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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動過濾掉了。“老大,你有思路了嗎?”駱子陽顯得有些焦慮。楚淮也看向靳天逸。“等?!苯煲莺攘丝诓?。楚淮眸光一深。他等的,和自己等的是同一件事嗎?“你穿這么多不熱嗎?”楚淮隨口一說。第10章冥婚(9)靳天逸搖頭,正要說話,卻見李斌尬著臉進(jìn)來。駱子陽冷哼一聲。“汪雪呢?”楚淮問。李斌目光有些躲閃。楚淮挑眉,將視線投向門外,靜靜地等著,十幾分鐘后,穿著厚外套的汪雪出現(xiàn)了。“你是不是個男人?自己跑了把個女孩子丟下,這種事你都做的出來?”駱子陽諷道。李斌罕見地沒反駁,臉上一陣紅一陣青。見到靳天逸這一行人,他安下心了,又覺得自己之前是疑神疑鬼,這么一來,他拋下汪雪跑了……汪雪強(qiáng)顏歡笑:“駱哥,我沒事……”上頭的曹夫人又說了幾句,就以處理府上事物的緣由先走了。賓客也散了。靳天逸突然站了起來。楚淮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袖子:“你去哪兒?”有了上次的意外,他現(xiàn)在幾乎與靳天逸寸步不離。“廁所,”靳天逸笑,“一起嗎?”楚淮紅著臉?biāo)墒帧?/br>“快去快回?!?/br>靳天逸已經(jīng)走出去幾步,又倒了回來,附到楚淮耳側(cè)叮囑:“別亂跑,就坐在這兒,乖,等我?!?/br>“老大你們惡不惡心,”駱子陽酸了,“上個廁所還要難舍難分?!?/br>靳天逸似笑非笑地看他,駱子陽一縮脖子不說話了。“你也呆在這兒別離開。”靳天逸對他說。“行行行,我懂的,替你保護(hù)嬌嬌嘛。”駱子陽催他走。靳天逸沒否認(rèn)。楚淮垂眸暗哂。駱子陽不太聰明,但勝在性格爽快。楚淮看著靳天逸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看樣子,他好像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靳天逸,也猜到了生路,所以才叮囑駱子陽不要離開自己。等靳天逸走遠(yuǎn),他站了起來準(zhǔn)備跟上。“駱、駱哥我有話想跟你說,你……陪我出去下?”汪雪突然道。她垂著頭不敢看駱子陽,忸怩半天才把話說全了。“這個,”駱子陽猶豫了下,顯然靳天逸的話讓他有所顧忌,“好吧?!?/br>他以為汪雪要感謝自己之前幫忙,或者想找個人陪去上廁所又不好直說,所以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楚淮已踏出去的步子收了回來。“楚嬌,那我和汪雪出去一趟……”楚淮眸光微凝,不動聲色地點(diǎn)頭。他不想打草驚蛇。汪雪跟著駱子陽走了。楚淮眼見二人離去,站在門邊不禁有些猶豫。靳天逸往左手邊去了,駱子陽往右邊去了,靳天逸肯定有秘密,但駱子陽現(xiàn)在很危險。楚淮最后決定去找駱子陽。*另一頭,靳天逸七繞八繞,最后在靈堂里找到了曹夫人。此時天已經(jīng)漸漸黑了。曹夫人正抱著棺材喃喃。“兒啊,娘沒給你找著門當(dāng)戶對的小姐,實(shí)在是委屈你了,”她擦了擦眼淚,強(qiáng)顏歡笑,“今兒個是你娶妻,娘要高高興興的?!?/br>她眼中閃過瘋狂:“你要是對她不滿意,就給娘托夢,娘定給你找個稱心如意的,娘拼了這么些年,不都是為了你,殺一個是殺,殺十個百個也是殺……”“榮兒,你這么一走,娘這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靈堂兩側(cè)掛著的白布呼呼作響,似是曹榮在回應(yīng)他的母親。曹夫人的手有節(jié)奏地輕拍棺材板,神情溫柔,嘴里念念有詞,那陰森森的棺材也仿佛變成了搖籃,而曹夫人正對著搖籃里永遠(yuǎn)沉睡的兒子唱著童謠。靳天逸立在遠(yuǎn)處等曹夫人唱完了歌,慢條斯理地開始解上衣扣子。他的手指靈活修長,動作優(yōu)雅,五官里透著冷意。終于,上衣褪去,穿在里面的……黑色壽衣露了出來。靳天逸笑笑,撫摸著壽衣上陰寒的紋路,說:“答應(yīng)你的,你去吧,我警告你,別弄臟我衣服。”他眼里灰藍(lán)色一閃而過。壽衣上的紋路登時光芒大盛,靳天逸的面孔也逐漸變成了另外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陰柔秀氣,眉宇間帶著幾分陰鷙。“靳天逸”一個閃身,宛若鬼魅,來到了曹夫人跟前。曹夫人一驚:“你是……”她眼睛陡然瞪大,“撲通”一聲從凳子上跌落,往后倒了倒,撞翻了身后供桌上的貢品和香燭。“不!這、這不可能!”她瘋狂地?fù)u著頭,踢蹬著腿不斷向后,那兩條腿像極了抽搐著的蚯蚓。“靳天逸”一點(diǎn)點(diǎn)走近。面前男人的臉不斷和殷老頭給的畫像上的那張臉重合,曹夫人情緒瀕臨崩潰。“你別過來,不是我殺你的……是、是殷老頭,是下人……我什么都不知道!”“靳天逸”此時已經(jīng)抓住了她的腳,手微微用力,只聽“嘎達(dá)”一聲,整個靈堂里頓時充斥著曹夫人的嚎叫聲。“??!”這突然襲來的劇痛令曹夫人差點(diǎn)昏厥。她的腿,斷了。折磨才剛剛開始……馬志成是活生生地被打死的,死時筋骨盡斷,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rou,肋骨都折得刺穿了胸膛,露在了外面。每當(dāng)曹夫人就要暈過去,就有下一波劇痛提醒她曾經(jīng)犯下的罪孽。男人長身玉立,俊美無儔,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卻做著極其可怖的事情,宛若來自地獄的惡魔。骨裂聲伴隨著曹夫人的嚎叫聲,久久不絕。終于,曹夫人死了。活生生疼死。靈堂里似乎還回蕩著她的嚎叫。“靳天逸”呆呆地站了會兒,壽衣上的紋路漸漸黯淡,他最終走到裝殷小鳳的棺材面前,眉宇間隱隱有哀色,隨即卻又被喜意所取代:“小鳳,今晚……你就要嫁給我了?!?/br>他呢喃,眼里滿是柔情。壽衣上的光芒完全黯淡時,靳天逸脫掉了它。那天他和楚淮正巧碰上馬志成的棺材沉了,他教馬母說了那一番話,話雖是從馬母口中說出,但許諾之人卻是自己,與鬼立誓,完不成,慘死的就是自己。不過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安然無恙地穿著這件黑色壽衣,不受到任何不良的影響,不像汪雪……第一個死掉的根本不是趙馨,是汪雪。靳天逸回到廳上,發(fā)現(xiàn)只剩下一個李斌,心下猛地一沉。楚淮……“他們?nèi)ツ膬毫??”靳天逸克制著情緒,沉聲問李斌。“駱子陽被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