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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前了,再怎么不堪的左戈,也要搏一搏。游旭沒怎么睡好,哄游小冰睡覺還好,心里沒有糟心事。游小冰一睡著,窗外的雨聲大了起來,風帶著雨絲飄進來,游旭起身去關(guān)窗戶。關(guān)上窗回來,摟著游小冰,自然就想到了樓上那個混賬。胡思亂想沒一會兒,何小嫚打電話來問候,也說到了那個混賬,說你的同學是個挺風趣的人,跟大家相處挺好,問大家有沒有興趣等游隊回來一起開個聯(lián)歡會,大家叫我來探你口風。游旭怕吵醒游小冰,捏著電話去了陽臺,端著一杯涼白開,和她聊了一會兒。何小嫚是去年從市警察局調(diào)來的,是個好女人。她離過婚,自己是帶著孩子的光棍,他們倆這情況在退休辦李阿姨那里很般配,熱心地牽了這根紅線。游旭想拒絕,在他開口之前,何小嫚說有時候等一輩子都不會遇見你傾心的那個人,結(jié)婚不過是找個人互相養(yǎng)著,要不我倆試試能不能湊成一對互相養(yǎng)著。也不曉得是怎么回事兒,何小嫚這么嫻雅的一個人,說出這種驚世駭俗的話來,游旭聽著覺得挺對胃口。她的態(tài)度是散淡的,自己也是散淡,慢慢的也成了聊得來的朋友,比一般朋友親近很多。但是,他們兩人心中都清楚,還沒有到能夠湊成一對互相養(yǎng)著的地步。都是過來人,也就不怎么避諱,經(jīng)常說到情感之類的話題。有一次說到已經(jīng)忘記了動心是個什么感覺。何小嫚說動心就是明知道是個死,還是勇敢的撲向前去,很痛,不容易忘記。游旭說不出來動心是怎么回事兒,他依稀記得是很美妙的感覺,跟何小嫚說的完全不同。何小嫚很驚訝,說動心那一瞬間這么的重要,這么的痛也美好,你怎么忘記了?游旭說大概是只想著在未來要怎么對她好,關(guān)注點跳到后面,這個就忘了……何小嫚夸游旭好男人,游旭心中幽幽想著好男人最受傷,但這話忍在心頭沒有說出來。風流成性的混賬男人弄出來的糟心事,游旭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伴著風雨的電話,在游旭答應(yīng)參與聯(lián)歡會后結(jié)束。游旭站在陽臺上,看著雨點在光線里劃過,心里頭莫名地生出一絲絲的害怕。對于樓上那個混賬,游旭害怕,害怕他收斂了所有輕挑跟自己說話。又一陣冷風,吹得游旭打了一個冷顫,拉上陽臺的窗,游旭回到房間抱著小冰努力睡覺。左戈卻像個不散的幽魂,總在游旭的夢境里出現(xiàn)。游旭煩惱到幾乎天亮,終于累得有點迷糊了,小小睡了一會兒。再醒過來,就是鬧鐘的功勞了。游小冰跟著游旭去北京玩是請假的,今天要老老實實上幼兒園去。游旭手腳利落的弄好一切之后,回來叫小冰起床。小冰起床很乖,沒有一點兒起床氣,叫醒她就眨巴眨巴眼睛爬起來了。爺倆打理好出門,游小冰表示要吃樓下的豆沙包,游旭答應(yīng),把雨傘拿給她。推開門,門外邊站著左戈,手里捏著熱氣騰騰的小籠包,一聞味道就知道是鮮rou餡。游小冰一手摟著左戈的脖子,一手咬著左戈買的鮮rou餡小籠包,吃得意興闌珊。一來是包子不合心意,二來爸爸黑著臉罵了人。游小冰見地上濕,怕弄臟了襪子不愿意走路,讓抱,游旭不干說走路小心點就好。游小冰使性子,游旭罵人。左戈趁機做了好人,一把抱起了游小冰。游小冰看著他爸爸黑著臉,想要掙脫左戈自己走路,左戈說沒事,叔叔抱你,游小冰就妥協(xié)了,躲著不敢看游旭。游旭沒想到左戈這么早在家門口站著等自己和小冰,還買了早飯。想著他是為了親近女兒,也沒說什么,帶著朝幼兒園去。至于游小冰臭美不愿意走路,游旭想追究也沒有辦法,左戈已經(jīng)把人抱起來了。游旭便只能黑著臉,給他倆打傘。左戈抱著游小冰,軟軟又暖暖的小身子非??蓯?。使小性子的時候,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了,真可憐,左戈自然就挺身而出了,看著她可憐左戈心里不好受。自然就得罪了游旭,其實左戈也知道,游旭做得對,可是小朋友太可憐。已經(jīng)做好準備一手抱小朋友一手打傘,沒想到游旭接過去把傘給撐起來了。左戈受寵若驚,轉(zhuǎn)念想到游旭那是以為自己重病不治了才這樣的,也就釋然了,完全不敢過分解讀這個打傘的行為。不開心的不說話,有點開心的也不敢說話,大家一路靜默走到幼兒園門口。幼兒園的老師熱烈歡迎了回來上學的游小冰,游小冰又露出了笑臉,進幼兒園后給爸爸說再見,給眼鏡叔叔說再見。游旭的習慣,等著游小冰進了教室再走,他總想著要是小冰半路上回頭看不見自己了該是多么傷心。左戈望著游小冰跟同學有說有笑地走進教室去,站半天也是不想離開,直到游旭把傘丟給他,才回過神來。拜托老師多費心過后,游旭撐開傘走進雨里,左戈趕緊跟上去,“不是從右邊來的么?怎么走左邊回去?”“小冰在櫻桃班,剛才那個鈴鐺老師是她們班的,早上八點半,下午四點,她選學了畫畫和芭蕾,所以接她的時間是五點。一三五跳芭蕾,二四學畫畫……”游旭沒有搭理左戈的問話,徑直把小冰上幼兒園的事說來給他交代。左戈用心聽著,盤算著要是游旭沒空,可以自己來接小冰,沒注意到走進了僻靜的小巷。兩邊都是高層住宅,這條小巷子又長又窄,望上去,灰蒙蒙的天空只剩下一線。游旭忽然停住了腳步,左戈自然也不能繼續(xù)向前,這條巷子也就只能過一個撐著傘的人。游旭的黑色大傘緩緩轉(zhuǎn)了過來,表情冷硬得像塊冰。左戈心里頭咯噔一下,知道糟糕了,游旭要往自己身上捅刀子了。“昨天我跟你說了不準貿(mào)然說出真相,今天跟你說其他的規(guī)矩?!庇涡竦哪抗鈱ι献蟾甑?,涼薄又嫌棄,赤裸裸的毫不遮掩。左戈雙手握住傘柄,點點頭。“我不會原諒你針對我所做的一切。即使你現(xiàn)在這樣了,也不會有機會得到原諒,所以你可以放棄討好我。”左戈料到會有這條,可真的聽見了,感受還是太過直接,沒有辦法,自作孽。“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都撇干凈了,我不希望小冰面前出現(xiàn)一些奇怪的人,當然,你也不要在這里發(fā)展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br>“好的?!弊蟾暾\懇地點頭,這種事情他不會再做了,因為他已經(jīng)找到了把混賬生活停止的理由。“任何一句你喜歡我的話,我都不想聽到,哪怕是有指向的一個字都不可以。如果你想以身試法,我會以打斷你兩根以上肋骨作為目標。我從來不比你差,你知道的。這條不是規(guī)矩,是威脅,你千萬記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