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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來的一點(diǎn)微光,他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樹木。那些樹光禿禿的,沒有一根枝椏,漆黑無比,與夜色融為一體,楚淮差點(diǎn)就要撞上去。它們很柔軟,一陣風(fēng)吹過,竟吹倒了幾棵,然而隨即令人震驚的事情發(fā)生了,那些倒下去的樹就像不倒翁一樣又立了起來。腳下的地勢開始變高,楚淮避開一棵棵樹往前走著。他又走了會兒,腳下突然一空,冷不丁摔進(jìn)了一個(gè)巨大的坑里。那坑的壁是棕色的,有點(diǎn)像黃種人皮膚的顏色,坑的底部極黑。這會兒空氣里的臭味已經(jīng)很濃烈了,楚淮只覺得喘不過氣。他剛剛摔進(jìn)來,意外的沒有受傷,坑壁極其柔軟。他抬頭,計(jì)算著高度,一咬牙,攀著坑壁開始向上爬,隨即他驚奇地發(fā)現(xiàn),坑壁的摩擦力極大,他很輕松地就爬了出去。楚淮往后看著那些漆黑的樹木,正一猶豫,樹影婆娑間,那張猙獰可怖的鬼臉又出現(xiàn)了,他的移動速度極快,只一眨眼就要到楚淮跟前,楚淮瞳孔放大,立馬往前跑!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鬼的移動速度明明比他快,十分鐘過去了,卻仍沒有捉到他,然而楚淮只要一回頭,就能看見那張鬼臉緊貼著自己的脊背,朝他露出尖利的獠牙!前面不遠(yuǎn)處突然出現(xiàn)了兩道月牙形的微光,仿佛沙漠中的綠洲,在此刻無疑象征著希望。微光流轉(zhuǎn),仿佛在邀請楚淮過去,楚淮初看到微光時(shí)的狂喜已經(jīng)褪去,他……突然停止了奔跑。腳下是……柔軟的像嘴唇一樣的觸感。他往后退了一步。身前的地面突然裂出一道巨大的縫隙,透過那兩彎月牙形的微光,他看到了……尖利的牙齒!還有蠕動著的摻雜著白沫的舌頭。楚淮又往后退了好幾步,他突然轉(zhuǎn)身沖身后如影隨形的鬼臉笑,電光火石間,鬼手洞穿了他的身體。他……安然無恙。鬼臉消失了。他恍然。自己在……曹榮的尸體上。這里是……曹榮的棺材里。臭味是……尸臭。漆黑的樹木應(yīng)該是……腿毛,楚淮甚至很想笑。而那個(gè)巨大的坑則是……肚臍。所以月牙形的微光是曹榮眼睛透出來的。曹榮死于癲癇,中樞神經(jīng)故障,身體不受控制,所以化鬼后,恐怖世界對他的約束是……他無法動彈。他只能捏造虛假幻象,逼自己往前奔跑,一步步踏進(jìn)陷阱,最后被他……吃掉。往后跑才是安全的。腳底下濕漉漉的,曹榮口中的白沫在蔓延,楚淮急急地往后跑,曹榮的身體卻突然一個(gè)抽搐,楚淮腳下一滑,摔了下去!他就要爬起來,曹榮的舌頭卻飛速延長,最終……纏住了他的腳踝。楚淮瞳孔陡然放大,那舌頭上陡然生出巨大的拉力!他手指死死地扣住曹榮的皮rou,不斷地往前爬,和曹榮拉鋸著,無奈拉力太大,他無異于以卵擊石。楚淮逐漸不支,眼看曹榮的嘴就在腳邊,他閉上了眼睛。淡淡的笑浮現(xiàn)在他嘴角。最后一刻,他終于想出了離開棺材的辦法。這里是……他的夢啊。夢里,他才是上帝。唯一的上帝。第13章冥婚(12)再睜眼時(shí),他看著倏然出現(xiàn)的靳天逸,眼里閃過錯愕。腳踝上的拉力已經(jīng)完全消失,靳天逸手中握著把一米多長的大刀,涓涓鮮血自鋒利的刀刃上滑落,嘀嗒聲不斷。他腳邊還有曹榮斷掉的一截舌頭。靳天逸沖楚淮溫柔地笑,心念微動,那把大刀就憑空消失了。這里是夢境,人的主觀意念決定一切。楚淮身上很臟,靳天逸卻把他抱了起來。“你怎么會在這兒?”楚淮問。他是幻想了一把大刀沒錯,但為什么靳天逸會出現(xiàn)在這兒?“這個(gè)問題該問你?!?/br>“問我?”楚淮驚訝。靳天逸附在他耳邊呢喃:“因?yàn)椤銐衾镉形野 !?/br>他低低地笑,嗓音里帶著幾分異樣的蠱惑。“你看,你夢里都是我?!?/br>楚淮:“……”他真的潛意識里有靳天逸?靳天逸什么時(shí)候?qū)λ@么重要了?怎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難道真的是當(dāng)局者迷?楚淮表示懷疑。“抱歉,我弄臟你衣服了。”他說。靳天逸莞爾,他心念微動,楚淮已經(jīng)換上了……性感露背小白裙。楚淮:“……”靳天逸的指尖正摩挲著那塊形狀優(yōu)美的蝴蝶骨。楚淮:“……”為什么我在夢里會幻想靳天逸在摸我?這正常嗎?“別玩兒了,我得趕緊回去,靳天逸他們還在等我,拜拜,不管怎么說,謝謝你救了我?!?/br>楚淮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再睜眼,他已經(jīng)從噩夢中醒了過來,正好對上靳天逸含笑的眼睛。“不好意思,睡著了?!背挫t腆地笑。他想起什么,抓住靳天逸的手腕看表,這才發(fā)現(xiàn)在離十二點(diǎn)竟還有五分鐘。他自我感覺在曹榮的棺材里呆了足足有一小時(shí),結(jié)果現(xiàn)實(shí)里只過去了五分鐘不到。“??!”黑暗里突然傳來駱子陽的痛呼聲。楚淮一驚,立馬摸著黑找了過去,靳天逸也面色微沉。不遠(yuǎn)處,駱子陽和李斌扭打在一起。不知為何,身材矮小的李斌反而占了上風(fēng),騎在駱子陽身上毆打著他,駱子陽則蜷縮著抱住頭,狀態(tài)絕對不算好。靳天逸拿起一旁的椅子,對著李斌的后腦勺狠狠地砸了下去,動作瀟灑利落。李斌目光逐漸呆滯,最終直挺挺地昏了過去。楚淮把李斌從駱子陽身上掀開,扶起駱子陽,一摸他后腦才發(fā)現(xiàn)都是血。“他偷襲你?”楚淮的眸光冷了下來。也只有這種可能了。駱子陽腦子昏昏沉沉的,四肢也不太聽使喚,他艱難地點(diǎn)頭:“我沒事……”靳天逸眼中掠過歉意。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是他的過失,是他考慮不周。“靳哥,這跟你沒關(guān)系,你別自責(zé),是我太蠢太輕敵了,之前一直都是你在保護(hù)我……”楚淮扶他坐下:“你少說兩句,省點(diǎn)力氣?!?/br>駱子陽搖頭,眼里帶著幾分凄楚和決絕:“我狀態(tài)不太好,你們待會兒實(shí)在不行不用管我,我、我不想拖累你們……”他自己不夠聰明,靳天逸和楚嬌幾次救他于水火,他不能再拖他們下水。楚淮一驚,心下復(fù)雜。駱子一副交代遺言的語氣:“嬌嬌,你和老大一定要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