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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都好?!?/br>賀顧軍又說:“我給叔叔和你買了套房,就在隔壁小區(qū),現(xiàn)在裝修差不多了,等回頭孩子生了你們就搬過來吧。”“買房?勝苗沒跟你說過嗎,我們前段日子已經(jīng)看好一套,押金都交了。”賀顧軍本來是要給騰勝苗驚喜的,想不到事情弄成了這樣,“那交上去的押金能退嗎?我這邊全款都付了?!?/br>騰mama說:“這得問你叔叔,是他去辦的。”賀顧軍說:“能退就退,不能退就算了,我買這套在隔壁小區(qū),離得近以后會更方便些。”騰mama起身去洗手,“我打電話問問。”騰勝苗春節(jié)仍然要值班,只有三天的輪休,他回家陪爸媽走了兩天親戚,又去賀顧軍家里探望了一下賀家二老,雖然他們是見過家長的,但除了兩家的近親屬,其他人并不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怕有同事朋友來串門時不好介紹,春節(jié)兩人還是待在各自父母家里,只晚上才回他們自己的小家。騰勝苗倒也沒什么,賀顧軍卻覺得很郁悶,但也無法可施。初五晚上兩家人一起吃了頓飯,這還是兩邊家長第一次正式見面,賀璋不顧家人反對喝了一小杯白酒。飯后又興致高昂地去附近的茶室坐了一會兒,只是畢竟在病中他很快就顯得精神不濟,沒到九點鐘大家就散了,茶室出來賀顧軍和騰勝苗各自送自己的爸媽回家,由于時間晚了,晚上兩人都直接住在了父母家里。晚間賀顧軍躺在床上正在翻看他小姨朋友圈里赤道附近某小島度假的照片,騰勝苗的電話打了過來。這個時候接到騰勝苗的電話賀顧軍是有點小開心的,“你還沒睡呀?”“剛才聽我媽說你給他們買了套房子。”“是啊,買挺久了,裝修剛弄好。”賀顧軍拉了個枕頭墊在身后,又坐直了一些。“為什么不早點說?”“想給你個驚喜。”騰勝苗大概是不想讓父母聽到自己在打電話,說話時格外壓低了聲音,聽著就有一種溫柔的意味,賀顧軍有點懊惱,早知道晚上就磨著他一起回他們自己的小家了。“房子和裝修合計多少錢?”“怎么了?”騰勝苗理所當(dāng)然道:“我給你錢啊?!?/br>“我送給叔叔阿姨的,要什么錢??!”“那也沒事,我按照外面掛牌價算給你吧。”聽到賀顧軍沉默不語,騰勝苗又說:“明天我早班,先不說了?!?/br>等電話掛斷了很久賀顧軍才把手機從耳邊拿開,他也沒心情再看朋友圈,兀自嘆了口氣,躺下去拉起被子蒙頭睡了。在金錢方面他和騰勝苗一直都稀里糊涂的,讀書的時候家里對他經(jīng)濟制裁,兩人交往幾乎都是花騰勝苗的錢,畢業(yè)后兩人一起,房子是他買的,車子是他買的,騰勝苗嫌他買的車太招搖,自己買了輛便宜的開著上下班,平時他不怎么居家,家里要添什么都是騰勝苗在安排,兩人一直沒說要AA什么的,他覺得這樣挺好的?,F(xiàn)在他真心實意送給叔叔阿姨的房子,騰勝苗卻這么認(rèn)真地要給他算錢,讓他覺得生分。次日一整天兩人都沒有通話,下午下班的時候騰勝苗打來電話說晚上要回爸媽家,一個表姑來A市探親,晚上要和姑姑一家過來吃飯。賀顧軍心里有點不情愿,大過年的,別人都團團圓圓,他們兩個反而比平時在一起的時間還要少,“你不是不喜歡你那個表弟嗎,吃完飯早點回來吧,我一個人在家也挺無聊的?!?/br>“他馬上要高考了,現(xiàn)在忙著學(xué)習(xí)沒時間膈應(yīng)人了,我看吧,時間早了我就回去?!?/br>掛了電話后賀顧軍又情緒低落了好久,下午他聽說岑森去男朋友老家了,大洲呢,酒吧生意也不做了跟他那個語文老師出門度假去了,鄭辰有妻有子更是一家子和和美美,只有他自己孤家寡人一個。騰勝苗自然不知道賀顧軍的失落,其實這個年他也過得挺煩悶的,因為工作兩年多了,所以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打聽他是否有對象了云云,他討厭說謊,但又不得不說。他電話里說的表姑是爸爸的堂妹,嫁到了外地,平時沒時間回來,只春節(jié)的時候大家才能聚一聚。晚上吃飯的時候,話趕話的,表姑順口就笑著問道:“勝苗今年二十六了吧?”騰勝苗預(yù)感到表姑接下來要說什么,謹(jǐn)慎地“嗯”了一聲。“女朋友談好了嗎?”果然,騰勝苗未及開口,先看見坐在對面的表弟面色古怪地轉(zhuǎn)過頭去看自己的mama,看樣子要么是姑姑怕表弟多說話踩了他一腳要么就是擰了他一下,騰勝苗看見表弟那副模樣忍不住想笑,“沒呢。”姑姑接腔說:“現(xiàn)在孩子談對象都晚。”表姑道:“那倒也是?!?/br>騰勝苗看見他表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很是不以為然。飯后坐了一會兒他就要走,表姑不明所以,“勝苗晚上還要值班嗎?”騰勝苗含糊道:“嗯,你們再多玩一會兒。”然后他看見表弟又翻了個大白眼。騰勝苗出了家門取了車剛開出去沒多遠(yuǎn),看見前面有個人晃晃悠悠地走在路中間,他正要按喇叭提醒人讓一下路,再看發(fā)現(xiàn)那人是喬巧。再靠近,發(fā)現(xiàn)喬巧好像喝醉了,路都走不穩(wěn),于是他降下了車窗,“你怎么了?”喬巧回過頭發(fā)現(xiàn)是他,“是你啊?!闭f了這句話又兀自搖搖晃晃往前走。大過年的喝點酒不奇怪,可是一個女孩子喝醉了穿這么點衣服在小區(qū)里亂晃蕩,就算沒壞人時間久了人也會凍壞的,騰勝苗遲疑一下,把車子靠邊停了,走過去道:“我送你回家吧?!?/br>“回家?我哪里有家,沒有家了?!眴糖烧f著又往前走。騰勝苗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發(fā)生什么事了?”“我爸跟我媽離婚了,怎么勸都不聽?!?/br>雖然從前都住在這里,但小區(qū)里的鄰居騰勝苗并不熟悉,喬巧家什么情況他也不知道,他考慮到外面零下十幾度的氣溫,想了想說:“要不你去我家里坐一會兒吧?!?/br>喬巧甩開了他的手,“我沒事,等酒醒了就好了,你別管我了。”說著又繼續(xù)亂晃悠。“那你把我外套穿著吧。”騰勝苗脫了大衣遞給了喬巧,喬巧不接,他只好給她披在了身上。喬巧忽然摟著他大哭起來,“我媽心里有別人,當(dāng)年陰錯陽差沒能在一起,所以我小時候他們就喜歡吵架,這么多年了,我以為她終于認(rèn)命了,愿意跟我爸好好過了,畢竟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誰知道那人配偶年前去世了,我媽就又開始跟我爸念叨離婚的事情。”她哭到憋了氣,良久才順過氣來,“我爸真的好可憐?!?/br>騰勝苗不知說什么好,“叔叔還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