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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外頭,聽著傳來的曲子,二人表情都有些古怪。 大抵是怎么都想不到,有朝一日,將軍與夫人,竟能裝作兄弟,一同來逛窯子。 終于,蘇娘子一曲唱完,抱著琵琶朝著二人福了福身子,嫵媚的笑了笑,“不知二位公子對奴家這曲兒可還滿意?” 袁子琰看了一眼旁邊被調.戲的臉蛋兒泛紅的小姑娘,心頭無名火起。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頭的怒火,瞥了趙芯兒一眼,冷聲道,“尚可,蘇娘子大抵也累了,不必唱了,同我兄弟二人說說話即可。我這位兄弟年紀尚小,是好人家的公子,頭一次來這地兒,蘇娘子當他不在便可。” 言下之意,她是位正經(jīng)的公子,對蘇娘子無意,叫蘇娘子不要總是盯著她瞧。 蘇娘子并未在意,莞爾一笑,輕輕放下手中的琵琶,然后移步上前,為趙芯兒與袁子琰斟酒。 袁子琰抬手:“不必了,她不喝酒。” 蘇娘子也識趣兒,將酒杯換成了茶盞,遞給了趙芯兒。 趙芯兒伸手去接的時候,她的手指輕輕蹭了蹭趙芯兒的手指。趙芯兒手一顫,手里茶水險些灑了。 袁子琰目光灼灼,落在了趙芯兒的手上,手中捏著酒杯下意識的用力,突然“咔嚓”一聲,他手里的酒杯被捏碎了。 酒也順著他的手滴落下來,弄濕了他的衣服。 趙芯兒與蘇娘子下意識看過來,趙芯兒突然有些心虛,趕忙將手里的茶盞放下,拿出帕子幫他擦拭,“兄長,你怎么這般不小心?” 接著,趙芯兒又發(fā)現(xiàn)他的手也被割傷了,眉頭都皺緊在了一處,連忙捧著他的手,神情擔憂。 旁邊,蘇娘子也是變了臉色,“袁公子,可要緊?奴家這便去喚大夫?!?/br> 袁子琰淡淡道:“不必這般麻煩,袁某皮糙rou厚,沒有那般金貴,勞蘇娘子找些紗布來便好?!?/br> 蘇娘子道:“奴家去為您找些金瘡藥來?!?/br> 沒多久,門“吱呀”一聲,被輕輕關上。 房內只剩下袁子琰與趙芯兒二人。 “夫君,唔……” 趙芯兒蹙著眉,正要說話,便猛地被袁子琰拽了過去,下一刻,他便重重的親了上來。 她的手抵在袁子琰的胸口,腰被他的大手攥住,無論是唇還是手,他微微都有些用力,弄得她有些疼了。 趙芯兒掙脫不開,便有些生氣,拳頭用力的錘了下他的胸口。 他騙她在衙門里,卻偷偷跑到這個地方來,她還沒找他算賬呢,他倒是先發(fā)上脾氣了! 外頭傳來了腳步聲,袁子琰終于微微喘著氣松開了趙芯兒,他眸光黑幽幽的,手攥住了她的小手,重重摩挲了幾下,像是將方才蘇娘子碰過她的地方擦干凈一般。 門很快便被推開了,是蘇娘子拿著金瘡藥回來了。 袁子琰松開趙芯兒,面上已經(jīng)恢復如常。 趙芯兒面上微微泛著紅,一雙眸子仿佛含了水,唇上還帶著不自然的紅。 蘇娘子看了一眼,便微微怔住了,這位小公子,生的比姑娘家還好看些…… 她眸光落在趙芯兒身上多停頓了一會兒,便發(fā)現(xiàn)那位袁公子看她的目光愈發(fā)的沉了,她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邁著碎步走上前,“袁公子,奴家為您包扎?!?/br> 袁子琰正要拒絕,突然似是想起什么,停頓了下。 接著,便見小姑娘氣呼呼的模樣,看了過來。 他唇角幾不可聞的翹了翹,心頭的悶氣突然散了些,“不必,我自己來便好。” 說著話,將蘇娘子手里的金瘡藥接過來,面不改色的撒在手上,然后用紗布包了起來。 趙芯兒看著他血rou模糊的手,心都跟著緊緊提了起來。 倒是袁子琰,自己處理著傷口,面上一丁點的表情都沒有,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仿佛受傷的不是他自己一般。 接下來,蘇娘子瞧著,倒是比先前規(guī)矩了些。 唱的曲兒,也是正常一些的了,配上琵琶悅耳極了,趙芯兒在旁聽得有些入迷,難怪包子想出來聽曲兒,確實好聽。 一曲后,袁子琰道:“蘇娘子不愧是名滿蘇州的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蘇娘子低頭一笑:“袁公子過獎了?!?/br> 袁子琰突然出聲問:“在下曾聽聞,前頭有位錢姓公子,想為你贖身,卻被蘇娘子拒絕了。蘇娘子緣何不愿?” 蘇娘子看向袁子琰,淺笑:“若是袁公子與這位小公子肯為奴家贖身,奴家自然是樂意的?!?/br> 袁子琰并未說話,而是端起茶盞,輕輕喝了一口。 方才他傷了手,趙芯兒便不叫他喝酒了,給他倒了杯茶水。 片刻后,袁子琰淡淡道:“若是蘇娘子愿意,袁某愿為蘇娘子贖身?!?/br> 在蘇娘子看不到的地方,趙芯兒用力擰了下袁子琰的腰,袁子琰捉住她作亂的小手,面不改色的喝著茶。 蘇娘子則是微微一愣,隨后笑了笑道,“多謝袁公子好意,奴家不過隨口一說,奴家更喜歡如今的生活,不喜歡置身后院,還望公子成全?!币运纳矸?,被貴人們贖回去,也只有做妾的份兒,不過是換個地方當下等人罷了,且不如春閣樓中逍遙自在。 袁子琰點了點頭,“可惜了那位錢姓公子一腔深情?!?/br> 蘇娘子聞言,面上竟罕見的露出了幾分譏諷來,“有什么可惜的,他已經(jīng)許久未來了,許是早就忘了我這個舊人了?!?/br> 趙芯兒看了看袁子琰,又看了看蘇娘子,突然出聲道:“許是他被什么事情絆住了,所以未能過來呢?” 蘇娘子失笑:“能有什么事兒?他不過是個住在海邊,常年下海打魚的漁民罷了,難不成還能是在海上喂了魚?這世間男子,大多都是說變心便變心的?!闭f完,她像是意識到什么,露出個歉意的笑來,“瞧我,奴家不是說二位公子,二位公子還請勿怪,您二位乃龍章鳳姿之人,定是與眾不同的?!?/br> 趙芯兒蹙了蹙眉:“興許是遇到了什么難事也說不定,那位錢公子住在哪里?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二?!?/br> 蘇娘子沉默了片刻,大抵是還抱有幾分希望,同她說了那錢姓公子所住的村子。 又叫蘇娘子唱了兩首曲子,趙芯兒與袁子琰便告辭離開了。 離開了春閣樓,又走出了幾條街,路上沒什么人了,趙芯兒變成沉下了小臉,一聲不吭的往前走。 袁子琰走上前,拉住她的腕子,皺眉道:“你怎么來了這種地方?” 趙芯兒氣的甩開了他的手:“怎么,這地兒只許你來,我便來不得了?我本是要去隔壁聽曲兒的,卻瞧見你走了進來,若不是我跟進來,還不知你跑來聽人春閣樓的花魁唱曲兒呢!” 袁子琰想起方才蘇娘子的樣子,胸口便憋悶的厲害。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