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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什么男女授受親還是不親了,也顧不得考慮顧維安那個變態(tài)的足控愛好,踢踢踏踏地脫掉木屐,坐在竹椅上,眼巴巴地看著顧維安。 五分鐘后,顧維安接到了一通電話,面色凝重。 他一點兒笑容都沒有。 鮮少見他這樣嚴(yán)肅的神情,白梔的心臟也懸起來。 該不會是什么毒藥吧? 吃了一口就會嗝屁的那種?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白梔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等顧維安結(jié)束通話,白梔才問:“……我剛剛喝下的那杯茶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 此時此刻,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跳。 噗通噗通。 猛烈而狂放,如慌亂的鹿。 十分不正常。 顧維安俯身伸手,卻又在觸碰她臉頰的前一刻頓住,若無其事地解開自己的領(lǐng)帶,握在手中。 黑色帶細(xì)條紋的領(lǐng)帶圍在他手上,映襯著肌膚蒼白,猶如被玫瑰花枝纏繞住的玉像。 從手心開始逐漸發(fā)熱,有種莫名的沖動沿著脈絡(luò)逐步往上走,一直熱到脖頸和臉頰都發(fā)熱guntang。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白梔只感到與襯衫接觸的肌膚有些癢,讓她忍不住想要去靠近顧維安。 甚至想要趴上去蹭一蹭,嗅一嗅。 等不到答案的白梔,坐在竹椅上,仰臉看他,她的臉頰泛起蜜桃的紅色,沿著下巴往下,晶瑩透白的脖頸上也染上這種粉了。 她問:“那東西致命嗎?” 顧維安垂眼看她,捏著那領(lǐng)帶,隔著領(lǐng)帶,觸碰她下巴處泛粉的肌膚:“如果不做好措施,或許會多一條?!?/br> 第12章 如你 初見 白梔感覺到腦袋開始漸漸的不清晰了。 思維的喪失沒有想象中那么快, 這是一個極其緩慢的過程,如曇花靜悄悄的綻開細(xì)長的花瓣。比起藥物反應(yīng),現(xiàn)在她認(rèn)為自己的表現(xiàn)更像是醉酒。 她努力分辨出顧維安口中的意思, 懵了。 “措施?人命?” 她說話時的語速不自覺地放慢,顧維安俯身, 將她從竹椅上抱起來。 走過來的時候,帶起一陣風(fēng),白梔聞到了,是淡淡的茶香。 和她方才喝的那個茶味道很像。 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 白梔隔著柔軟的布料觸碰到他胳膊上的肌rou紋理, 如同被燙到,她立刻縮回手, 放在胸前,試圖從他懷中下來:“不行?!?/br> 顧維安沉默了,他抱著白梔走到臥室,將她放到床上,脫掉鞋,蓋好被子。 他按了按太陽xue,似有些頭痛, 也像無奈。 終于想明白什么是“弄出人命”,白梔同他嚴(yán)正聲明:“你要是敢碰我, 我明天就和你離婚?!?/br> 顧維安瞥她一眼:“那如果你主動碰我呢?我擋還是不擋?” 白梔噎住了。 這房間是日式的, 只是考慮到入睡習(xí)慣,榻榻米做的要高一些。顧維安坐在床邊, 兩條長腿舒展著。他看著白梔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忽而笑了:“瞧你,嚇的?!?/br> 白梔氣鼓鼓, 臉朝里,哼了一聲。 “茶杯的壁上被人摻了少量的含麻醉成分的藥品,等下你的舌頭會感到麻,繼而是咽喉,四肢,酸軟無力,”顧維安漫不經(jīng)心地哼一聲,“沒想到他還有這種惡趣味。” 白梔沒聽懂:“什么?” “你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們沒有害你的理由,那茶原本就是顧萬生給中村幸子喝的,”顧維安淡淡開口,“顧萬生戒心強,他甚至不會睡有行動能力的女人?!?/br> 白梔聽的目瞪口呆。 “這藥基本沒有副作用,想睡就睡吧,”顧維安說,“你放心,我不會動你。” 白梔不服氣辯解:“那你剛剛還嚇唬我說會出人命——” “誰知道你會不會獸性大發(fā)朝我下手?” “你才會獸性大發(fā)吧!覬覦我一個美少女?!?/br> “美少女?”顧維安看她,波瀾不驚,“一個玩弄我感情后溜掉的美少女?” 白梔:“……” 這樣說著,他還是將白梔露在被子外的手塞了回去。 其實白梔手上的觸感已經(jīng)極其不靈敏了,她甚至無法感受顧維安手上的溫度,只是心中驟然有一丟丟的小失落。 像是小孩子無意間弄丟一毛錢的硬幣,過后才想起來。雖然沒什么價值,但對于孩子來講,畢竟是自己擁有過的一件東西。 現(xiàn)在卻不是自己的了。 - 拜這個小小插曲所賜,次日白梔不得不請了一天病假。 好在她休假足夠多,審批很快下來。 盛助理打來電話,擔(dān)憂地問:“白經(jīng)理,您要不要緊?需要我去看您嗎?” 白梔笑著拒絕了:“沒關(guān)系,只是感冒?!?/br> 昨天的事情過后,盛助理顯然十分依賴她,說了好久,才依依不舍掛斷電話。 白梔躺在暖融融的床上,把臉埋在枕頭里用力吸了一口氣,懷念地開口:“啊,是mama的味道?!?/br> 白錦寧正在削蘋果,聽她這么說,頭也不抬:“你昨天和維安去哪兒了?怎么弄成這個樣子?” 家里還沒有請新的傭人,白梔十指不沾陽春水,別說做飯了,她連拿水果刀的次數(shù)都寥寥無幾。顧維安昨日答應(yīng)她邀約已經(jīng)是看在“尊貴的契約婚姻”面子上,怎么可能放下工作照顧她。 白錦寧將蘋果細(xì)致削好塊,插了根牙簽,白梔探身過來,直接從白錦寧手里咬一口,拍馬屁:“mama切的水果就是甜!甜似初戀!” 白錦寧斜睨她一眼:“初戀?” “……” 白梔嗆住,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當(dāng)年她和顧維安那件事始終是個秘密,被小心翼翼珍藏著,家長一點兒風(fēng)聲都聽不到。 于是她換上甜甜的笑容,試圖萌混過關(guān):“媽,今天中午吃什么?。俊?/br> “別打岔,”白錦寧不輕不重地拍了下她的腦門,斥責(zé),“都結(jié)婚了,還和孩子一樣?!?/br> 頓了頓,她又叮囑:“你在我面前提提也就算了,到了維安面前,可別一口一個初戀,知不知道?” 白梔滿不在乎:“這算什么?我提我的初戀,他提他的初戀嘛?!?/br> 反正就是彼此。 “別胡說,”白錦寧正色,“梔子,我先前聽說,維安讀書期間有個女朋友,兩人分手時鬧的挺不愉快。從那之后,維安再沒交過女朋友了。” 白梔愣了愣,蘋果在她嘴巴里撐起一塊鼓鼓的痕跡:“是嗎?” 白錦寧重新拿了個蘋果,看了看,又丟回去,不以為意:“男人,總會對得不到和已失去的念念不忘。等真到手,又會厭棄?!?/br> 白梔思忖半天。 哎,那她這樣,算是顧維安得不到?還是他已失去的? 所幸白梔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