嘛,還記得我的名字。不過那是我隨便取的名字,我真名叫韓熙,韓國的韓,康熙的熙?!?/br>“呵。你有事?不去伺候尚總沒關(guān)系么?”韓熙聽到“伺候”這個詞短暫地皺了一下眉?!拔乙氖悄?,又不是他?!?/br>“呵??跉膺@么大?!?/br>“這就叫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