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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這不是虛火旺盛,是腮紅打多了——不要用力捏,會破壞掉我的完美妝容?!?/br> 顧維安毫無悔改之意地道歉:“對不起,是我觀察力不夠?!?/br> 白梔:“哼?!?/br> 大人不記小人過。 她不和顧維安一般計較,等快到君白的時候,白梔要求司機停車,飛快地下車。 迄今為止,白梔仍舊不敢過多暴露她和顧維安之間的關(guān)系。 白梔這次去素樸寺,用的是公司中的車。隨行人員并不多,除了她,就是銷售組呂先晟,以及副經(jīng)理林念白。 只是林念白臉色很差,她一路上嘔了好幾次。 如此頻繁的嘔吐自然引起白梔懷疑,她冷不丁想到一個可能。 林念白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難道是孔優(yōu)—— 白梔不是個八卦的人,但林念白如今是她的下屬,免不了多注意了一下。在終于抵達素樸寺的時候,林念白第一個下了車,她站在離車約莫一米遠的位置,打電話。 隔得太遠了,白梔只能聽見她帶著哭腔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 什么“顧先生”“意外”“負責(zé)”。 白梔思忖。 難道林念白這孩子不是孔優(yōu)的? 畢竟今日的目的是陸鏡西,當(dāng)林念白重新歸隊后,白梔也沒有問她,只在心中默默思考,等下見到陸鏡西后該怎么說。 只是有一點萬萬沒想到。 在素樸寺前,白梔會和顧曦月狹路相逢。 對方顯然也是有備而來,身邊跟著幾位經(jīng)理模樣的人,兩下一照面,彼此就明白了。 顯然,億鉑也盯上這塊rou。 顧曦月的目的也是陸鏡西,也要在今天見圓融大師。 兩人塑料地寒暄幾句,彼此再無話。 白梔禮貌攔下一位寺中的師父,問好之后,說明來意。 師父合手行禮:“圓融大師年事已高,身體不便。您想見他的話,還需要去旁側(cè)廂房等待——” “我是貴賓,”顧曦月皺了眉,提高聲音,“貴賓也要等么?” “別說是貴賓了,”白梔笑瞇瞇地接過話茬,“就算是哈士奇也不行?!?/br> 顧曦月愣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她勃然大怒:“你罵我是貴賓犬?” “沒有呀,”白梔攤手,眼睛亮晶晶,“見仁見智的事情嘛,請不要著急對號入座。” 顧曦月哪臉里有白梔口齒伶俐,只覺白梔字字句句都在諷刺她,可她毫無辦法,只能無能狂怒,狠狠地剜她一眼,仿佛能把她的rou剜出來。 師父不肯通融,兩行人只能去廂房處等。 自打見了顧曦月后,林念白就格外的沉默。 白梔注意到,林念白看了好幾次顧曦月。 那眼神頗為復(fù)雜。 銷售組的呂先晟心里直打怵:“白經(jīng)理,您確定咱們今天能見到圓融大師和陸先生嗎?” “試試唄,萬一呢?”白梔說,“不試的話,更是一點兒希望也沒了?!?/br> 呂先晟仍舊躊躇,左顧右看,附在白梔耳畔悄悄開口:“我聽人說,今天來見圓融大師的不止陸鏡西一人。” 白梔:“嗯?” “圓融大師一天只見三個客人,”呂先晟嘆氣,“今天您和顧小姐都來了,肯定有一個見不成的?!?/br> 據(jù)呂先晟所知,整個素樸寺都是顧曦月的叔叔、也就是顧維安的父親當(dāng)初出資修建的。 圓融大師和顧維安的父親更是莫逆之交。 看在這層關(guān)系上,估計圓融大師也只會見顧曦月吧。 難怪顧曦月那般蠻橫,說自己是貴賓。 白梔沒什么波動:“等等再說。” 說到這里,白梔望向外面,感慨:“這么多求佛的人啊?!?/br> 呂先晟笑著說:“等下事情結(jié)束,我也去上柱香。” 白梔出神:“求神拜佛的時候,女孩子大多數(shù)祈求愛情美滿,一生一世一雙人。男人呢?都是求升官發(fā)財,事業(yè)順利?!?/br> 男女之間對愛情和事業(yè)的看法不同啊。 就白梔目前看到的、以及親自經(jīng)歷過的而言,女孩子比男人更容易陷入愛情。 男人眼中,事業(yè)權(quán)力永遠是最重要的。 呂先晟問:“那白經(jīng)理想求什么呢?” “求什么?”白梔想了想,“沒什么好求的,求父母身體康健吧?!?/br> ——順便,也請神百忙之中關(guān)照一下顧維安。 畢竟是她丈夫嘛。 很快,有一個年輕些的和尚走過來,微笑著告訴眾人:“廂房那邊已經(jīng)有兩位貴客了,師父喜靜,不愿見太多客人。他老人家出了一副對聯(lián),誰能對的令他老人家滿意,誰就能過去。” 顧曦月懵了一瞬:“這是什么奇葩規(guī)矩?當(dāng)現(xiàn)在是封建社會?。窟€對對聯(lián)?干脆讓我們?nèi)菥胚岛昧?!?/br> 和尚朝她合手行禮:“客人,稍安勿躁?!?/br> 白梔禮貌地問:“師父,是什么對聯(lián)?” 和尚不疾不徐地開口:“這上聯(lián)是,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頭面?!?/br> 幾個人都陷入沉默,有和尚盯著看,沒有人敢拿手機作弊。 顧曦月傻了眼,朝旁側(cè)的人投去目光。 其他幾個人也一臉茫然,搜腸刮肚想合適的字詞。 這也太突然了,誰能想得出? 眾人正抓耳撓腮,白梔思忖片刻,笑了:“我能對得上!” - 與白梔相隔不過一層紗簾的側(cè)方廂房中。 兩分鐘前。 整個房間中都是淡淡的檀香氣息,陸鏡西和顧維安相對而坐,茶水各自喝了兩盞。 兩人剛談完事情,就聽見外面喧鬧。 陸鏡西循聲一看,提醒:“老顧,你太太過來了?!?/br> 顧維安抬眼瞧了瞧,放下茶盞:“嗯?!?/br> “怎么這樣冷淡?”陸鏡西說,“君白那邊的事,你怎么不告訴我一聲?也就一句話的事?!?/br> 顧維安提起一細長頸肥肚的熱水壺,漫不經(jīng)心地澆在紫砂壺。熱水混著汩汩的碧綠茶湯悠然而下,沖了這房間內(nèi)的濃郁檀木香。 “那樣不尊重她的勞動,總要讓她自己成長,”顧維安放下茶壺,凝視著那上面沖泡起的煙霧,“過于溺愛,只會影響她的發(fā)育。以她的能力,不需要我畫蛇添足?!?/br> 白梔從來都不是他養(yǎng)在籠子里的金絲雀,而是擅長捕獵、天際翱翔的鷹。 他能指引她,但不能養(yǎng)廢了她。 陸鏡西驚訝:“你對她評價這么高?” 顧維安隔著紗簾,看著那方身影:“她值得。” 陸鏡西意有所指:“既然你認為她非同尋常,那怎么不把你這些年的事情告訴她?” 顧維安沉默不語,只是喝茶。 右手傷口仍未完全痊愈,行動多有不便,他用的是左手。 陸鏡西目光落在他的胳膊上:“老顧,四年前你這胳膊就差點被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