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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趙芯兒便一臉驚恐的推開了他。 袁子琰低笑。 “睡吧。” 他不知是何時走的,第二日趙芯兒醒過來時,便已經不在了。 眨眼,便是一個多月。 如今已經到了冬天最冷的時候, 外頭的寒風,仿佛能刺骨一般, 一出門便被刮的生疼。雪也已經下了兩場, 袁子琰還是未回來。 趙芯兒手里握著當初袁子琰送的那塊玉雕,手指碰了碰玉雕額角疤痕的地方, 問包子,“包子,你家公子可有寄信回來?” “沒呢。”包子搖頭。 “去將福伯叫來?!?/br> 趙芯兒吩咐。 “是?!?/br> 包子應了一聲, 就出去了,沒多久,福伯便進來了。 “夫人,您找老奴?” 趙芯兒問:“福伯,你可知夫君去了哪里談生意?”一去便是這般久,也沒個消息,怪叫人擔心的。 福伯:“這……老奴不知,走時只說要去遠些的地方,很快便能回來了?!?/br> 趙芯兒嘆了口氣:“罷了,你下去吧。” 眨眼間,又是半個月。 這日天兒不錯,趙芯兒在家中都快憋壞了,于是去了一趟祝府,先是看望了老夫人,又去同大小姐去說了會話。 大小姐的婚期,便定在來年的春天,沒幾個月了。她近日縫制嫁衣,準備嫁妝,忙碌的很,有一段時間沒去袁府了。 趙芯兒今日過來,大小姐著實拉著她說了一會子話。 “這都一個多月了,眼瞅著沒多久便是年了,袁公子還未回呢?” 趙芯兒搖了搖頭。 大小姐見她興致不高,也猜到了幾分,遂安慰她,“許用不了多久就回來了?!彼Φ么侏M,“妹夫這般疼你,定舍不得留你一人在家過年的?!?/br> 正巧這時,二小姐祝芷雅聽說趙芯兒回了祝府,便跑來湊熱鬧了,還恰恰聽到了大小姐這番話,當即便嗤笑了一聲。 “別自欺欺人了,出去這許久還未回來,這指不定啊,是外頭有了人,正樂不思蜀,不想回來呢!” 說完,還幸災樂禍的撇了趙芯兒一眼,“我說芯jiejie,聽我一句勸,這袁公子若是真帶了人回來,你還是痛痛快快做主,將人給納進來。不然袁公子惱了你,你又沒有個正經娘家撐腰,他到時若是執(zhí)意休妻,你哭都沒地兒哭去?!?/br> 這有錢有勢的男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房中許多個的,隔壁那莽夫先前沒納妾,不過是因著趙芯兒長的好,還沒新鮮夠罷了。 她就不信,那袁公子出去這么久,身邊沒個伺候的。 祝芷桐在旁邊,聽著她這話,便皺緊了眉頭,呵斥道:“閉嘴,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祝芷雅一臉不屑的道:“嗤,說實話還不行了?” 趙芯兒心里也挺生氣的,看著祝芷雅道:“便是再怎么,也比某些嫁不出去的強多了?!?/br> 這一番話,可真夠戳人心窩子的。 翻過年來,祝芷雅便又長一歲,她如今,還是尚未定親。 聽說是無人問津呢。 再這么拖下去,要不了多久,便成老姑娘了。 這不,趙芯兒這番話說完,祝芷雅氣的臉色都青了,“你——” 旁邊祝芷桐,則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祝芷雅的臉色愈發(fā)的青紫,啐了一句,“你們,太欺負人了!”便羞憤不已的離開了。 她走后,祝芷桐沒忍住翻個白眼,“她還賊喊捉賊上了。天天瞧不起這個,酸那個的,也不多cao心cao心她自個兒?!?/br> “管她作甚,平白浪費了好心情?!壁w芯兒道。 “你說的是?!?/br> 趙芯兒雖面上不顯,但是聽了祝芷雅那番話,心頭也是氣的。 領著包子回了袁府,便將袁子琰留下的房契地契都拿了出來。 出去這般久,不說寄信,好歹差人捎個信兒回來,偏生一走就跟沒這個人了一般。 問誰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難不成,他比當皇上的行蹤還要隱蔽? 臨走前,不想著交代清楚,便只想著那事兒。 臭不要臉! 且還是欺負了她一番,就連夜走了。 將她累的,也沒了盤問他的力氣。 趙芯兒越想越氣。 下午她就要帶著包子去添置衣服首飾,花他的銀錢! 左右家底都在她這兒,若他真的帶個女子回來,她便將他攆出府去,再養(yǎng)上幾個漂亮公子解悶兒。 哼,誰稀罕他。 正巧這時,包子拿著一封信,滿臉喜意的進來了。 “夫人,公子來信了?!?/br> 趙芯兒一邊接過信,一邊問道,“信是從哪兒來的?” 包子回道:“聽送信的人說,是從晉城那邊寄過來的?!?/br> 趙芯兒拆著信的動作一頓。 晉城,那塊兒不是在打仗嗎? 且離著澧縣路途遙遠極了,夫君好端端的,怎么去那邊談生意了。 在打仗的那邊兒,也不知會不會有危險。 趙芯兒擔心的柳眉緊蹙,伸手拆起信封來。 芯兒吾妻,見信如晤: 這些日子,你在家中可好,可有那不長眼的混賬東西欺負你?若是有,你便叫包子打他一頓,再在本上記上他的名字,回頭拿給我看,我?guī)湍惆€兒教訓,替你出氣。 我在外一切都好,不必掛念,只是想你想的緊,經常夜不能寐。 趙芯兒抿了抿唇,小臉微微泛起紅。 前頭倒是文縐縐的,后邊兒就原形畢露了。 若是真想她,怎會這般久不來消息。 花言巧語,大騙子。 趙芯兒雖這般想著,但嘴角還是微微翹了起來。 她繼續(xù)往下看,接著,小臉上便露出幾分驚訝神情。 他在信上說,大概十日后,會有人從京城過來接她。 屆時她領著包子跟人去京城那邊兒,他過些日子,會直接去京城尋她。 趙芯兒放下手中的信,神情有些發(fā)怔。 夫君竟叫人接她去京城。 趙芯兒長這般大,還未去過京城。 她突然忍不住想起當初三小姐去京城前跟她說,像她這種人,這輩子怕是都去不得京城。 一時之間,趙芯兒心頭有些復雜。 不過左右是十多天后的事兒了,慢慢收拾就行。 趙芯兒當即便找了紙筆,給袁子琰寫信。 那邊如今在打架,囑咐他平時小心些,注意安全,雖說他很能打,但是那邊兒那般亂,雙拳不敵四手,注意些總是好的。 同時,還囑咐他早些啟程去京城,沒事兒就不要在那邊耽擱了。 寫完,便將信給了福伯,托他寄出去。 福伯笑呵呵的問,“聽說公子寄信回來了,可說了什么?” 趙芯兒思索了下,便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