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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得意。 不過宮嬤嬤見她他這樣并沒有多做理會,而是繼續(xù)說道:“只是這個體面給的也得有個限度。 咱們這些奴才到底只是奴才,哪有跟主子面前稱姐道妹的。 尤其是我們家格格,可是當今萬歲爺?shù)牧x女。 能跟她稱姐道妹的,都是宮里那些公主,還有各個王府的郡主。 要是叫那些個貴人知道了咱們格格在府里,竟然還跟那些個奴才也jiejiemeimei的混叫,你說叫貴人們心里怎么想?” 這一席話說的賴嬤嬤臉都白了,不過這話也終于叫賈母開了金口,“不過一個奴才丫頭不懂規(guī)矩,倒也用不著這么興師動眾。 既然這個丫頭伺候的不好,就打發(fā)出去好了?;仡^我再給云丫頭找兩個妥當?shù)倪^來就是?!?/br> 這回臉白的就成了花珍珠,她這才站起來沒一會兒,便趕緊又跪了下去。一個勁兒的只在那里磕頭,求老太太寬恕。 見賈母這里還是沒有反應(yīng),她就趕緊又對著湘云哀求道:“格格恕罪,昨日是奴婢僭越了。 是奴婢不該在格格面前忘記了本分,還請格格原諒則個。” 花珍珠這會兒是真的怕了,磕頭也用上了勁兒,沒幾下腦門子上就見了紅。 湘云早就被這情況弄得有些手足無措,尤其看見珍珠這個樣子,更是看著宮嬤嬤一臉的乞求。 那嬤嬤早就聽賈母的話,知道她這是不叫說賈家的規(guī)矩,只道奴才的不是。現(xiàn)在又見自家主子這樣,不由得嘆了口氣道: “奴婢只是跟格格提一句不該跟奴才這樣沒規(guī)沒矩,希望格格以后注意自己的言行。 至于這個奴才,知錯改過也就行了。老奴并沒有要責罰的意思。” 湘云聽見嬤嬤這話,臉色立時好轉(zhuǎn)了許多。就連花珍珠也在那里如蒙大赦一般,在那里感激不止。 最后還是在湘云的說情下,花珍珠到底沒被宮嬤嬤趕出去。不過她自這以后,再不敢那么跟史湘云面前沒上沒下。 只是看著眾位主子的臉色,在那里做出一副盡職盡責、任勞任怨的姿態(tài)。 這一切都被宮嬤嬤看到眼里,不過她并沒有在賈家多說什么,只是往保齡候府給湘云的哥哥史昊送了個口信兒。 口信兒送了也就是一天的功夫,史昊便親自過來榮國府,要接史湘云回家。 只是賈家這次把湘云接過來,想要要跟她培養(yǎng)感情的目的還沒有達到,賈母又怎么愿意這就叫走。 于是便開口道:“昊哥兒怎么這么著急把云丫頭接走。好不容易過來一趟,也該叫云丫頭好好松快兩天。 她一個小姑娘賈家的,還用不著那么緊著自己。 還有你也是,平日在宮里跟那些個皇子阿哥們一起進學。每日里還不定得多刻苦,要是能夠的話,也叫你在這兒松快兩天才好?!?/br> 聽賈母這么留人,史昊小小的人也是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姑祖母見諒,實在是宮里邊兒皇額娘要接meimei進宮玩兩日,咱們不敢耽擱。 等下回府里得了閑兒,我再帶著meimei親自來給姑祖母請安?!?/br> 聽說是宮里邊兒叫,賈母也不敢阻攔。只能拉著依依不舍的寶玉一塊兒目送著這兄弟倆離開。 看著老太太這個樣子,作為這件事情□□花珍珠,心里是一直都提心吊膽的。生怕因為她的緣故,叫老太太責怪下來。 不過賈母似乎并沒有特別介意她這回事兒,甚至就連她一個勁兒的往賈家鳳凰蛋賈寶玉身邊兒湊,賈母都沒怎么阻攔。 而花珍珠也似乎把賈寶玉當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每日里對待賈寶玉那是千依百順。 不但日常服侍賈寶玉更加的盡心盡力,而且還拿外頭的一些新鮮的玩意兒,引著寶玉就愛跟她一起玩。 就希望主子們瞧著寶玉待見她,還有踏實肯干的份上,至少別把她轟出榮國府。 不然即便被送回了這個時候的花家,她也是再次被賣出去換銀子的命。 不提花珍珠如何想方設(shè)法的扒住賈寶玉,只說離開榮國府的史家兄妹,這時候正親親熱熱的坐在一輛馬車上說笑。 湘云摟著自家哥哥的手臂,嬌聲問道:“真的是皇額娘要接我進宮了?這次宮里又是有了什么事兒不成?” 原來雍正皇帝的烏拉那拉皇后,自從她的嫡長子弘暉八歲那年一病去了之后,她便一直沒有生育。 至于宮里那些個妃嬪們生下的子女,雖說都叫她一聲皇額娘,但畢竟那都是她丈夫的小妾們生的孩子。 她便是礙于身份不得不對那些孩子一樣的慈愛,但是心理也不見得對那些皇子公主們有多少親近。 倒是史湘云這個皇帝收的義女,皇后因為可憐小孩子自幼父母雙亡,而且一腔的母愛也能有個發(fā)泄,倒是對她還真的有兩份真心。 加上皇后娘娘面兒上會做人,哪怕只有這兩分的真心,也叫湘云這個沒娘的孩子感激的不得了。她也對皇后娘娘親近的很。 這不是現(xiàn)在一聽哥哥說皇額娘要接她進宮,心里邊兒也是高興的不得了。 史昊雖然跟湘云同一天生的,兩個人一樣的才五六歲的年紀。但是畢竟他自從出了父母的孝期,就要進宮里跟著那些個皇子阿哥們每日一起。 要知道宮里那些孩子可自小都是人jingzi,一個個大概從會說話起都得學著玩心眼。史昊就天天泡在這樣的一群人中,可是著實的早熟不少。 他得了那位宮嬤嬤的信兒,馬上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賈家姑祖母的心思,他雖然人小但也能明白幾分。作為一個從小沒爹沒娘又得進宮看人臉色的孩子,他更加清楚他們兄妹現(xiàn)在的處境。 爹娘都是為了救太上皇的圣駕而亡,那就是大清的忠臣,所以皇家不管是誰對他們兄妹倆都只能施恩的。 所以在宮里對于那些皇子阿哥們互相之間的勾心斗角,他一直都假裝懵懂無知,從來都不曾參與。 至于史家他們二叔三叔跟祖父那里要求代管父親留下的產(chǎn)業(yè),這些他問過先生也知道為什么。 他更加知道現(xiàn)在他們兄妹年幼,還沒有什么實力,這些東西他們都不能掌握在手里。 所以只能一個勁兒的盼著趕緊早早長大,至少能守住父母留下的產(chǎn)業(yè)和爵位,將來好給meimei撐腰。 還有姑祖母為什么待meimei那樣的寵溺?這個早熟的孩子心里邊兒也是一清二楚。 只是他自己能看明白這一切,卻不希望meimei也早早的知道這些個煩惱。 他只希望用自己的肩膀撐起一片天,叫meimei一直無憂無慮。 就好像當時父親還在時對他說的那樣,“昊哥兒,咱們爺倆都是男子漢大丈夫,將來頂天立地就得護著家里的女人。 你的母親和meimei都得靠咱們爺倆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