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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謹:“......”廖謹干巴巴地說:“真好閣下,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看見孩子出生,在孩子懂事之后,聽到自己的名字的表情了。”楚銳挑眉,他不覺得自己起名字的能力差到這種地步。.......孟輒晚拿起針管。他凝視著自己顏色偏淡的血管,微微皺眉。這是常年使用藥品留下的后遺癥,他的血管和其他人相比不是那么的健康。十幾年這樣的生活讓他看見針管就想吐,而不是覺得疼,但是他不得不如此,他很清楚。如果不使用藥品,那么他的結果就只有死。他不想死,他覺得活著比一切事情都重要。孟輒晚拿著針管,反復地嘗試了幾次,但是沒有扎進去。這是探索者,他知道。并且這支藥劑的濃度非常高,高得接近當年的原液。不過用了之后他并不會得到什么突飛猛進的提高,尤其是在身體方面。因為這支藥劑和其他人使用的藥劑都不一樣。他用的藥經(jīng)過了特殊處理,只能維持他的身體機能,而不會增加什么其他的額外效果。甚至注射多了對身體造成的傷害也是不可逆轉的,顏靜初就用一種開玩笑一般的口吻說:“用多了您漂亮的腦袋恐怕永遠都不會轉動了。”他說的不是死,而是變成植物人之類的。像是顏靜韞那樣。會呼吸的,必須要注射營養(yǎng)液來維持生命的活人。但是永遠不會思考,對外界沒有任何感知的能力的,只是身體仍然是溫熱的死人。搶救時間是四十八小時之內(nèi),期間他必須進行全身換血,這樣還能避免成為一個活標本的命運。而且換血時要使用的藥品也是所有的正規(guī)醫(yī)院都不會售賣的。這意味著孟輒晚只能在基地中進行手術。他必須知道基地的位置。孟輒晚用手碰了碰他胸口下面剛剛縫合不久的皮膚。他在下面植入了一個小小的定位系統(tǒng),只要他活著,這個根據(jù)人的體溫進行運作的定位系統(tǒng)就會永遠旋轉。他不知道顏靜初究竟會怎么做,是在發(fā)現(xiàn)他注射藥劑之后怒不可赦呢?還是無所謂呢?但是他要賭一賭,這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機會,這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選擇的權利。孟輒晚將針頭刺入皮膚。疼痛讓他皺眉,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疼痛。孟輒晚聯(lián)系了楚銳。在視線清晰的那一刻,孟輒晚毫不意外地看見了楚銳身邊的另一個男人。一個非常像顏靜初,但是做事和顏靜初截然相反的男人。他寧可用畫地為牢的方式來滿足楚銳對他的控制欲,而不愿意傷害楚銳一點,或者說違背他一點。這點他和顏靜初背道而馳。不知道顏靜初這樣的人,是怎么教出來的廖謹。孟輒晚打了個招呼,道:“事情有點長,我長話短說?!?/br>他看起來沒有半絲喪子的悲傷。他一貫沒心沒肺。他一貫不會把最真實的情緒表現(xiàn)在臉上。孟輒晚以前總為自己的一些蠢決定而后悔,但是感謝顏靜初,自從遇到他之后,他就言傳身教地教會了什么叫后悔是什么沒有意義的,他必須拼命去補救。“您說?!背J道。孟輒晚的視線在廖謹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才再次開口。第49章孟輒晚以一種相當平靜的態(tài)度闡述了自己全部的計劃。楚銳并沒有對此做出任何評價,廖謹也沒有,因為他一直在相當專注地看著自己的愛人。楚銳沉默片刻道:“但是這一切都是基于,顏靜初愿意救您,或者說,他愛愛您的情況下。”孟輒晚笑了,道:“也基于,他是否對于一個已經(jīng)被他控制了十幾年的男人厭倦的基礎上?!?/br>“我承認這很冒險,”孟輒晚道:“我沒瘋?!?/br>“我不需要您對我做出任何承諾,”孟輒晚說:“這一切都是我的自愿行為,我心甘情愿這么干并且能為此承擔任何后果。”并不是孟輒止的死讓他這么做,孟輒止的死只是一個誘因。就算孟輒止乖乖回來了,他們繼續(xù)獎狀相當無事地保持那種畸形的家庭關系,總有一天他還是會想方設法殺死顏靜初的。他等待了十幾年,可不是為了在顏靜初身邊做了一個乖順的金絲雀,永遠只給顏靜初一個人唱歌。“信號源我將發(fā)到您那去,我只是希望您找到基地的位置,當然找不到也沒關系,”孟輒晚笑起來有幾分孩子氣,“開個玩笑,我知道您一定會找到的?!逼鋵嵥恢倍枷駛€任性的孩子,只不過他已經(jīng)不愿意被一小塊巧克力滿足了,事實就是如此。顏靜初能給他很多東西,但是孟輒晚最想的是像個正常人那樣的活著,就是那么簡單,但是顏靜初不愿意。他一直都是個任性的孩子,既然顏靜初不愿意,他只能讓顏靜初消失。顏靜初有什么資格不愿意?孟輒晚承認自己自私自利,他也承認顏靜初為他付出了很多,顏靜初在基地上付出這么多心血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孟輒晚這該死的身體,他一輩子只能靠各種藥活著,并且即便如此,也不會活很長時間。楚銳點點頭。孟輒止按了按太陽xue。藥效來得很快。他關閉通訊。如果說等下顏靜初就會回來,那么他希望自己在這兩個小孩面前體面一些。無論是體面地活下去還是體面地去死。孟輒晚扔下針管,宛如扔下了一支玫瑰那樣輕柔。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香彌漫口腔。孟輒晚討厭茶葉的味道,因為這和顏靜初身上的味道十分相似。但是今天他覺得自己可以忍受。孟輒晚等著顏靜初下班回家,像是妻子等待丈夫那樣。不過他滿懷的不是愛,而是惡意。他靜靜地等待著。還有兩分鐘......還有一分鐘。還有......門響了。孟輒晚甚至輕笑著打了個招呼,道:“晚上好,顏靜初閣下。”顏靜初很少能見到孟輒晚這么笑了,上一次孟輒晚這樣笑在他記憶里還是十年前的事情。因為兩個人爭鋒相對的關系,顏靜初覺得意外,又有點警惕。這個時候孟輒晚哪怕拿出一把槍來顏靜初都不會驚訝。孟輒晚給顏靜初也倒了一杯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坐。”顏靜初端起茶杯,茶香四溢。他垂眸,在茶水中看見自己不甚清晰的倒影,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