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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運動衣,脖子上還有個黑色的耳機。 他也不記得,顧挽給他補習(xí)的時候,原來他還撲在桌子上睡著過。 還有她第一次來例假,給她買東西,推開門,他摸過她的頭。 去暨安那次的火車上,他戴了黑色的毛絨帽子,口罩也是黑色,眼睛里溢出的光,卻是溫暖的橘色。 再后來…… 有他站在暨安大學(xué)門口的樣子,在咖啡館做兼職的樣子,以及畢業(yè)后,從容出庭的樣子。 不過后面背景開始模糊,只有他的模樣始終如一的清晰。 “從你上大學(xué)到你畢業(yè),我都不在你身邊,后面這些,都是我自己想象的?!?/br> 顧挽從他手里抽走畫冊,有些難為情地合上。 他側(cè)眸看她:“為什么叫?” 顧挽:“因為這些都是和你分開那五年畫的?!?/br> “……” 季言初說不出任何話,只覺喉間有什么堵得難受,心里仿佛也泡著咸咸的鹽水,辛酸又苦澀。 “我有穿梭時光的能力就好了?!?/br> 他抱著顧挽,一點一點,從她的額頭開始親吻,輕輕淺淺,流連而下。 撫平眉間的愁緒,描摹眼睫里的深情,最后停在唇畔,細(xì)數(shù)無盡的溫柔呢喃。 “如果我有穿梭時光的能力,我一定會回去,告訴十三歲的小顧挽,不要著急,慢慢長大,你所愛的人和愛你的人,你終會擁有他。” “我也會告訴十八歲的季言初,你應(yīng)該更勇敢,更強大,未來你的家人很多,需要你保護的人也很多。” 他的姑娘,從十三歲到二十歲,走過了一段艱辛而漫長的旅程。 所幸最后,她喜歡的人,也終以愛人的名義,走進了她的人生。 顧挽二十歲生日那天,季言初帶她去了很多地方,北城游樂場,迎江一中,還有清河苑旁邊公園里的那個涼亭。 最后,他們回到故事一開始相遇的那個小巷子。 “我知道你還小,但有些事,我等不及了,總覺得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做?!?/br> 余暉在積雪的路面鋪出一道燦金色,混合著雪白,像夢里的舊時光。 季言初從口袋里掏出那個方形絲絨盒子,單膝跪地,笑著道:“生日禮物。” “它也有個名字?!?/br> “叫‘言初的一輩子!’” 他緩緩打開盒蓋,里面立著一枚璀璨奪目的鉆戒。 顧挽捂住嘴,瞬間淚流滿面。 季言初仍舊跪著,仰著頭,眼里滿是灼熱和期盼,娓娓低沉的和她說:“一直以來都是你在等我,從現(xiàn)在開始,換我等你?!?/br> “等你畢業(yè),等你長大,然后等你在一個合適而美好的年紀(jì),給我一個家,好不好?” 顧挽哭到說不出話,卻忙不迭地點頭,伸手讓他戴上戒指,然后激動不已地親吻他。 陽光燦爛,巷子里的雪在無聲融化。 他們牽著手,不疾不徐地往前走,一抬眼,仿佛就能看到很久很久的以后。 路有盡頭,幸福卻永無止盡。 他曾在絕望凜冽的寒冬離開,又在希冀盎然的初春回來。 歲月在他們之間奔流不息,那個姑娘固執(zhí)又努力,終于把喜歡刻成了愛的模樣。 此后你比流年更燦爛,你與風(fēng)月總相關(guān)! 作者有話要說:挽挽和言初的番外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嗚嗚嗚嗚,居然有點舍不得 ̄哥哥的番外后面就來了。 70、第70章 番外十 許渺第一次遇見顧遠(yuǎn),正好是她答應(yīng)爺爺見霍家小兒子的那天。 她從很小就知道,自己這一生,終將是要為盛行奉獻一切的。 如果不是弟弟許燃病了,這個龐大的家族企業(yè)需要一個人撐著,可能她也等不到二十六歲才來談婚論嫁。 或許會在很早很早,為了促成某一個合作,某一筆生意,嫁做人婦。 心里建設(shè)已經(jīng)做了十好幾年,所以爺爺跟她提及這件事的時候,她內(nèi)心毫無波瀾,僅僅像是接受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任務(wù),點頭說:“好?!?/br> 她把見面的地點直接約在盛行,并不想為了這樣的小事來耽誤工作,甚至見面的間隙,還讓助理把最近投資的那個影視項目啟動交流會安排在大廈頂層的會議廳。 霍景塵來的時候,捧了一束玫瑰,顏色很新鮮,嬌艷欲滴,應(yīng)該就在前面街角那家花店買的。 他還算配合,紳士得有模有樣,把花遞給她的時候,眼里都是驚艷,仿佛一見鐘情。 “我以為像你這么聰明能干的女人,長相都會很……”他聳肩笑了下,想出一個不那么難聽的詞:“……霸道。” 許渺聞言勾唇,坦然道:“在我這里,你想說什么大可不必遮掩,就像我知道你游戲花叢,聲名狼藉一樣,我不在意,所以你也不用太拘謹(jǐn)?!?/br> “……” 霍景塵明顯愣了一秒,隨即,爽朗地笑了起來:“行,我喜歡你這種直爽的性格?!?/br>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咱們就開門見山,提前把一切都談開?” 自己那攤子爛事被知道,霍景塵連害臊的想法都沒有,直接說:“我是個愛玩的性子,喜歡女人,各種不同的女人,這一點你要能接受,而且不能有一點點企圖約束我的想法,能做到,咱們就繼續(xù)往下談?!?/br> 許渺眼皮都懶得抬,點頭表示無異議。 見她同意,霍景塵滿意的點點頭,繼續(xù)說:“家里的生意我是不太管,但需要咱們露面假裝恩愛的時候,請一定要情真意切一些。” “還有,如果有需要,要生個孩子的話……” “這個不行!” 許渺突然出聲打斷,終于抬眸,毋庸置疑地伸出兩根手指:“為了盛行需要你配合的時候,必須全力配合,然后,不發(fā)生關(guān)系,各玩各的,能做到,咱們就繼續(xù)往下談?!?/br> “……” 霍景塵再次愣住。 等把這樁婚姻的‘生意’談妥之后,她送走霍景塵,正好助理那邊會議也準(zhǔn)備的差不多,說目前就只有幾個主演未到。 她抱著霍景塵送的花等電梯,在此期間,四周看了眼,發(fā)現(xiàn)這邊沒有垃圾桶。 電梯上行,從一樓緩緩上來,到了她這層,‘?!囊宦?,門開。 她一抬眼,和里面戴著帽子口罩,捂得只剩一雙眼睛的男人視線猛地撞在一起。 里面的人似乎也沒提防,愣了一秒,隨即雙手抱胸,懶散地往旁邊讓了讓。 許渺低頭進來,覺得這雙眼睛很陌生,而且這個人也似乎有毛病,大夏天捂這么嚴(yán)實,不熱? 也或許,他不像有毛病,倒更像是伺機行兇的□□。 許渺面無表情,即使這么想,內(nèi)心也升騰不起一絲怯怕感。 只是素來對任何事都沒什么好奇心,卻很怪異地,